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听到“老木匠”的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你说的是王木匠吧?我记得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儿子牺牲的时候,我还去送过行。只是……这样会不会给王木匠添麻烦?要是地图的事被特务发现,他会有生命危险的。”
“不会的,福伯。”凌玥坚定地说,“咱们跟王木匠说明情况,以他对日军和特务的痛恨,肯定愿意帮忙。而且咱们会做得很隐蔽——明天一早,咱们乔装成买木料的客人,悄悄去他的铺子,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把地图交给王木匠后,咱们就立刻返回据点,以后没有特殊情况,绝不轻易去联系他,这样就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他的安全。”
福伯沉默了片刻,看着地图上的标记,又想起陆父临终前的嘱托,终于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希望王木匠能帮咱们保管好这张地图,也希望这张地图,能真的帮到承泽,帮到地下党。”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凌玥和福伯就乔装打扮一番,离开了临时据点。
福伯换上了一身粗布短褂,戴着一顶旧草帽,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装作去镇上买东西的样子;凌玥则穿着平时摆摊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个空的竹篮,看起来像是要去集市采购。
两人沿着隐蔽的山间小路,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避开了日军的巡逻队,顺利进入了镇子。
老木匠的铺子位于镇西头的一条小巷深处,巷子很窄,两旁是低矮的平房,铺子里传来“吱呀吱呀”的锯木声。
凌玥和福伯走到铺子门口,看到老木匠正弯腰锯着一根木料,花白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脸上满是汗水。
“王师傅,您忙着呢?”福伯走上前,声音温和地打招呼。
老木匠抬起头,看到福伯和凌玥,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是福伯啊,快进来坐。这位是……”
他的目光落在凌玥身上,带着一丝疑惑。
“这是我的侄女红豆,今天跟我一起来,想找您买些木料,家里的凳子坏了,想自己修修。”福伯笑着解释,同时给凌玥使了个眼色。
凌玥立刻配合着说道:“王师傅,麻烦您了,我们想要一些结实点的木料,不用太多,够修凳子就行。”
老木匠何等精明,一看两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们不是来买木料的。
他放下手中的锯子,朝着巷口望了望,确认没有可疑人员后,才压低声音说道:“福伯,姑娘,里面说话。”
三人走进铺子后面的小院子,院子里堆满了木料,角落里有一个地窖的入口,用一块木板盖着。
老木匠掀开木板,对两人说:“下面就是存放木料的地窖,干燥得很,你们有什么事,咱们到下面说。”
凌玥和福伯跟着老木匠走进地窖。
地窖约莫有十几平米大,里面整齐地堆放着各种木料,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的清香。
老木匠点燃一盏煤油灯,照亮了地窖的角落:“这里绝对安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没人会来这里。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福伯从布包里拿出那个木盒,打开后,将地图展现在老木匠面前:“王师傅,这是陆父当年留下的地图,标注了咱们这一带所有地下党据点的位置和隐蔽交通线。现在特务查得紧,我们担心地图放在据点里不安全,想请您帮忙保管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我们再过来取。”
老木匠看着地图,眼神渐渐变得严肃,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地图上的标记,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陆大哥当年为了保护这些据点,付出了多少心血啊……我儿子牺牲前,还跟我说过,一定要守护好咱们的据点,不能让日军和特务得逞。福伯,您放心,这张地图放在我这里,绝对安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它落到坏人手里!”
凌玥看着老木匠坚定的眼神,心中松了口气。
老木匠从地窖的角落里拿出一张油纸,小心翼翼地将地图包裹起来,然后走到一个靠墙的木箱前,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些珍贵的木料。
他将包裹好的地图放在木箱的最底层,然后用木料盖好,确保从外面看,和普通的储物箱没什么两样。
“好了,这样就安全了。”老木匠盖好木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每天都会来地窖检查,会定期通风,保证地图不会受潮。你们什么时候需要,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会做好准备。”
福伯紧紧握着老木匠的手,眼中满是感激:“王师傅,谢谢你。这份恩情,我们记在心里了。”
“都是自己人,说什么谢不谢的。”老木匠笑着摇了摇头,“只要能早日把日军赶出中国,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我做这点事,不算什么。”
从老木匠的铺子出来后,凌玥和福伯沿着小巷,快速离开了镇西头。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两人身上,福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红豆,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把地图藏到哪里。现在地图安全了,我也能放心了。”
凌玥笑着摇摇头:“福伯,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而且我们不仅保护了一张地图,更保住了地下党的多个据点,避免了原剧情中据点被摧毁的悲剧。以后有了这张地图,咱们的行动会更顺利,也能更好地保护同志和百姓。”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朝着临时据点的方向走去。
路上,凌玥看着远处的山林,心中充满了希望,守护地图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互相帮助,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守护好地下党的“生命线”,守护好每一个善良的人,直到和平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