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众多商品中,最受欢迎的莫过于天南岛自产的符箓、丹药与法器——这些物品均由厉飞雨、齐云霄、南宫婉等人亲自改良,无论是符箓的威力、丹药的药效,还是法器的品质,都远超同阶物品,早已成了琉璃岛坊市的金字招牌。
不少修士甚至不远万里赶来,只为能抢购到一枚“厉氏改良符箓”,或是一瓶“云霄丹”,毕竟在乱星海这样的险地,一件品质出众的宝物,往往能在生死关头多一份保障。
看着眼前这繁华兴盛的景象,厉飞雨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这十年,不仅他在道途上取得了突破,天南岛也在众人的努力下愈发强盛。
只是,这份强盛的背后,也意味着更多的责任与挑战,而寻找朱雀血脉、圆满心之神藏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乱星海的涛声,已被连绵二十年的战火染上血色。
星宫与逆星盟的交锋,从最初的局部摩擦,逐渐演变为席卷整片海域的全面战争——星宫凭借传承万年的阵法与底蕴,掌控着乱星海七成以上的灵脉资源,麾下修士制式统一,战法严明;逆星盟则以“逆天抗命”为号,吸纳了无数对星宫统治不满的散修与中小势力,悍勇善战,打法刁钻。
二十年烽火中,双方各有胜负,却也都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星宫数位老牌四极境长老陨落在逆星盟的围杀中,镇守东部海域的“天星阵”更是被硬生生攻破一角;
逆星盟虽一度占据上风,却也因资源匮乏,连赖以生存的“陨星谷”据点都被星宫烧成了一片焦土。无数修士在这场战争中陨落,原本繁华的坊市变得萧条,灵脉资源日渐枯竭,乱星海的修士们人人自危,却又不得不卷入这场无休止的纷争。
就在这乱世之中,天南岛却如同一方不染尘埃的净土,以绝对中立的姿态,在两大势力的夹缝中悄然崛起。
它既不参与星宫的“统御之策”,也不响应逆星盟的“逆天号召”,只是凭借着厉飞雨留下的修炼体系、辛如音改良的阵法、南宫婉炼制的丹药,以及琉璃岛坊市源源不断的珍稀资源,展现出惊人的实力与商业价值——天南岛的修士虽不多,却个个修为扎实,道宫境修士的比例远超星宫与逆星盟;坊市中流通的“厉氏符箓”能破阵杀敌,“云霄丹”可快速恢复神力,更是成了双方修士争相抢购的保命之物。
星宫想拉拢天南岛,借其资源补充战争损耗,却又忌惮厉飞雨深不可测的实力,不敢轻易施压;逆星盟想联合天南岛,共同对抗星宫,却又眼红其商业利益,怕其倒向敌方。
在这种微妙的默契下,天南岛不仅未受战火波及,反而趁机吸纳了大量逃离战争的散修与工匠,岛屿规模一再扩大,实力与日俱增,如今已然成为乱星海内,仅次于星宫与逆星盟的第三大势力,隐隐有三足鼎立之势。
这一日,厉飞雨一袭玄色长袍,信步走在天南岛的白玉长街上。街道两旁的灵树郁郁葱葱,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往来修士看到他,纷纷停下脚步,恭敬行礼,眼中满是敬畏与感激——正是这位岛主,为他们在乱世中撑起了一片安稳的天地。
厉飞雨微微颔首,目光掠过繁华的街景,最终落在了岛屿中央那座气势恢宏的天南大殿上。
大殿之内,檀香袅袅,南宫婉正坐在玉案后,处理着堆积如山的玉简。
她一身素白宫装,长发用一根碧玉簪挽起,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水火二道道韵,时而有细微的水珠在指尖凝结,时而有微弱的火焰在掌心跳动——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需要依靠厉飞雨庇护的修士,而是开辟了水火二道宫的道宫境强者,气息比十年前强盛了何止一筹。
当厉飞雨的气息踏入大殿的瞬间,南宫婉立刻抬起头,眼中瞬间褪去了处理事务时的严肃,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关切。
她起身快步迎了上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厉师兄,你终于出关了!怎么样?这次闭关,可有突破四极秘境?”
厉飞雨看着眼前修为大进的南宫婉,心中涌起一丝欣慰,他轻轻点头,随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
“道宫境的根基倒是稳固了不少,可四极秘境……还没有突破的契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南宫婉身上,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
“我的功体需五行圆满方能突破,如今肾、肺、肝、脾四行已借神兽真血圆满,唯独缺了属火的心之神藏——没有朱雀神兽的血脉,五行始终差了关键一环,那临门一脚,终究是跨不过去。这十年,你们可有找到朱雀血脉妖兽的下落?”
听到“朱雀血脉”四字,南宫婉脸上的欣喜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了几分:
“我们几乎将乱星海翻了个遍——从北部的冰原,到南部的火山,再到东部的深海,所有与‘火’相关的地域,都派了人去探查;齐大哥还找到了一则古老传说,说‘无尽火域’深处可能有朱雀遗迹,我们甚至派了三位道宫境修士冒险接近火域边缘,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那朱雀血脉,就像从未存在过于此界一般,连一丝线索都没有。”
就在两人对话之际,大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只见凌玉灵一身青色执事装扮,身姿挺拔,气质干练,手中端着一枚泛着灵光的玉简,快步走了进来。
她是琉璃岛坊市的总执事,负责打理坊市的日常经营,每日都会来大殿汇报收支情况。
凌玉灵刚踏入殿内,便恰好听到了两人关于寻找朱雀血脉的对话。
她神色未变,仿佛只是听到了寻常事务,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向厉飞雨与南宫婉躬身行礼:
“属下凌玉灵,见过岛主,见过南宫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