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小兄弟,你说真的?!”孙老板眼睛瞬间亮了,仿佛看到了巨额赔偿金。
“一口唾沫一个钉!”二驴子斩钉截铁。
“好!鲍总,您可给我们做个见证!我就不信了,我们精挑细选的原石能是废料!”孙老板仿佛胜券在握。
鲍杰看向二驴子,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何必冒这种不必要的风险?二驴子却悄悄对她眨了下眼,意思很明确:他要借这个机会,在这位让他心动不已的“妖精”面前,真正展露自己的实力,为以后铺路。
“师傅,麻烦您,”二驴子指挥工人把那十四块“废料”单独圈出来,对着旁边待命的解石师傅说,“不用擦窗,不用划线,直接挨个从正中间,一分为二!”
解石师傅愣住了,从业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粗暴的切法,这简直是对石头的不尊重。他迟疑地看向鲍杰,等着她的指令。
鲍杰看着二驴子笃定的眼神,无奈地轻轻点了点头。解石师傅叹了口气,将第一块原石费力地固定在切割机上,盖好防护罩。
“嗡——!!!”
刺耳的电锯轰鸣声瞬间撕裂了仓库的寂静,高速旋转的合金锯片带着刺目的火花,狠狠咬向那灰扑扑的石壳!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这巨大的噪音提了起来,目光死死盯住那即将揭晓的切口。
刺耳的电锯声终于停歇,仓库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冷却液的滴答声。解石师傅掀开防护罩,只看了一眼,便摇摇头,吐出两个冰冷的字:“垮了。”
孙老板心头猛地一坠,踉跄着扑到切割机旁,抢过那被一分为二的石块。
他翻来覆去地看,手指用力抠着灰白粗糙的切面,试图找出哪怕一丝绿意。
最终,他手臂颓然一松,“啪嗒”一声,半块石头砸在地上,溅起几点泥水。“再来!”他嘶哑地吼道,声音里带着不甘和最后的侥幸。
然而,命运并未眷顾他。一块,两块,三块……十四块被二驴子判了“死刑”的原石,在解石机无情的切割下,无一例外地露出了内部的败絮——要么是灰白的石头心,要么是浑浊不堪的劣质玉肉,甚至有两块内部明显是后期填充的水泥和染色石英!
当最后一刀落下,结果依旧惨淡时,孙老板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面色灰败地靠在了货车上,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混着灰尘,在他油腻的脸上划出几道狼狈的痕迹。
“孙老板,你看……”鲍杰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鲍总……我……”孙老板嘴唇哆嗦着,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我们走了眼,是我们走了眼!剩下的料子,按……按七折算!不不不,六五折!只求鲍总大人大量,别因为这次的事,断了咱们以后的合作……”
他语无伦次,腰弯得几乎要贴到膝盖,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鲍杰淡淡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言。孙老板如蒙大赦,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爬上越野车,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仓库。
喧嚣散去,偌大的仓库只剩下鲍杰和二驴子,以及一地狼藉的碎石。
鲍杰转过身,那双清澈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二驴子,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讶与欣赏:“天庆,谢谢你。真的没想到……你的能力这么强,强到让人难以置信。”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由衷的赞叹。
面对小妖精的称赞,二驴子没有骄傲,他心想:老子真正能力强的地方你还没看到呢?有机会一定让你体会一下。
但表面上,他只是略显腼腆地挠了挠头:“咳,应该的。以后有需要,杰你随时叫我,保证随叫随到。”他自然地换上了鲍杰允许的称呼。
“说到需要……”鲍杰眼睛一亮,带着几分期待,“你手上那块紫罗兰翡翠,能割爱吗?我们公司过几天有个重要活动,急需一件顶级翡翠镇场。我出五百万,你看行吗?”
“没问题!”二驴子爽快答应,“在我酒店房间,这就去拿?”
回酒店的路上,二驴子坐在副驾,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暗中运转功法。
那枚被他贴身藏着的紫罗兰翡翠,其内蕴的丰沛灵气如同涓涓细流,被他悄然引导、吸收,汇入丹田。
等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时,翡翠中的灵气已被他吸走了一半,只余温润的玉质本身。
回到房间,二驴子装模作样地走到自己那个不起眼的旧皮箱前,背对着鲍杰打开箱子,伸手进去摸索。
意念微动间,那块光华内蕴的紫罗兰翡翠便从丹田空间转移到了他掌心。他转身,将翡翠递了过去:“喏,给你。”
“哇~!”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鲍杰,此刻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那梦幻般的粉紫色在酒店柔和的灯光下流淌,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美得惊心动魄。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感受着玉石温润的触感,眼中满是喜爱。“太美了……天庆,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这就给你转账。”
她拿出手机操作,动作利落。几分钟后,二驴子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他点开一看,入账金额:5,010,000.00元。多出的那十万,显然是鲍杰额外的心意,既包含了刚才验货的“红包”,也带着不言而喻的感谢。
“谢谢鲍总……呃,杰。”二驴子改口道。
鲍杰被他略显笨拙的改口逗笑了,白皙的脸颊竟罕见地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初绽的桃花,与她平日里精明干练的形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看得二驴子心头一跳。“我们俩就别谢来谢去了,”她拢了下耳边的短发,眼神有些微的闪躲,“我都喊你天庆了,以后你就直接叫我杰……或者姐也行?”
“姐?”二驴子下意识地摇头,“呃,对不起,家里有亲姐了。以后……就叫你杰,行吗?”他认真地问道。
“行……”鲍杰的声音轻快了些,那抹红晕似乎更深了,“等我忙完这阵子,请你吃饭……拜拜!”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话没说完,人已经像一阵风似的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气。
二驴子站在原地,下意识地耸了耸鼻子,似乎想把那缕特别的幽香多留住一会儿。他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有点痒,又有点甜。
他重新拿起手机,屏幕上那条银行短信的数字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余额:¥48,xxx,xxx.xx**(接近五千万!)。
他盯着那串长长的数字,手指无意识地滑动屏幕,锁屏,又解锁,再确认一遍。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席卷了他。
曾几何时,新闻里有人中了五百万彩票,他都能羡慕得整晚睡不着,无数次幻想过自己一夜暴富的场景。
如今,他不仅有了钱,而且是五千万!这个数字沉甸甸的,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也带着沉甸甸的责任。
他用力握紧了手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二驴子……王天庆,现在也是千万富翁了!但这还不够……同村的李珏能做到亿万身家,我王天庆凭什么不能?我要赚的更多,多到让老妈再也不用为钱发愁,再也不用白天下地晚上缝补,再也不用四十多岁就白了头发!一定……一定要做到!”
他看向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心中那名为“野心”的火焰,在巨额财富和特殊能力的双重加持下,正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