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没了方才的慵懒,脸色紧绷地追问:“你再跟我说一遍,丰鸿子到底怎么说?”
“丰鸿子说,修真界一天等于华夏十天。咱们在这儿待了二十天,算下来……华夏已经过去六个多月了。”罗平见他反应激烈,也收起了嬉皮笑脸。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二驴子猛地起身,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圈,哪里还有半分“蛋定”的模样。
紫凝与熊大对视一眼,皆满脸困惑——往日沉稳的主人,为何会因这点事如此慌乱?姜雪见状,悄悄拉过紫凝,附耳低语了几句。听完后,紫凝眼中的疑惑散去,露出了然的神色。
“我要回家!”二驴子脸上满是急色,转头瞪着罗平,“这么重要的事,你咋不早说?”他此刻简直有掐死罗平的冲动,暗忖这驴日的分明是故意的!
一旁的熊二没摸清状况,傻愣愣地开口:“少主,你不是让罗平哥蛋定吗?”
话音刚落,迎上二驴子能“杀人”的目光,他瞬间缩了缩脖子,慌忙躲到蛮烈身后,再不敢抬头。
“走!”二驴子猛地攥紧拳头,语气不容置疑,“咱们立刻回华夏!先把境内局势稳住,之后再一起回来!
二驴子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即使墨尘告诉他还有三个月修真界各宗门就进行排位大比了,也没有止住他要回家的心!三个月,华夏那都快三年了,赶趟……
天鹞滑翔在昆仑山脉上空,熊二坐在边缘,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下面,想看看华夏和修真界的不同之处
昆仑山脉如苍龙匍匐,云海在峰峦间翻涌。天鹞展开十丈长的琉璃翅,每一次振翼都带起细碎的金光。
熊二毛茸茸的爪子紧抓羽翎边缘,山风把他胸口的白毛吹成波浪。
天鹞宽阔的脊背上,二驴子五心朝天,周身灵气氤氲。
自上次被师父厉无命当头棒喝后,他修炼得近乎痴狂。
丹田气海上方,那团属于师父的本源灵力依旧磅礴如星云,看似分毫未减,可每运转一个大周天,二驴子都能清晰感受到自身灵力正以惊人的速度变得雄浑沛然。
照这个势头,突破金丹中期,就在这几日了!
他缓缓收功,睁开眼,恰好听到罗平的安排:“天鹞,到前面那片赤岩戈壁将我们放下。童卓师弟会带你继续飞往滨城。记住,升高些,在云层之上飞行,务必避开凡俗视线。抵达后,寻一处灵气尚可的隐秘山林蛰伏,等我们归来。”
天鹞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表示知晓,旋即俯冲而下,平稳地将众人放在红褐色的戈壁滩上。
它又巨翅一振,卷起漫天沙尘,下一刻便化作金色流光,没入厚厚的云层之中,踪迹全无。
熊二踩着滚烫的砂石,看着四周一望无际的荒凉,挠了挠毛茸茸的大脑袋,瓮声瓮气地问:“少主,有天鹞这等坐骑,又快又稳,为啥非要下来用走的啊?这地方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罗平闻言,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搂过熊二的粗脖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傻熊,在天上飞,你能看见啥?山缩成个小黑点,河变成条细线。但这地上走的乐趣,可就大多了!”
他抬手一指远处戈壁与蓝天交界处那缕摇曳的烟尘:“瞧见没?那多半是赶路的驼队或者拉瓜的拖拉机。你在天上能闻到烤包子刚出馕坑的焦香?能尝到沙地里冰镇西瓜的甜爽?能遇上蹲在路边卖稀奇古怪玩意儿的老乡?”
熊二的肚子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他使劲吸了吸鼻子,仿佛风里真的带来了若有似无的食物香气,顿时觉得步行探索这凡俗世界,似乎也是个顶不错的主意。
戈壁滩上的篝火噼啪作响,灵角鹿的油脂滴落火中,激起诱人的焦香。
熊二风卷残云般啃完两只鹿腿,意犹未尽地舔着爪子上的油花。其余七人分食着剩下的三只鹿,气氛倒是热烈。
一行人收拾停当,朝着附近城市的机场行去。
二驴子边走边对罗平吩咐:“罗平,等下到了机场,你去办理登机手续。熊二他们几个都没身份证,你想想办法。联系当地公安,就说我们在执行特殊任务。如果不行,直接给京都那边打电话。”
机场大厅里,罗平果然遇到了麻烦。任凭他出示军官证、解释特殊情况,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只是礼貌而坚定地摇头:“先生,非常理解,但没有有效身份证件确实无法办理乘机手续,这是规定。”
罗平走到一旁,拨通了某个直达京都的加密号码。
不到十分钟,机场值班主任亲自小跑过来,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刚才的坚持荡然无存:“几位首长,手续已经安排好了,请随我来VIp通道。”
他甚至没有查验任何证件,便躬身引着这一行奇装异服、气息不凡的队伍,绕过所有排队旅客,第一批登上了飞机。
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京都机场。
舱门打开,二驴子刚踏上廊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舷梯下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刘汉霖竟然亲自带着几个人,正微笑着等候在那里。
“刘局,您怎么亲自来了?”二驴子有些意外。
刘汉霖迎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关切:“你们这一去就是半年,音讯全无,我能不担心吗?不但是我,连首长也亲自过问了好几次。”
二驴子恍然,连忙解释:“让首长和您挂心了。修真界与华夏的时间流速不同,那边一日,这边已是十天。我们实际在那边并未停留太久,但换算回来,时日便长了。”
“原来如此!”刘汉霖面露惊讶,随即了然点头。
一队黑色轿车无声地滑至舷梯下,众人上车后,车队闪着警示灯,迅速驶离机场,直奔中枢要地。
在一间简朴却庄重的办公室内,二驴子向首长和刘汉霖详细汇报了修真界之行的见闻与成果。听完汇报,两人脸上露出了欣慰和放松的神情。
“天庆啊,你们回来得正好。”首长神色转为严肃,“根据可靠情报,R国此次派出了以佐藤惠子、山阳上太、宫本太郎三名老牌圣忍为首的间谍小组,企图潜入我国窃取最高机密。这三个人,是他们的顶尖力量,棘手得很。”
二驴子(王天庆)眼中寒光一闪:“又是这帮杂碎!首长,若我直接去他们老巢,将其忍族连根拔起,永绝后患,我们在外交上是否会承受压力?”
首长与刘汉霖对视一眼,不禁同时笑了起来。
“你这个小王啊,”首长语气温和却蕴含深意,“做事不可只凭血勇。我华夏能屹立世界五千年,凭的是格局、信仰与韬略。面对挑衅,我们并非只有韬光养晦,更有深远布局。一时的快意恩仇,并非解决问题的上策。”
刘汉霖接过话,当着首长的面,清晰地向二驴子下达指令:“虽然不能直捣黄龙,但对于胆敢踏入国境之敌,必须予以坚决回击!命令你带队,务必将此次来犯之敌,全部清除,一个不留!”
“是!保证完成任务!”二驴子挺身领命,目光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