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修炼,二驴子和鲍杰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二驴子笃定,再有两三天,他就能踏入筑基期!到那时,在这世上才算真正有了自保之力。
别看他现在似乎没遇到过对手,但他心里门儿清,那些传承悠久的家族或门派里,不知藏着多少“棺材瓤子”般的老古董。那些老家伙,才是真正制定规则的人!
清晨,二驴子照例绕着琥珀湾别墅区跑圈活动筋骨。修炼一坐就是一宿,早上双腿难免发僵。刚跑没多远——
“二驴子!”
一声娇喝喊住了他。
扭头一看,小丫头王汐正掐着小腰,气鼓鼓地瞪着他呢。
“嗯?”二驴子有点懵,“干嘛?一大早的,吃枪药啦?”
他跑到妹妹身边,习惯性地想揉她头发。王汐“啪”地打掉他的大手,小嘴一瘪,眼底就泛了红:“你天天跟嫂子腻歪在一块儿,大姐也围着你转,老妈忙她自己的事……就剩我,没人管没人问的!”
“哎哟我的好妹妹,这可就冤枉死你二哥了!”二驴子赶紧喊冤。
“你管我什么了?”王汐不依不饶,“开学快一个月了!你送过我一次吗?接过我放学吗?”
“呃……”二驴子心虚了。王汐刚开学时他忙,让大姐王欣接送了几次,后来就……依赖成习惯了。没想到妹妹心里攒着委屈呢。
“汐汐,二哥错了!今天早上,保证送你上学,成不?”
“哼!给你个机会,不然以后都不理你了!”王汐傲娇地一扬下巴,转身回去吃饭了。
二驴子对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这小丫头,八成是吃醋了。以前老妈和大姐上班,家里就他俩,不是逛街就是打游戏,除了上学,几乎形影不离。现在有了鲍杰,陪她的时间少了,难怪生气。
吃过早饭,二驴子开车载着王汐驶出别墅区。
路上,王汐皱着张小脸,欲言又止,一副纠结难受的样子。
二驴子瞥她一眼:“咋了?便秘了?”
“啪!”王汐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讨厌!你才便秘呢!”
二驴子把车靠边停下:“有事就说,跟二哥还生分?扭捏个啥?”
“二哥……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王汐声音低了下去,“昨…昨天,我把街上一个小混混给揍了。”
“嗨,就这事儿啊?”二驴子松了口气,揉揉她脑袋,“在外头,谁惹着咱都不怕,有你二哥罩着呢!”
王汐一听,像有了主心骨,胸脯都挺起来了:“二哥你是不知道,那混蛋缠了我好久了,烦得要命!昨天我和瑶瑶在校门口买奶茶,他又来骚扰我,被我狠狠一脚踹他…踹他那儿了!他当时就倒地上嗷嗷叫,我跟瑶瑶吓得赶紧跑回学校了。”
“干得漂亮!再敢来烦你,二哥直接打断他三条腿!敢招惹我妹妹?”二驴子语气带着护短的狠劲。
“二哥,我听瑶瑶说,那人背景挺厉害的。好像他爸是咱们滨城地下势力的老大,外号叫什么…‘滨城教皇’!”
“‘滨城教皇’?”二驴子嗤笑一声,“他敢惹到我头上,我就把他打成‘滨城觉皇’!让他一觉不醒!哈哈……”
“二哥,你可千万别让咱妈知道!她知道了,我就惨了。”王汐连忙叮嘱。
“这几天放学,你和那个瑶瑶别乱出校门,我会按时来接送你。”
“嗯嗯!瑶瑶叫陆馨瑶,是我好闺蜜,我俩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班。”
不一会儿,学校到了。王汐刚要下车,猛地缩回手,小脸煞白:“二哥!他们……就是他们!”
校门口,以张烈为首的一帮人堵在那里,气势汹汹。
二驴子眼神一冷,拉着王汐的手径直走到张烈面前。
“臭婊子!昨天敢踢老子,今天还敢露面?看老子不把你……”张烈指着王汐破口大骂,话还没说完——
“嘭!!!”
一声闷响!二驴子的脚快如闪电,狠狠踹在他脸上!
张烈只觉得一股巨力轰在脑袋上,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地就倒飞出去,狼狈地摔在地上。
正值上学高峰,校门口的家长学生纷纷躲开,远远围观。
张烈那几个跟班,脸上唇钉鼻钉闪亮,身上纹龙画虎,见主子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呼啦一下就把二驴子围在了中间。
看着这群歪瓜裂枣,二驴子一阵膈应。他拍拍王汐肩膀:“进去吧,这儿交给我。”
王汐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咬咬牙,快步跑进了校门。
张烈捂着迅速肿起的半边脸,嘴角流血,两颗门牙不翼而飞,眼里全是怨毒和疯狂。长这么大,他还没吃过这种亏!
“给我上!废了他!废了他!”他含糊不清地嘶吼着。
那五个混混刚想动手,眼前人影一晃!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闷响!五个人如同被重型卡车撞上,以比张烈更快的速度、更狼狈的姿态,惨叫着倒飞出去,摔作一团,爬都爬不起来。
二驴子一步跨到还在地上发懵的张烈跟前,像拎小鸡似的掐住他的脖子提起来。
啪啪啪!
几个清脆响亮的大耳刮子毫不留情地扇下去!
“听清楚了,”二驴子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王汐是我亲妹妹。再让我知道你骚扰她一根头发丝儿……”他目光向下扫了一眼,语气森然,“我就先打折你三条腿,再把你那玩意儿割了喂狗,让你以后只能喜欢男人。懂?”
随手像扔垃圾一样把肿成猪头、眼神涣散的张烈丢在地上,二驴子转身就走,看都没再看那群废物一眼。
张烈瘫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肿得像个紫皮西瓜,剧痛和恐惧淹没了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吾…吾要肥家……”他含糊不清地哭嚎着,只想回家找妈妈。
当刘秀梅看到儿子的惨状,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四分五裂!
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养了二十多年的心头肉啊!从小到大,她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更别提打了!眼前这鼻青脸肿、不成人形,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是她儿子?!
“烈儿!我的烈儿!”刘秀梅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扑到张烈床边,手指颤抖着想去碰他肿胀如紫皮西瓜的脸,又怕弄疼他,“是不是又玩赛车了?!妈说过多少次了,那玩意儿太危险,要命啊!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夫……夫人……”旁边的管家声音发颤,硬着头皮开口,“烈少爷他……他不是赛车出事,是……是被人打的。”
“打的?!”
刘秀梅猛地抬头,眼中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撕碎,取而代之的是火山喷发般的暴怒和怨毒!她精心呵护、视若珍宝的儿子,竟然被人像对待一条野狗般毒打?!
“谁?!!”她尖啸出声,眼泪瞬间决堤,那不是悲伤的泪,是淬了毒的恨意,“是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刘秀梅的儿子下这样的毒手?!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