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身子好些了,便想来看看你。”“皇上”笑着说道,目光落在殿内的陈设上——
桌上放着几个手工缝制的布偶,有兔子、有老虎,针脚虽不整齐,却透着可爱;墙角摆着一个陶罐,里面插着几根干枯的芦苇,像是从宫外采摘来的。
他顺势从腰间解下那枚粉玉桃花佩,递到婉妃面前:“朕记得你喜欢桃花,便让人寻了块玉,雕了这枚玉佩,你看看喜欢吗?”
婉妃好奇地接过玉佩,指尖触到温润的粉玉,闻到淡淡的甜香,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好漂亮!这桃花雕得跟真的一样!皇上,这是给臣妾的吗?”
“嗯,送你的。”陈九斤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心中的无奈淡了几分,“你若是喜欢,往后朕再让人给你雕些别的样式。”
“喜欢!臣妾太喜欢了!”婉妃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攥在手心,像是捧着珍宝,脸颊红扑扑的,“臣妾要把它戴在胸前,天天都能看到。”
接下来的时光,婉妃彻底放开了性子,叽叽喳喳地跟“皇上”说着画册里的故事、院内向日葵的生长趣事,甚至拉着他看自己缝制的布偶,连说话时都带着雀跃的语气。
陈九斤坐在她身旁,听着她清脆的笑声,指尖偶尔触到她柔软的发丝,竟暂时忘记了与太后的周旋、与皇上的约定,只觉得这沉闷的后宫里,难得有这样宁静又温暖的时刻。
婉妃捧着粉玉桃花佩,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的桃花纹路,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陈九斤看着她纯粹的模样,忽然想起——真正的皇上定是知晓婉妃身世的,他事先忘记打听了,若是待会儿露了破绽,反倒坏了大事。
他定了定神,状似无意地问道:“朕瞧你性子这般鲜活,倒不像是深宫能养出来的,对了,你家中是做什么的来着?”
婉妃闻言,眼神亮了亮,放下玉佩说道:“皇上忘啦,臣妾父亲是江南的通判,平日里总爱带臣妾去街上看杂耍、买糖葫芦。去年宫里选秀,父亲说能为家族争光,便让臣妾来了。”
她说得坦然,没有半分抱怨,反倒带着几分对江南的怀念,“臣妾到现在还想念江南的桃花呢,比宫里的好看多了。”
陈九斤心中了然——原来婉妃是江南官员之女,难怪身上带着几分水乡的灵动。他又顺着话头问:“刚进宫时怕不怕?后宫规矩多,若是有人欺负你,可一定要告诉朕。”
“不怕!”婉妃摇摇头,眼睛弯成月牙,“宫女姐姐们都很好,还教臣妾做布偶呢。就是……就是见不到父亲,有时候会想他。”她说着,声音低了些,却很快又扬起笑脸,“不过现在好了,皇上来看臣妾,臣妾就不孤单了。”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模样,陈九斤心中泛起一丝愧疚,却也暗暗松了口气——还好顺利打探出了身世,不至于露馅。
夜色渐深,殿内的烛火渐渐弱了些。婉妃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却依旧强撑着精神。陈九斤见状,温声说道:“夜深了,歇息吧。”
婉妃闻言,脸颊瞬间红透,却还是乖巧地点点头,跟着他走到床边。她看着铺好的锦被,手指紧张地绞着寝衣衣角,忽然抬头看向“皇上”,声音细若蚊蚋:“皇上,臣妾听宫女姐姐说……侍寝就是……陪陛下睡觉,是真的吗?”
陈九斤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直白地问出来,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还没等他开口,婉妃已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伸手开始解寝衣的系带。
淡粉色的寝衣顺着她的肩头滑落,露出莹白的肌肤,身躯苗条却不骨感,腰肢纤细,有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肌肤紧致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每一寸都透着青春的鲜活。
陈九斤的呼吸猛地一滞,脑海里突然闪过小翠的身影——
小翠和婉妃差不多年纪,也是这般青涩。可两人的性子却截然不同:小翠是穷苦人家出身,做过宫女,凡事都想着他,洗衣做饭、缝补衣物,处处为他着想,懂事得让人心疼;
而婉妃是官宦之女,未经世事,天真烂漫,连说话都带着童趣,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婉妃没注意到他的失神,很快便只剩一件粉色的亵衣,布料轻薄,隐约能看到底下的肌肤。
她抬头看向“皇上”,眼神带着几分羞怯,却还是走上前,伸手帮他解常服的系带:“皇上,臣妾帮您。”
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手指偶尔会碰到陈九斤的肌肤。
陈九斤僵着身子,任由她将明黄常服一件件脱下,最后只剩一件贴身的里衣。
婉妃看着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转身钻进被窝,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陛下,睡吧。”
话音刚落,她便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竟真的睡着了,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
陈九斤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无奈地苦笑一声,心中暗自叹气:这个婉妃虽已二十岁,但内心还是单纯的,居然真的以为“一起睡觉”就是侍寝了。
他轻轻躺到她身旁,不敢靠得太近,只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混合着粉玉桃花佩的甜香,萦绕在鼻尖。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枕边的桃花佩上,映得粉玉愈发温润。
光线漫过床榻,不经意间扫过婉妃的身躯 —— 她侧躺着,仅着一件轻薄的粉色薄衣,布料被呼吸烘得微暖,紧紧贴在肌肤上,将曲线勾勒得愈发清晰。
肩头的弧度柔和得像初春的柳枝,腰线收得纤细却不骨感,连露在外面的脚踝都泛着莹白的光泽,透着未经世事的鲜活与诱惑。
那是一种纯粹的、带着青春气息的吸引,像暗夜里悄然绽放的桃花,让人心头不自觉地泛起涟漪。
陈九斤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