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灾民安置点,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就有几个灾民捂着肚子、咳嗽不止,脸色惨白地躺在帐篷里。负责巡查的禁军发现后,立刻上报 —— 安置点出现了小规模疫病,已有十几人出现发热、腹泻、咳嗽等症状,若不及时控制,恐大规模扩散。
沈清晏穿着青色短打襦裙,腰间系着鎏金令牌,墨发束成低髻,快速赶到安置点。她戴着用艾草浸泡过的布巾,遮住口鼻,清冷的眼神扫过患病灾民,身后跟着郎中、禁军和商户联盟的人,手里拿着消毒用的石灰、艾草,以及熬制好的防疫中药。
安置点内人心惶惶,不少灾民收拾行李,想逃离安置点,却被禁军拦下。“不能让他们走!” 沈清晏高声道,“疫病可防可治,逃离只会让疫病扩散,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黄帝内经》云‘上工治未病’,今日便按‘预防为先、防治结合’的法子,阻断疫病传播!”
“沈经略使,疫病太吓人了,我们不想死在这里!” 一个灾民哭喊着,试图冲破禁军的阻拦。
“我知道你们害怕,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沈清晏语气缓和了几分,“只要按我说的做,疫病很快就能控制。第一,设立隔离区,所有患病灾民和密切接触者,全部转移到西侧空地支帐篷隔离,由郎中专人诊治,每日两次服药、三次消毒;第二,全面消杀,禁军和商户联盟的人,每日对安置点所有帐篷、街道、水源地喷洒石灰水、焚烧艾草,消除病菌;第三,饮水安全,所有饮用水必须煮沸后饮用,严禁喝生水;第四,中药预防,每户发放防疫中药包,每日熬制饮用,增强抵抗力。”
她让晚晴制作《灾后防疫 Sop》,用简单的图画和文字,将消毒流程、服药方法、注意事项一一列明,贴在安置点的公示栏上,让灾民一目了然。同时,设立 “防疫督查队”,由禁军、官员、乡绅代表组成,每日巡查,确保防疫措施落实到位。
可部分灾民仍不配合,偷偷喝生水、拒绝转移隔离。沈清晏让郎中当场演示:“大家看,这是生水和沸水的对比,生水里有肉眼看不见的病菌,喝了就容易生病;沸水里的病菌被杀死,喝了才安全。” 她又让隔离区的患病灾民现身说法:“我刚隔离时也害怕,但喝了药、住得干净,现在好多了,沈经略使不会不管我们的!”
为了打消灾民的顾虑,沈清晏每日都去隔离区看望患病灾民,亲自为他们递药、安抚情绪。她穿着防护服(用厚布制作,浸泡过艾草水),穿梭在隔离帐篷间,清冷的身影成为灾民心中的定心丸。郎中们按她的要求,每日记录患病灾民的 “确诊、治愈、死亡” 数据,制成报表,沈清晏根据数据调整治疗方案 —— 对发热严重的灾民,增加退烧药剂量;对腹泻灾民,重点补充盐水,防止脱水。
五日之后,防疫措施成效显着:新增确诊灾民从每日 5 人降至 0 人,已有 8 名患病灾民治愈出院,无一人死亡。安置点的恐慌情绪渐渐平息,灾民们主动配合消杀、服用中药,再也没人想逃离。
沈清晏看着防疫报表,松了口气:“疫病已得到控制,但防疫不能松懈。再坚持五日,若无新增病例,便可解除隔离,恢复正常秩序。” 她让晚晴将防疫数据、措施、成效整理成《灾后防疫手册》,发放到陈州各乡各村,让百姓学会自我防护。
疫病控制后,沈清晏并未放松,她让晚晴建立 “陈州疫病监测机制”,在各安置点、工坊、学堂设立 “防疫观察员”,一旦发现发热、腹泻等异常情况,立刻上报,做到早发现、早隔离、早治疗。这正是现代公共卫生管理的 “监测预警” 思维,能有效防范疫病反弹。
赵珩收到沈清晏的防疫汇报后,发来书信与一批药材:“清晏以‘治未病’之理,快速控制疫病,保全陈州百姓,孤甚慰。《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清晏身处险境,仍心系万民,实为巾帼英雄。已奏请陛下,将《灾后防疫手册》在全国推广,再调运一批药材、郎中支援陈州。”
沈清晏回信致谢,顺带提及后续的民生恢复计划:“疫病过后,拟开展‘安置点环境整治’,清理垃圾、疏通沟渠、改善居住条件;同时,在工坊、学堂增设防疫角,储备防疫物资,常态化开展防疫宣传。”
就在陈州逐渐恢复生机时,李伯来报:“小姐,保守派在汴京散布谣言,说陈州疫病肆虐、民不聊生,还说您‘治政不力,致万民遭殃’,要弹劾您!”
沈清晏眼神一冷,却并未慌乱:“谣言止于智者,更止于实绩。让晚晴将防疫数据、治愈灾民的证词、百姓的感谢信整理成册,派人送往汴京,呈给陛下和殿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想借疫病抹黑我,注定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