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清晨下过的雨起了雾，雾气把河畔镇罩得灰蒙蒙的，洪瑞刚把梅里威瑟给 5.56 子压进 m16 弹夹，东子就从哨塔上喊下来：“洪瑞！哈夫克的人来了！黑压压一片，还开着两辆皮卡！”
洪瑞抄起枪往镇口跑，只见远处土路上，两辆皮卡正冲过来，车斗里站着十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手里拿着手枪，还有人往车外扔燃烧瓶——瓶身砸在地上，火焰瞬间舔舐着路边的变异狗尾草，浓烟裹着雾气飘过来，呛得人嗓子发疼。镇口的沙袋工事后，二龙帮的兄弟已经举着枪戒备，林飞正蹲在断墙后调试那把从梅里威瑟那拿的伯莱塔，枪口对准领头皮卡的轮胎。
“洪瑞！识相的就开门归顺！”皮卡停在百米外，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探出头喊，他胳膊上缠着哈夫克帮派的黑布标，手里拎着把锯短的猎枪，“哈夫克老大说了，只要你把河畔镇的物资和武器交出来，还能给你留个副堂主的位置！不然这河畔镇，今天就平了！”
洪瑞站在沙袋上，m16 的枪口指着对方：“告诉哈夫克，我二龙帮的物资和武器没有他插手的份！想抢地盘？先问问我手里的枪答不答应！”
话音刚落，络腮胡就扣动了猎枪扳机——子弹擦着洪瑞的耳边飞过，打在后面的断墙上，溅起一片碎石。“给我冲！”他嘶吼着，两辆皮卡突然加速，车斗里的人开始往镇里扔燃烧瓶，几个二龙帮的兄弟没躲开，衣服被烧着，在地上滚着灭火。
“开火！”洪瑞喊了一声，m16 率先响起来，穿甲弹直接打穿了领头皮卡的铁皮，车斗里的一个黑衣人闷哼着摔下来。林飞也扣动了扳机，伯莱塔的子弹精准打爆了后车的轮胎，皮卡瞬间失控，撞在路边的废弃电线杆上，车斗里的人摔得七荤八素。
东子拎着磨的很锋利的砍刀冲出去，对着从皮卡里爬出来的黑衣人迎面就是一刀，对方的头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便掉的到了地上。“瑞哥！他们后面还有人！”他突然喊——远处土路上，又跑过来二十多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更多燃烧瓶，还有人推着个用钢板焊的简易盾牌，正慢慢往前挪。
洪瑞心里一沉——哈夫克是下了死手，想一次性吞了河畔镇。他刚要喊兄弟们退到第二道防线，就听见河里传来“哗啦”一声——几名穿戴整齐战术设备的梅里威瑟战斗人员突然从镇边的河水里游了出来，他们射击的精度极为精准，基本上都是一枪一个。
“是梅里威瑟！”黑衣人里有人喊，混乱中，一颗子弹突然打穿了一个人的腿，那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其他人迅速补枪，那人瞬间没了动静。洪瑞愣了一下，突然瞥见河对岸的芦苇丛里，一个穿战术服的身影闪了一下——是雷！他手里举着个对讲机，正对着小队的方向按动，显然是梅里威瑟的人暗中帮助，帮他们解围。
“趁现在！打回去！”洪瑞反应过来，领着兄弟们冲出去。哈夫克的人本来就被梅里威瑟吓慌了神，又被二龙帮的火力压制，很快就开始往后退。络腮胡见势不妙，刚要往皮卡里钻，林飞的子弹就打穿了他的肩膀，他惨叫着滚进车底，被东子冲过去一刀背砸晕。
等哈夫克的人跑远，河畔镇的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尸体。洪瑞走到河岸边，对着芦苇丛喊：“雷！”
芦苇丛里没动静，只有一张折好的纸条飘过来——上面是雷的字迹：“组织说了，帮你们守住地盘，才好尽快清西港的泊位。哈夫克不会善罢甘休，今晚让兄弟们盯紧点，他可能会派人来偷袭。”
洪瑞捏着纸条，看向镇里被烧黑的房屋——末日里的合作从来都是互相利用，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有梅里威瑟的帮忙，对付哈夫克的胜算，又多了几分。东子这时走过来，手里拎着被打晕的络腮胡：“瑞哥，这小子怎么处理？”
洪瑞摸了摸腰间的手枪，眼神冷下来：“问清楚哈夫克的主力在哪，然后……扔去喂僵尸。”
旧仓库的铁窗漏进一缕灰蒙的阳光，刚好照在络腮胡子渗血的肩膀上。东子把砍刀抵在他下巴上，压得他脑袋后仰，露出满是胡茬的脖颈：“你们的主力部队到底在哪？不说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络腮胡子喉咙里发出低吼，唾沫狠狠啐在东子脸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老子嘴里套话，做梦！”他挣扎着要抬头，反绑手腕的麻绳勒得皮肤通红，却半点没松口——眼里的狠劲，像是早就把命豁出去了。
洪瑞皱着眉刚要上前，林飞突然拽住他的胳膊，眼神盯着络腮胡子鼓囊的裤兜：“他兜里有东西。”说着，他弯腰伸手，从对方兜里掏出个透明针管——管里装着暗绿色的粘稠试剂，针头还裹着层没擦干净的黑血，一看就不是普通药品。
“这是什么？”林飞把针管举到络腮胡子眼前，试剂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哈夫克给你的？用来干什么？”
络腮胡子原本狠戾的眼神突然变了，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弓起身子，用肩膀狠狠撞向东子——东子没防备，被撞得踉跄后退。趁着这空档，络腮胡子发力挣断了没绑紧的麻绳，一把抢过林飞手里的针管并大喊一声：“欧嘞哇您给路呀没路搜！”嘶吼着扎进自己的脖颈！
“拦住他！”洪瑞喊着扑过去，却晚了一步——试剂瞬间被推注进体内，络腮胡子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下的肌肉像有东西在蠕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他的上衣“刺啦”裂开，肩膀和胸膛的肌肉隆起，比普通人大了两倍不止，皮肤慢慢变成青灰色，像覆了层硬壳，活脱脱一副银背大猩猩的壮硕上身。（形象可参考求生之路里的 tank）
“吼——！”络腮胡子（现在该叫变异体了）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原本浑浊的眼睛变得通红，嘴角咧开，露出尖利的獠牙。他抬手一挥，厚重的手掌直接拍在旁边的铁架上，生锈的钢管“哐当”断裂，碎片飞溅着擦过洪瑞的胳膊。
东子抄起砍刀冲上去，对着变异体的身体狠狠砍下——“铛”的一声，砍刀竟被弹开，变异体的身体迸发出几颗火星，反手一巴掌拍在东子胸口。东子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出去，撞在仓库墙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是哈夫克的变异试剂！”林飞盯着变异体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声音发颤，“之前听说他们在搞人体实验，能让人变‘怪物’的药，没想到真造出来了！”
变异体转头盯着林飞，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意，迈着沉重的步伐冲过来。洪瑞瞬间抄起腰上的手枪，对准它的胸口扣动扳机——子弹打在青灰色的皮肤上，只留下几个浅坑，根本没穿透！
“打眼睛！打嘴！”洪瑞喊着，调整枪口对准变异体的脸。子弹擦着它的耳朵飞过，变异体吃痛嘶吼，猛地挥拳砸向地面——仓库的水泥地裂开一道缝，碎石溅得众人睁不开眼。
林飞趁机爬起来，拽着受伤的东子往仓库后门退：“这东西皮太厚，子弹没用！我们得退出去，找东西困住它！”
变异体没给他们退的时间，一把抓住旁边的铁货架，硬生生举起来砸向洪瑞。洪瑞翻身躲开，货架“轰隆”砸在地上，压碎了旁边的另一个货架。他看着变异体越来越近的身影，突然瞥见仓库角落堆着的废弃铁链——那是之前绑跑尸的，够粗够结实。
“林飞！帮我引开它！”洪瑞喊着，往铁链的方向跑。变异体果然被吸引，嘶吼着追过来。林飞捡起地上的砍刀，狠狠砍在变异体的后脑勺上——刀身砍入了一厘米的深度便不动了，变异体吃痛用力的挥拳砸向林飞，林飞一个闪身堪堪的躲开了攻击。
就是这几秒的空档，洪瑞扛起铁链，绕到变异体身后，猛地把铁链缠在它粗壮的胳膊上，用力往旁边的钢管上绑：“东子！过来帮忙！”
东子咬着牙爬起来，和洪瑞一起拉紧铁链。变异体疯狂挣扎，铁链“咯吱”作响，眼看就要被挣断。洪瑞抬头看向仓库顶部——那里挂着个生锈的行车吊钩，足够承重。他刚要喊林飞想办法，就听见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紧接着，一个小弟喊道喊：“洪哥！梅里威瑟的人来了！带了改装款独头穿甲弹！”
是雷！洪瑞心里一松，却没敢松劲——变异体的力气越来越大，铁链已经出现了裂痕，再撑几秒，他们就要被这“大猩猩僵尸”撕成碎片了。
仓库门“哐当”被撞开，雷带着三个穿梅利威瑟战术服的人冲进来，每人手里都端着改装过的重型霰弹枪——枪身比普通步枪粗一圈，枪管上刻着细碎的纹路，是梅里威瑟特有的改装款。“洪哥！别硬撑！组织带了改良穿甲弹，专门破变异体的硬皮！”雷话音刚落，就扣动扳机，子弹“咻”地擦过变异体的胳膊，在青灰色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
洪瑞眼睛一亮——之前他们用的普通子弹连浅坑都留不下，这改良弹居然能破防！可没等他松口气，变异体就被枪声激怒，猛地挣断半根铁链，挥拳砸向离它最近的梅里威瑟成员。那成员反应快，翻身躲开，却被飞溅的碎石砸中膝盖，重重摔在地上。
“打关节！它的肩膀和膝盖皮肤薄！”雷喊着，瞄准变异体的左肩关节扣动扳机。改良穿甲弹精准命中，“噗”的一声穿透皮肤，绿色的变异汁液顺着弹孔喷出来。变异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左臂瞬间垂了下来，显然是伤到了筋骨。
洪瑞趁机拉紧剩下的铁链，把变异体的右臂往钢管上缠得更紧：“东子！找东西卡它的腿！别让它动！”东子咬着牙爬起来，捡起地上断裂的铁架，狠狠卡在变异体的膝盖弯里。变异体失去平衡，单膝跪倒在地，沉重的身体把水泥地砸得又裂了一道缝。
另一个梅里威瑟成员趁机绕到变异体身后，对准它的右膝关节开枪。又是一发改良穿甲弹，变异体的右膝也喷出血液，彻底站不稳，重重摔在地上，震得仓库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可它还没放弃，张开满是獠牙的嘴，试图去咬旁边的林飞。
“给它最后一下！”雷举枪对准变异体的后脑勺——那里是变异后唯一没被肌肉覆盖的软处。洪瑞一把按住他的枪管，眼神扫过变异体抽搐的身体：“等一下，看看它还有没有气，说不定能从它身体里找到变异试剂的线索。”
话音刚落，变异体突然猛地抬头，嘴里喷出一团绿色的雾气。林飞反应快，一把推开旁边的梅里威瑟成员，自己却被雾气沾到了胳膊——皮肤瞬间泛起红疹子，又疼又痒。“这雾气有毒！”林飞喊着，赶紧用衣角擦掉胳膊上的雾气。
雷没再犹豫，对准变异体的后脑勺扣动扳机。改良穿甲弹直接穿透颅骨，变异体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青灰色的皮肤慢慢失去光泽，变回原本的暗沉颜色。
洪瑞松了手里的铁链，瘫坐在地上，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东子揉着被打肿的胸口，走到变异体旁边踢了一脚：“这哈夫克真疯了，居然搞出这种怪物，还好雷哥来得及时。”
雷蹲下来，用战术刀划开变异体的胳膊，取出一小块青灰色的皮肤样本，放进密封袋里：“我们的研究员说，这种变异试剂还不稳定，副作用极大，使用者的意识若撑不过五分钟就会彻底失去意识，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哈夫克敢用，说明他手里已经有了更成熟的批次，你们接下来要更小心。”
他顿了顿，把剩下的半盒改良穿甲弹递给洪瑞：“组织给的，够你们应付两三次变异体攻击。西港那边你们要尽快清泊位，我们可以派两个人帮忙。”
洪瑞接过穿甲弹，看着仓库里狼藉的场面——断裂的铁架、凝固的绿色汁液、还有林飞胳膊上的红疹子，心里清楚，这只是和哈夫克较量的开始。他抬头看向雷：“侦查不用，不过下次再有这种变异体的情报，请提前给我们个信。”
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组织会盯着哈夫克的动静，你们只要守住河畔镇，尽快清理出西港泊位就行。”说完，他朝带来的人递了个眼神，几人一起把变异体的尸体拖到仓库外——末日里，这种变异尸体不能留，得尽快烧掉，不然会滋生更危险的病菌。
林飞这时走过来，胳膊上的红疹子已经消退了些：“哈夫克有了变异试剂，下次再攻击，说不定会派更多这种怪物来，我们得想办法先找到他的试剂仓库。”
洪瑞攥紧手里的改良穿甲弹，眼神冷下来：“看看吧，或许会有应对之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