后来,他进入轧钢厂工作,妹妹也得以继续学业。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他们两兄弟慢慢长大,后来何雨水嫁给了陈凡,小两口感情很好,还生了个孩子。
白寡妇盘算着说:等会儿我们去傻柱家要房子,可他们还不知道傻柱被人捅伤住院的事,这会儿正惦记着那套房子呢。
不知道这家人闯到傻柱家会闹成什么样,也不知道何雨水会怎么应对,到时候怕是让傻柱父亲下不来台。
傻柱父亲完全赞同白寡妇的主意,接着说:待会儿出院就直接搬去傻柱家住,看他这次还敢赶我们走。
要是再撵人,我们就去公安局告他。
站在一旁的何天拍手叫好:太好了爸!我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
咱们仨正好没地方住,住酒店又太贵,还是去傻柱家最划算,省得花钱。
三人说定后,何天麻利地办好了出院手续。
收拾完行李,白寡妇招呼着:咱们走吧。
于是傻柱父亲和何天一前一后走出医院。
外头的新鲜空气让几人精神一振,比医院里舒服多了。
何天心里明白,现在该带父母去傻柱家了。
那房子本来就有父亲一半,凭什么让傻柱兄妹独占?他们总不能露宿街头,租房子的钱都快付不起了,眼下连吃饭都困难。
想到这里,他搀着父母往傻柱家走去。
刚出院的两人身体还很虚弱,走路慢吞吞的。
何天左右搀扶着说:爸妈别着急,咱们慢慢走,不赶时间。
听着儿子体贴的话,白寡妇心里暖暖的。
有何天在身边照应着,老两口觉得特别欣慰。
如果没有这个儿子,何天父母或许早就分开了。
如今他们勉强维持婚姻,全是为了懂事的孩子何天。
这孩子从小 ** ,从不依赖父母,性格与哥哥傻柱如出一辙,果然是亲兄弟。
父亲叹气对何天道:知道你担心我们摔倒。
年纪大了不愿拖累你们年轻人,更不想变成负担。
我们只想好好活着,看你们成家立业。
何天明白父亲的难处——房子被傻柱和妹妹霸占着,老人束手无策。
作为儿子,他决定亲自解决。
既然傻柱拒绝让步,他准备报警处理。
两家矛盾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傻柱眼中的恨意刺得人生疼。
这份仇恨源于童年:母亲带走父亲,留下兄妹俩相依为命,在缺失双亲之爱中挣扎长大。
三人走进四合院时,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娘正在闲谈。
见到何父带着白寡妇和何天回来,众人面面相觑。
一大爷迎上前:伤好了?怎么现在回来?何父苦笑:出院了没处去。
住不起旅店,挣的零工钱连饭钱都紧巴巴。
他想暂住儿子家,却不知这番打算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住院的这些日子已经花光了之前的积蓄,现在我们只能回来暂时住在傻柱这里,希望他不会赶我们走。”
一大爷这才明白他们没钱租房了。
傻柱向来记恨白寡妇,连对他父亲的态度也很冷淡。
要是他知道父亲和白寡妇回来住,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他会不会直接从医院冲回来赶人?但医生肯定不会允许,伤口还没愈合。
或许傻柱的父亲还不知道儿子住院,否则怎会不着急?怎么会想着回来住?如果他知道,一定会第一时间去医院看望。
可他们都在同一家医院,难道没碰过面?事情真是蹊跷。
一大爷想了想,决定还是问出来。
他觉得得告诉傻柱的父亲,可能他被蒙在鼓里,白寡妇故意瞒着他,好让他对傻柱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样一来,他就被白寡妇牵着鼻子走。
傻柱的父亲注意到一大爷神色变幻,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毕竟一大爷的心思太深。
他不再琢磨,领着何天和白寡妇往傻柱家走去。
刚要走,一大爷忽然叫住他:“你不知道傻柱住院了吗?”
傻柱的父亲猛然回头,这反应显然是不知情。
白寡妇和何天也愣住了,没想到傻柱住院了——这倒是他们搬回来的好时机。
白寡妇巴不得傻柱一直住院,这样他们就能在家为所欲为。
要是他回来,肯定闹得不得安宁。
何天暗自高兴,记恨着傻柱之前打他的那一巴掌。
现在有人替他出气,他甚至想感谢那个动手的人。
年纪虽小,心思却格外阴沉。
没人知道傻柱父亲在想什么。
他望向一大爷问道:傻柱为什么去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爷明白他不知情,便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前几天你儿子去医院看秦淮如家的棒梗,回来路上遇到两个劫匪。
那两人见他身上钱少,一气之下用刀捅了他的肚子,血一直往外流。
那两个混账东西见闯了祸,吓得赶紧逃走了。
你儿子倒在街上,幸亏有个过路人救了他。
那人没留姓名地址,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
傻柱父亲这才知道儿子被人捅伤了。
虽然嘴上不说,他心里却揪着疼。
毕竟是自己亲生骨肉,血脉相连怎能不牵挂?只是当年迫于无奈跟了白寡妇,那女人蛮横无理,不许他见孩子,这些年都没能联系傻柱兄妹。
前些日子他回来想讨要房子住,也是走投无路——他和白寡妇有病在身又没收入。
可傻柱把他们赶出四合院,那晚差点冻死在街头。
如今看着长大成人的儿女,何雨水已嫁作人妇,和陈凡过着甜蜜日子。
唯独放不下傻柱还没成家,他多希望儿子早点结婚,让自己能抱上孙子,带着孩子在院里玩耍。
想到躺在医院的傻柱不知是否脱离危险,他心急如焚却不敢表露——若被白寡妇发现又要挨骂。
这女人向来蛮不讲理,当年全院都反对这门亲事,唯独他被迷了心窍非要娶她。
一心想与白寡妇共度余生,那时的何大青毫不犹豫地抛下傻柱和他妹妹,跟着白寡妇远走高飞,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
何大青思来想去,终究放不下住院的儿子,决定去医院看望。
毕竟血浓于水,若不去看一眼,他难以心安。
屋内的何雨水被院里的动静惊动,推门而出时,发现来者竟是父亲何大青。
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你们还有脸回来?当初不是被赶走了吗?我哥在医院躺着你们不知道?这会儿倒想起回来了?
别做梦了!这房子是我哥的,没你们半分功劳。
谁都别想打这房子的主意!
面对女儿的指责,何大青哑口无言。
他知道自己罪有应得,可心底仍涌起亲近之情。
当他伸手想拉女儿时,却被狠狠甩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父亲早死了,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何雨水的话像刀子般扎进何大青心里。
这个失败的父亲此刻才明白,自己在女儿心中早已死去。
可眼下他别无选择,只能低声下气地哀求:雨水,我们实在无处可去了。
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暂住几天。
等我找到活计,马上搬走......
话音未落,陈凡已闻声而出。
见妻子情绪激动,他连忙上前护住怀有身孕的何雨水,警惕地盯着岳父和白寡妇母子。
院子里顿时剑拔弩张,连空气都凝固了。
他意识到是父亲想回来住几天,但妻子何雨水却不愿意。
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何雨水曾经历尽艰辛。
当年父亲何大青狠心抛下她和哥哥傻柱,兄妹俩相依为命,常常连饭都吃不上。
多亏四合院的邻居接济,他们才勉强长大。
若不是街坊们帮忙,如今还不知道会落魄成什么模样。
眼下最棘手的是何大青想搬回来住。
他觉得毕竟是自己的岳父,总不能直接赶走。
于是试探着劝妻子:“雨水,他再不对也是你父亲。
咱们做晚辈的得多体谅,别总抓着旧事不放。”
“他们有难处,咱们就帮一把。
先让他们住下,等找到房子再搬走,行吗?”
何雨水一听丈夫替父亲说话,顿时火冒三丈:“你到底站哪边?你这吃里扒外的,还是不是我男人?”
陈凡没料到好心劝和反遭埋怨。
他明白妻子对父亲的芥蒂太深,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
这时一大爷出面打圆场:“雨水,好歹是你爹。
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收留他们几天吧。
等找到住处他们自然就走,我担保。”
想到一大爷过去常接济兄妹俩的恩情,何雨水憋着火勉强点头,答应让何大青和白寡妇暂住。
一大爷,既然您开口了,我就给您这个面子,让他们住进来。
不过先说好,就十天时间,十天内必须找到房子搬走,要是我哥知道了,他马上就会从医院回来赶人。
一大爷转头看向白寡妇和何大青,等着听他们怎么说。
白寡妇立刻表态:十天就十天,我们保证找到住处就搬,绝不会赖着不走。
可何雨水不知道,这只是白寡妇的缓兵之计。
她盘算着先住进来,再慢慢想办法跟傻柱周旋。
她正打算去派出所告状,要求重新认定房产继承权——这房子原是傻柱父亲买的,可他父亲婚后跟着白寡妇一走就是多年,什么都没留下。
现在他们无处可去,只能先回来暂住,再想办法把房子弄到手。
何雨水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松了口:既然你们答应了,那就住下吧。
记住就十天,过期不候。
何大青默默点头没说话,白寡妇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盘算着要把房子从傻柱手里夺过来给儿子何天——这孩子年纪小没工作,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刚进傻柱家门,何大青突然问道:雨水啊,你哥住哪个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何雨水愣住了。
父亲前几天才跟哥哥闹翻,现在突然要去医院探望?要知道傻柱已经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