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的全息投影满意的消失了。
但杜卡奥却依然站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龙骨计划。
当林渊将那份涵盖了单兵装备，空天战机，星际驱逐舰，还有战略母舰的庞大计划书，像个推销员一样的展示出来时，杜卡奥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的一抽。
震撼，然后是狂喜。
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林渊提出的合作模式。
“核心我来，外包给你。”
这哪里是请求国家支持？这分明是挟核心技术以令诸侯，不，是以令一国！可偏偏，黄老不仅同意了，甚至当场拍板，调动整个国家的工业体系去配合他。
疯了，都疯了！！！
杜卡奥看着那个正靠在指挥台旁，优哉游哉的用战术平板发号施令的年轻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被砸碎了重塑，然后又砸碎，再重塑。。。
“喂？半夏吗？莫甘娜的那个虫洞算法，别全信，那娘们的代码风格跟她的为人一样，花里胡哨还到处是坑。让逻各斯重新编译一遍，剥离出核心的跃迁逻辑就行。三天，我要看到玄鸟突击机的原型风洞数据。”
“东方，玄武外骨骼的符文阵列能源匹配问题怎么样了？记得，我们的目标客户是普通士兵，要做到‘一键开机，童叟无欺’，别搞得太复杂。”
杜卡奥听着这一连串的指令，嘴角直抽。这家伙，刚才那场差点把他cpU干烧了的高层会议才结束，一转眼就已经在给各个项目组下达新的KpI了？他的脑子是天体计算机做的吗？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报突然响彻整个指挥大厅！！
“警告！检测到高维能量信号正在接近南天门！非恶魔信号，非饕餮信号。。。能量层级判定~~~神级！！！”
怜风脸色一变，立刻报告。
杜卡奥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全员戒备！！！南天门主炮充能！！！”
林渊却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优雅又圣洁的能量光点，摆了摆手：“别紧张，收保护费的。。。不对，是我们的天使投资人来了。”
话音未落，那团光点已经穿透了巨峡号的装甲，在指挥大厅中央汇聚成一个完美的全息投影。
来者身披银色战甲，背后双翼舒展，面容绝美，正是天使彦。
但这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和调侃，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她那双眼睛，像两把锋利的刀，直直的刺向林渊。
“林渊。”
彦的声音清冷又严肃，不再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几小时前，已知宇宙空间中，莫甘娜的恶魔一号所在坐标区域，发生了一起局部现实坍缩事件。
在该区域内，所有暗能量交互瞬间归零，已知的一切物理规则被强行扭曲，甚至包括我留下的侦察信标都被强制下线。
这种现象，不是烈阳的天道打击，不是冥河的虚空引擎，更不是我们天使的大审判。”
她向前一步，投影的身影仿佛带来了实质的压力。
“告诉我，那是什么？！”
指挥大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杜卡奥心中巨震，他知道，天使彦所说的，正是林渊刚才用来逼退莫甘娜的手段！
林渊放下保温杯，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仿佛在谈论天气。
“彦小姐，何必说得这么吓人。
那不过是我们守望者集团为了净化市场环境，偶尔会启动的。。。区域性市场整顿协议罢了。”
“市场整顿？”彦的眉头紧锁，“据我分析，你的整顿，在效果上已经超越了已知的所有概念级武器。
它不是在攻击，而是在定义。林渊，你从哪里得来的这种力量？”
这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一个能够轻易定义物理规则的存在，对整个宇宙的秩序来说，是比恶魔更不稳定的因素。
林渊摊了摊手，无辜的说道：“商业机密，彦小姐。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的整顿协议只针对恶意扰乱市场的个体，比如不请自来的侵略者。
我们始终致力于维护一个和平，稳定，还有共同发展的商业。。。呃，宇宙环境。”
看着林渊这副油嘴滑舌的样子，彦知道问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好一个商业机密。”彦的语气缓和了些，但眼神依旧锐利，“那么，林渊董事长，你用如此雷霆的手段并购了莫甘娜的技术，下一个商业目标是谁？神圣凯莎女王吗？”
“怎么会？”林渊立刻摆手，热情的像个推销员，“彦小姐，你误会了。
对于像天使文明这样拥有良好声誉和强大实力的战略合作伙伴，我们从来不搞恶意并购。
我们寻求的是。。。更深层次的合作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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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指向了背后大屏幕上的龙骨计划蓝图。
“比如说，”林渊的眼神亮了起来，“我正在推进一个名为龙骨计划的全面产业升级项目。
它关系到一套完整的星际航行解决方案，但我们缺乏成熟的超光速航行引擎模型，尤其是在曲速状态下稳定时空结构。”
“我研究过天使文明公开的技术论文，你们的天使之翼，并不仅仅是翅膀，其内核是已知宇宙最高效的时空之隙稳定系统和曲速引擎。
坦白说，这正是我们目前技术的短板。”
“你想干什么？”彦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她身后圣洁的双翼微不可查的翕动了一下。
“我想邀请贵方，成为我们龙骨计划生态链中，航天动力系统方面的。。。首席技术合作伙伴！！！”
林渊看着已经彻底宕机了的天使彦，微笑着说出了他的条件。
“彦小姐，我不是索要，更不是觊觎你们的技术。我是在提供一份双赢的商业提案。”
“我们负责输出全新的框架标准，海量的市场订单和后续的迭代思路，然后你们，作为拥有数万年技术沉淀的老牌大厂，负责提供成熟，稳定的核心技术解决方案，并参与到我们的标准制定中来。”
他顿了顿，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一种画大饼的魔力：
“我们一起，对整个已知宇宙落后的军工体系进行一次彻底的产业革命。
把我们的新产品，卖给每一个渴望和平与发展的文明。
彦小姐，替你们凯莎女王考虑一下？这可是一片前所未有的蓝海市场。
对于一个肩负着维护宇宙秩序重任的文明而言，这难道不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