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阁试营业当日辰时,御街的晨光刚漫过铺面门楣,“清晏阁” 的松木牌匾就被伙计阿明挂上,兰草纹雕饰在阳光下泛着浅黄光泽。铺面外摆着两排木凳,早到的百姓已坐了大半,手里攥着粮袋,等着平价粮开售;茶社区的铜壶正煮着水,“蟹眼泡” 在壶底翻涌,茉莉茶香飘出铺面,引得来往行人驻足。
沈清晏穿着月白襦裙,正跟刘老板核对今日的粮袋编号 —— 每袋粮上都贴着红纸,写着 “产地:陈州”“日期:四月十二”“重量:一石”,这是她按现代 “溯源管理” 设的标记,方便追溯问题。苏慕烟站在民生角,正帮百姓填写意见簿,案上摆着砚台和裁好的麻纸,纸上已写了十几条诉求,多是 “粮价高”“织布线贵”。
突然,五个穿短打的地痞挤开人群,冲到粮堆前,一脚踢翻袋粮,白米撒了一地。为首的地痞指着米堆喊:“这米是陈米!还有霉味!沈清晏你黑心赚百姓钱,还敢开什么民生阁!”
周围百姓瞬间骚动,有的往后退,有的弯腰摸米,小声议论:“看着是有点黄,不会真是陈米吧?” 刘老板急得脸通红,要上前理论,却被沈清晏拉住。
核心冲突(1280 字)
“这位大哥说米是陈米,可有凭据?” 沈清晏走到地痞面前,语气平静,却让周围瞬间安静。她弯腰捡起几粒米,放在手心对着阳光:“大家看,这米颗粒饱满,米心是白色的,陈米的米心会发黄发暗;再闻闻,只有新米的清香,没有霉味 —— 要是不信,咱们可以找街市上的老粮农来验。”
她话音刚落,人群里就走出个白发老人,是城西种了三十年粮的张老农。张老农捡起米闻了闻,又掐碎几粒,大声说:“这是今年的新米!我种了一辈子粮,不会看错!这地痞是故意找茬!”
地痞脸色一变,还想狡辩:“就算是新米,你卖这么便宜,肯定是缺斤短两!”
“缺斤短两?” 沈清晏让阿明拿来黄铜秤,当着百姓的面称了一袋粮 —— 秤砣压在 “一石零二两” 的刻度上,“我们不仅不少称,还多给二两,就是怕百姓吃亏。” 她又拿出之前画的 “粮源溯源表”,表上记着陈州粮商的名字、运粮日期、验收人,“这是粮的来源,每个环节都有人签字,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去陈州问粮商,也可以查府尹的验收记录。”
百姓们看清表上的字迹,又看了看秤上的粮,纷纷指责地痞:“你们是来捣乱的吧?”“是不是有人雇你们来的?”
地痞们慌了,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捕快拦住 —— 是李伯按沈清晏的预案,提前通知了府尹派来的人。捕快搜出地痞身上的银子,上面还沾着福兴号的印泥:“招!是谁让你们来的?”
“是…… 是福兴号的掌柜!他给了我们五两银子,让我们说清晏阁的米是陈米,搅黄试营业!” 为首的地痞哭着招供。
府尹刚好到场,听到供词脸色沉了:“福兴号胆大包天!来人,去查封福兴号,带掌柜来问话!”
百姓们爆发出欢呼声,围着清晏阁买粮、喝茶,书坊区的伙计也忙了起来,有人借《农桑辑要》,有人写民生诉求。沈清晏看着热闹的场景,对苏慕烟笑了笑:“还好提前做了溯源表和称重准备,不然今天还真难解释。”
苏慕烟点头:“你这‘凡事留证’的法子太好用了,以后不管谁找茬,咱们都有证据。”
能力体现与悬念(800 字)
试营业中午,清晏阁的粮卖完了,茶社也坐满了客人。沈清晏坐在民生角,整理百姓的诉求,发现 “织布线贵” 的诉求最多 —— 有十几个织布户说,最近汴京的棉纱被 “恒昌号” 垄断,价格从二十文一斤涨到了五十文,家里快织不起布了。
“恒昌号?” 刘老板凑过来,“我听说恒昌号的东家是王钦的小舅子,他们不仅垄断棉纱,还压价收布,织布户苦得很。”
沈清晏拿出纸笔,画了张 “织布户供应链图”:“咱们可以找恒昌号的下游织布户,统计他们的进货量、价格,再找上游的棉农,看看恒昌号是不是压了棉农的价 —— 要是能证明他们两头垄断,就能去府尹那里告他们。” 这是现代 “供应链垄断分析” 的思路,刘老板看着图上的 “棉农→恒昌号→织布户” 链条,眼睛一亮:“我认识几个棉农,明天就去问!”
傍晚关店时,伙计阿明递来 “试营业数据表”:卖粮 30 石,收茶钱 200 文,借书 15 本,记录民生诉求 42 条。沈清晏在表上标注 “重点诉求:棉纱垄断(18 条)、粮价波动(12 条)”,准备明天优先处理。
刚要离开,李伯匆匆来报:“小姐,王钦在朝堂上说,清晏阁‘越权干涉商户经营’,还说要让户部派人来查账!”
沈清晏心里一紧 —— 王钦没在闹事上得手,又想从账目下手。她立刻让晚晴拿出清晏阁的 “收支账册”,账册上每笔收入、支出都有双人签字,还贴了对应的票据:“查账就查,咱们的账清清楚楚,不怕查。只是王钦肯定会让税吏来刁难,咱们得提前把税务合规的材料准备好。”
她在账册旁添了张 “税务合规清单”,列着 “粮税已缴(票据号:汴税字 425 号)”“茶税已缴(票据号:汴税字 426 号)”,确保每笔税都有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