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光洁,两侧的酒旗迎风招展,绣着“秦州酒馆”“西域香料”的招牌格外醒目。沈清晏和赵珩的车队刚进城门,就看到苏大娘带着几名秦州旧部,站在城门旁的老槐树下等候,苏大娘穿着藏青色的袄裙,手中捧着一个红布包裹,脸上满是期盼。
车队驶进瑞王府时,府门已挂起红灯笼,门廊下缠绕着红绸与羌毯,显然是按汉羌结合的习俗布置的。府内的庭院里,陛下赏赐的琼花正盛开,花瓣洁白如雪,与西域送来的沙枣花摆在一起,香气交融。几名汴京的绣娘正忙着布置新房,看到沈清晏,立刻躬身行礼:“夫人,王爷吩咐,新房的被褥都按您在秦州的习惯准备,垫了西域的驼毛,格外暖和。”
“我的清晏丫头,可算回来了!”苏大娘快步上前,握住沈清晏的手,眼眶微红,“瘦了些,却更精神了。”她打开红布包裹,里面是一碟蜜饯和一双绣着杏花的鞋垫,“知道你爱吃甜的,这蜜饯是我亲手做的;鞋垫绣了杏花,跟你在秦州种的那棵一样。”
沈清晏接过蜜饯,放进嘴里,熟悉的甜意漫开,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苏大娘,我好想你。”赵珩在一旁笑道:“大娘,清晏在西域总念叨你的蜜饯,我特意让人从秦州捎了几次,都没你做的地道。”苏大娘拍了拍他的手:“以后你们常回汴京,我天天给你们做。”
刚进府没多久,内侍省的太监就来了,传陛下口谕:“明日辰时,宣沈清晏、赵珩觐见,百官陪同,共议丝路事宜。”太监笑着补充,“陛下特意吩咐,让夫人穿西域的织金坎肩,让百官见识见识丝路的风采。”
次日觐见时,沈清晏身着淡紫襦裙,外罩西域织金坎肩,颈间戴着于阗的和田玉坠;赵珩则披银甲佩虎头兵符,两人并肩走进大殿,引得百官瞩目。“臣沈清晏、赵珩,参见陛下!”“平身。”宋徽宗坐在龙椅上,笑容满面,“你们在西域的功绩,朕都知道了,丝路商税翻倍,各族归心,实乃大功!”
沈清晏上前一步,递上丝路舆图和贸易账本:“陛下,这是近年丝路的商税明细和新开辟的商道图。如今大食、于阗等国均与我朝通商,漠北草原也已归附,丝路的繁华远超前朝。”她指着舆图上的波斯湾,“若能开辟海上丝路,与陆上丝路衔接,贸易规模还能再扩大。”
赵珩补充道:“臣已派使者与广州港的水师联络,只需朝廷支持造船技术和水师护卫,就能实现陆海联运。”宋徽宗点头,对百官道:“沈清晏与赵珩不仅守好了陆上丝路,还为我朝开拓了新方向,当重赏!”
觐见结束后,丞相蔡京拦住他们,递上一封书信:“这是我与大食使者的通信,他们希望朝廷能派工匠去大食修建驿站,与西域的驿站衔接。”他诚恳地说,“以前我总担心西域耗费军饷,如今才知,丝路是朝廷的摇钱树,是我目光短浅了。”
沈清晏接过书信,笑着说:“丞相能理解就好。丝路的发展,需要朝廷与西域同心协力。”赵珩道:“工匠之事,我们已安排妥当,待婚礼结束,就从秦州启程。”
回到王府时,秦伯言的儿子秦小宝已在等候,他是特意从西域赶来参加婚礼的。“沈都护,赵将军,”秦小宝递上一封密信,“这是秦会长让我带来的,说大食的联合商行已开业,第一个月就盈利十万两!”
沈清晏打开密信,里面还夹着一张商行的账本,上面记录着丝绸、香料的交易明细。“太好了!”她对赵珩道,“等我们回西域,就能把这笔钱投入驿站建设,再建十座驿站。”赵珩握住她的手:“先安心准备婚礼,剩下的事,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