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那么简单了。
无论是在庇护所,还是在事务所,又或者在镭钵街闲逛的路上,暖暖都能感觉到暗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出门被尾随已经是家常便饭,就连佐藤拓也都察觉到不对劲,提出是否需要他平时跟着暖暖一起去事务所。
暖暖摇摇头,婉拒了。
原因在于跟着她的人,全部都没有任何的恶意。
是真的一点恶意都感觉不到,就像是单纯的想要观察她一样。
从巷子里抓到那三个黑袍人开始,越来越多身着同款黑袍的人加入了跟踪她的队列中。
被抓到,就扭头跑开。
被拦下,就看着她一言不发,兜帽下的面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除了几个暖暖好像当初免费治疗时见过之外,剩下的人都很陌生。
被问话,就开始疯狂道歉,念叨着听不懂的话,像是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而且最近事务所周围,安静的有些异常。
平时哪怕是暖暖在事务所,周围稍远的几层或多或少也会爆发一些冲突,进而演变成械斗。
最近一周,暖暖都没有再因为听见枪声而出门查看情况了。
有时候坐在事务所一坐就是一下午,连上门治疗的病人都少了很多。
这种满肚子疑问无处得知答案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唯一能够知道的只有这些黑袍人全部隶属于一个地方。
净庭教会。
直到异能特务科的人去查,才发现净庭教会不声不响的占据了以东街四层的赌场为中心,附近的几条街道。无论是商铺还是黑帮据点无一不是变成了净庭教会的传教处。
甚至跟之前骚扰特务科的那群流民还有些关系。
因为那群流民逃窜的方向就是净庭教会的教堂所在地。
不知道对方是何目的,暖暖这几天只得把庇护所周围用奇想力护了一层又一层,等待对方露出真实的面目。
没有,什么都没有。
夕阳落下,暖暖关上事务所的门,把营业中的牌子翻了个面,感受到身后再次传来的注视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街角,熟悉的剧情再次上演。
暖暖把两个黑袍人堵在一个死胡同里,抬手扯下他们的兜帽。
“所以说,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没日没夜的跟着我?”
这两人中一人看着年纪不大,应该还没有成年,耳朵上打了一串的耳钉,像个叛逆少年。另一人看着约莫有四五十岁,额头上有道长长的疤痕一直蔓延到脑后,面孔看着有些吓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为我们的无礼致以歉意,求神宽恕他不成器的信徒。”
“求神原谅……”
两个人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和神啊鬼啊的,又是一副完全没办法沟通的模样。
暖暖着实是烦不胜烦,揉了揉自己最近被荼毒的耳朵,感觉听这一套说辞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被她抓到后只会双手合十握着净庭教会的信物,在那里念念有词。
再多的耐心也要被耗尽了。
暖暖抬手就要触碰到少年手中握着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