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部的放学铃声比高中部早二十分钟,陈炎站在高二(3)班的走廊上,看着妹妹陈晓敏背着粉色书包汇入初中部放学的人流里,小辫子一甩一甩的,还不忘回头朝他挥了挥手。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铺满梧桐叶的水泥地上,像一幅温暖的剪影。
回到教室,陈炎趴在桌子上,胳膊肘压着语文课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上“岳阳楼记”的标题。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飞速琢磨着快速发财的门道——重生回来这两天,他只要一静下来,前世的画面就会涌上来:深圳城中村潮湿发霉的出租屋、高利贷催债的短信、林娟收拾行李时冷漠的背影、最后从屋顶坠落时的失重感……这些画面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让他再也不想体会那种连基本尊严都没有的穷困潦倒。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一片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来,正好贴在玻璃上。陈炎的目光落在叶子上,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坐直了身子,眼睛亮得吓人。
他想起前世在深圳打工时,跟着老板去福田区的高档超市考察。超市里专门开辟了一块“绿色有机食品区”,货架上摆着用保鲜膜包裹的野菜,标签上写着“纯天然荠菜”“野生马齿苋”,每小盒两百克就要卖三块钱——换算成斤,就是七块五一斤!当时他还偷偷吐槽“城里人钱多人傻”,可老板却告诉他:“现在城里有钱人就认‘纯天然’‘无农药’这几个字,别说七块五一斤,十五块一斤都有人买。”
还有一次,老板请客户去一家主打“农家菜”的餐厅吃饭,一盘清炒山根菜就要三十八块,客户吃得赞不绝口,说“这味道有小时候在乡下的感觉”。陈炎当时看着那盘绿油油的山根菜,心里满是疑惑:这东西在老家山上一挖一大把,怎么到了城里就成了“奢侈品”?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错过了太多机会。
现在是2002年,大城市刚掀起“绿色食品”“纯天然食品”的热潮,电视里的广告天天在播“健康生活从有机开始”,报纸上也经常刊登相关的报道。而在老家靠山村这种贫瘠的山村里,像荠菜、马齿苋、山根菜、苦菜、蒲公英这些野菜,根本没人当回事。
春天的时候,母亲会带着小妹去田埂上采荠菜,包荠菜猪肉饺子,全家人能吃两大碗;夏天马齿苋长疯了,二婶会采来晒干,冬天泡发了凉拌,算是一道下饭菜;山根菜更是随处可见,甚至会被村民当成杂草,用锄头连根刨掉。陈炎越想越兴奋,手指在桌子上快速敲击着——这些在村里一文不值的野菜,要是能运到镇上或者县城去卖,简直就是“变废为宝”!
他掏出笔和纸,在草稿本上认真地算了起来:“假设每斤野菜收购价2分钱,卖给餐馆1毛钱,一斤就能赚8分钱;要是卖给县城超市,能卖到3毛钱一斤,一斤赚28分钱。按每天收1000斤算,卖给餐馆能赚80块,卖给超市能赚280块!”
他越算越激动,笔尖在纸上划过的速度都快了起来:“一个月按20天算,卖给餐馆能赚1600块,卖给超市能赚5600块!这比老爹种一年地赚的还多!”想到这里,陈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橡皮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差点把旁边正在整理笔记的叶柔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这一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放学后,叶柔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疑惑地问道。她的帆布书包上挂着一个小熊挂件,是陈炎去年在镇上集市给她买的——那时候两人同桌一年,叶柔帮他补了好几次数学笔记,他觉得过意不去,就用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买了这个挂件。
“原来今天是星期五啊!”陈炎一拍脑袋,才想起明天就是周末了,正好可以去山上踩点,看看哪些野菜长得多、长得嫩。他转头看向叶柔,她正低着头认真地把课本放进书包,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色,发梢还有几根调皮的碎发翘了起来。
陈炎心里一动,故意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凑近叶柔,笑嘻嘻地说:“还能想什么?在想我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呗。你一天在我身边晃悠,身上的香皂味都飘到我鼻子里了,我还有什么心思去看书啊!”
“原来今天是星期五啊!”陈炎一拍脑袋,才想起明天就是周末了,正好可以去山上采野菜。他转头看向叶柔,她正低着头认真地把课本放进书包,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着,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色。陈炎心里一动,故意笑嘻嘻地说:“还能想什么?在想我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呗。你一天在我身边晃悠,都迷死人了,我还有什么心思去看书啊!”
“讨厌!”叶柔的脸瞬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透着粉色。她赶紧把头发别到耳后,试图遮住发烫的脸颊。她平时在学校里因为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经常被班里几个调皮的男生嘲笑“傻妞”“书呆子”,很少有人这么直白地夸她漂亮。虽然知道陈炎是在调侃,但心里还是像喝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连收拾书包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陈炎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觉得有趣。他现在的宗旨是“及时行乐”——前世的他太压抑自己了,一门心思扑在学习和赚钱上,错过了太多身边的美好。中学时代的感情最纯粹,没有利益纠葛,没有现实压力,能多逗逗这些单纯的小姑娘,也是重生的一种乐趣。他觉得,中学时代的过度压抑和老实本分,正是导致很多人大学后变得浮躁、甚至“乱来”的根源。
陈炎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觉得有趣。他现在的宗旨是“及时行乐”,能多逗逗这些单纯的小姑娘,就尽量多逗逗——免得像前世一样,上了大学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中学时代最纯粹的感情,然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再也找不回那种心动的感觉。他觉得,中学时代的压抑和老实本分,正是导致很多人大学后“乱来”的根源。
“真的,你都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就比那猪肉更加的吸引人。”陈炎也收拾好了书包,站起身,故意凑近叶柔,压低声音说,温热的气息喷在叶柔的脸颊上。“你看你这眼睛,比村里小河里的水还清澈;这小脸蛋,比熟透的桃子还红嫩,我都恨不得去咬上几口了。可惜啊,学校管得严,怕我这纯洁的行动会被当流氓一样抓起来,所以只好忍了。”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做出“忍痛割爱”的表情,手捂着胸口,眉头皱了起来。
叶柔被他说得心花怒放,脸颊更红了,像抹了胭脂一样。她赶紧低下头,假装生气地说:“贫嘴,你这不是流氓是什么!”她的手指紧张地捏着书包带,把帆布书包带都捏皱了,指节都泛白了。但她的脚步却不自觉地跟着陈炎一起往教室外走,甚至还悄悄放慢了脚步,想让这段路走得再久一点。
“首先,我得承认一点,我这样的怎么看都不像流氓。”陈炎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伸出手指掰着数,“你看我:戴眼镜(虽然是平光镜,但显得有文化)、爱学习(每次考试都在前十)、遵守纪律(除了今天迟到),典型的‘三好学生’模板。再一个,我得否认一点,我这样的行为总的来说是对一个美女的真诚赞美,发自肺腑的话总是没人相信,这世道还有存活的公理吗?”他说着,还故意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引得叶柔又是一阵偷笑。
叶柔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像弯弯的小船。她的笑声很轻,像银铃一样清脆,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好听。“行行,我的大同桌,我说不过你还行吗?”叶柔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却满是笑意,“不过你要是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学习成绩肯定上不去。你不是说要争取期末的时候拿个全级第一,超过(1)班的李浩然吗?”
陈炎心里一暖,没想到叶柔还记得自己的目标。前世他确实和叶柔说过要超过李浩然,那时候李浩然是全级第一,也是他的竞争对手。后来他考上大学后,就和叶柔失去了联系,直到同学聚会才知道叶柔也考上了师范大学。
这是叶柔和陈炎同桌两年来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以前两人交流最多的就是“这道题怎么做”“借我一下笔记”,像这样轻松地聊天调侃,还是第一次。陈炎心里有些感慨,前世的他真是太“书呆子”了,居然错过了这么可爱的同桌。
“可惜啊,现在没了那个动力!”陈炎伸了个懒腰,故意拖长了语调。夕阳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有些慵懒又有些痞帅。他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楼下追逐打闹的学生,心里却在想:等赚了钱,不仅要改改造型,还要帮叶柔也买一副隐形眼镜,让她摘掉黑框眼镜,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
“这还要什么动力?”叶柔疑惑地问,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陈炎,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在她看来,学习本身就是最大的动力——考上好大学,走出大山,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这是每个农村学生的梦想。她不知道陈炎经历过前世的挫折,已经不再把“考大学”当成唯一的出路。
陈炎看了看四周,教室里的同学都走光了,走廊上也只有几个低年级的学生匆匆走过。他坏笑着凑近叶柔,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暧昧:“动力吗?也算是奖励吧!比如说,我要是考了全级第一,你亲我一下,或是做我女朋友之类的。”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下午和小胖抽烟留下的)和阳光晒过的味道,扑在叶柔的耳朵上,痒痒的,让叶柔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叶柔的脸瞬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得吓人。她没想到一向内向、只会埋头学习的陈炎这时候居然会这么大胆!学校一直都把学生早恋当成洪水猛兽一样防着,班主任每个月都要找尖子生“谈心”,强调“早恋会影响学习,毁了一辈子”。耳边传来陈炎充满男人味的气息,叶柔的心跳得飞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慌乱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说:“你今天是不是有病啊?咱们的第一任务就是学习,脑子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我就告诉周老师去!”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没有真的要告诉老师的意思,只是被陈炎的大胆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还偷偷瞟了陈炎一眼,看到陈炎嘴角的笑意,心里居然还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没办法,说良心话嘛!”陈炎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眼神真挚地看着叶柔,甚至还往前凑了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我从高一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就一直喜欢你。那时候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教室门口自我介绍,阳光照在你身上,我就觉得你像仙女一样。‘叶柔’两个字早就已经刻进了我的心里,我这一憋就憋了两年了,再不说的话,我真的会疯掉的!”他一边说,一边还假装抹了抹眼睛,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哈哈,好深情的表白啊!没想到我家外甥泡妞还有一套!不错不错,值得表扬!”就在这时,一个如黄雀般清脆的笑声从两人身后传来,还伴随着清脆的鼓掌声。
陈炎回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来人是他的小姨张玉香。张玉香比陈炎小一岁,今年读高一(2)班,和陈炎在同一个校园里。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裙摆上印着小碎花,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防晒衣,防晒衣的拉链没拉,露出里面漂亮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发尾还别着一个亮晶晶的蝴蝶发卡,走路的时候发卡一晃一晃的,格外显眼。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巧克力味的冰淇淋,正一脸戏谑地看着陈炎和叶柔,嘴角还沾着一点冰淇淋渍,像个偷吃的小猫。
叶柔见被人看到了,脸更红了,像煮熟的虾子。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绞着书包带,说了句“我~我先走了”,就背着书包快步跑了出去。她的脚步慌乱,像受惊的小鹿,跑过走廊拐角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一个抱着作业本的老师,引得老师喊了一句“慢点跑,小心点”。张玉香看着叶柔狼狈的背影,又是一阵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小柔,别走啊!”陈炎在后边喊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无奈。他知道,经小姨这么一闹,下次再想这么近距离地调侃叶柔,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转过头,瞪着张玉香,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不在你们班待着,跑我们班来干嘛?”
“我来干嘛?当然是来抓你这个‘早恋分子’啊!”张玉香走到陈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深意地笑着打趣道。她的声音清脆,像风铃一样,在安静的教室里回荡,“小外甥,不错嘛!看你平时闷声不吭的,居然也知道泡妞了!刚才那表白,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别说,还挺深情的!”
“小外甥,不错嘛!看你平时那么老实,居然也知道给我找个外甥媳妇了!”张玉香走到陈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深意地笑着打趣道。她的声音清脆,像风铃一样,在安静的教室里回荡。
陈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张玉香的身材确实没得说,才17岁就已经发育得苗条娇人,腰肢纤细,臀部圆润,尤其是胸前的曲线格外突出,撑起了粉色的连衣裙,起码得有35E的尺寸,这在同龄人中简直可以傲视群雄了。她的脸蛋也很漂亮,皮肤白皙,像剥了壳的鸡蛋,没有一点瑕疵;眉毛是自然的柳叶眉,不用画就很精致;尤其是一双机灵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像黑夜里的星星一样明亮,笑起来的时候还会弯成月牙,带着几分狡黠和灵动。可惜的就是脾气火爆,活泼得有些过了头,像个“小辣椒”,谁要是惹到她,她能追着人家从校门口骂到村里,一点情面都不留。
“靠,没事你过来打什么叉啊!我这‘好事’都被你搅黄了,我这媳妇跑了你赔得起吗?”陈炎没好气地说,心里却在想:小姨虽然脾气爆,但长得是真漂亮,要是以后能找个像小姨这样的女朋友,也不错。不过转念一想,小姨是自己的亲小姨,这个念头赶紧被他掐灭了。
“哟,今天脾气还挺大的嘛!看来我这外甥是进入发情期了,就是不一样。”张玉香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胸前的曲线也跟着上下起伏,看得陈炎有些眼花缭乱。“想找什么样的?说说,小姨给你张罗一下!小姨在学校里认识的美女可多了,(1)班的刘婷婷、(3)班的王倩,长得都比刚才那个‘傻妞’漂亮十倍,身材也好,保证让你满意!”
陈炎一听,马上露出了一副“猥亵”的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玉香的胸前,笑着说:“要求嘛,实在是不高!脸蛋漂亮,身材有你这么好就行了。你看你这身材,前凸后翘的,比画报上的明星还好看。”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看得张玉香都有些不自在了,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胸口。
张玉香倒是不恼怒,反而得意地挺了挺胸,像只骄傲的孔雀,还故意转了个圈,展示自己的身材:“这还不高?想找个有姑奶奶这样漂亮的,简直就是做梦!我们班多少男生追我,我都看不上呢!再说了你这呆样,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青春痘,谁看得上啊?”她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了指陈炎的头发,语气里满是嫌弃。
一句话像惊雷一样打在陈炎的头上,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确实有点“土”。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都磨出了毛边;头发是母亲用剪刀剪的,长短不一,乱糟糟的像鸡窝;脸上还有几颗显眼的青春痘,是青春期发育的标志;脚上穿的解放鞋也磨平了鞋底,走起路来还会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样的形象,别说泡妞了,恐怕连叶柔那样单纯的小姑娘都会嫌弃吧!
不行,回去必须马上就把这造型好好改一改!再怎么说现在以“泡妞”和“赚钱”为大业,这副土里土气的外表绝对是致命伤。他要去镇上的理发店剪个时髦的发型,买一身新的的确良衬衫和西裤,再买一双黑色的皮鞋,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想到这里,陈炎顿时高兴起来,趁张玉香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猛地伸出手,抓了一下——入手柔软有弹性,触感极佳。然后他拔腿就跑,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哈哈,小姨的真不错!真的好q弹啊,就当补偿我被你搅黄好事的损失了!”陈炎一边跑,一边回头调侃道,声音里满是得意。
“臭小子,你给老娘滚回来!”张玉香回过神后,顿时气急败坏地大喊起来,脸都红了,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她扔掉手里的冰淇淋蛋筒,蛋筒掉在地上,滚出了老远。她拔腿就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你敢吃姑奶奶的豆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我非要告诉你妈不可,让她好好收拾你!”
“臭小子,你给老娘滚回来!”张玉香回过神后,顿时气急败坏地大喊起来,脸都红了。她扔掉手里的冰淇淋蛋筒,拔腿就追了上去,“你敢吃姑奶奶的豆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陈炎跑得飞快,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教室。走廊上,几个还没走的学生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纷纷停下脚步看热闹,还有人吹起了口哨。陈炎路过操场时,还差点撞到正在跑步的体育生,体育生骂了一句“找死啊”,他也没空理会;跑到小卖部门口时,老板王大爷还探出头来问:“炎娃子,跑这么快干嘛?后面有狗追你啊?”
“差不多!比狗还凶!”陈炎回头喊了一句,身影已经跑出了校门。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乡间的小路上,像一条黑色的带子。
“免了,免得被女色狼糟蹋了,我还没处喊冤去!”陈炎回头喊了一句,身影已经跑出了校门。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乡间的小路上。
跑出校门后,陈炎还在不停地跑,直到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才停下来喘口气。他靠在老槐树上,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像一个破旧的风箱。槐树上的知了在不停地叫着,“知了知了”的声音聒噪却充满了夏日的气息,让他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缓过劲来后,陈炎摸了摸口袋里的五毛钱,心里开始盘算着更详细的计划:“明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先去后山踩点,看看荠菜和山根菜的分布情况。后山的阳坡上荠菜多,阴坡上山根菜多,得多带几个篮子。采完野菜后,去镇上找小胖,让他帮忙问问他老爹认识的餐馆老板,看看能不能批量收购。要是餐馆要得多,就发动村里的小孩去采,给他们两分钱一斤,这样既能收更多的野菜,又能让村里的小孩赚点零花钱。”
他还想到:“光卖给餐馆不行,还要去县城的超市问问。县城有两家大超市,一家是‘惠民超市’,一家是‘供销超市’,明天采完野菜先去镇上卖,赚了钱就去县城考察一下超市的收购价。要是超市价格高,就专门给超市供货。”
想到这里,陈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夕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把天空染成了红色、橙色和紫色,绚丽多彩。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像一幅水墨画,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边;近处的稻田里,稻穗已经开始泛黄,随风摇曳,像一片金色的海洋;田埂上,几个村民扛着锄头往家走,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山歌。
他觉得,重生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再也不是前世那种绝望的黑暗了。前世的他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大城市里瞎闯乱撞,最终撞得头破血流;这一世的他有了前世的记忆,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只要抓住机会,就能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想到这里,陈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夕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把天空染成了红色。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像一幅水墨画;近处的稻田里,稻穗已经开始泛黄,随风摇曳。他觉得,重生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再也不是前世那种绝望的黑暗了。
陈炎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朝家里走去。他的脚步轻快,像踩在弹簧上一样。路过村头张大妈家时,张大妈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陈炎就喊:“炎娃子,放学啦?你妈刚才还在找你呢!”
“知道了张大妈,我这就回家!”陈炎笑着回应道,脚步没停。他心里充满了期待——明天,将是他重生后赚钱计划的第一步,他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赚了钱,给父母买了新衣服,给妹妹买了新书包,给二婶家送了米和面,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
走到家门口,陈炎看到母亲正在小院里劈柴。母亲穿着蓝色的劳动布褂子,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黝黑粗糙的胳膊,胳膊上还有几道细小的伤口,是平时干活留下的。母亲的头发里已经有了几根白发,在夕阳的照射下格外显眼。陈炎心里一酸,快步走了过去:“妈,我来帮你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