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罗在一边解读:“哟,尊上,您可听仔细了,她嫌弃您有孩子,却忘了自己每日换着人玩乐,这规矩倒是只给别人立。”
“依我之见,这种只许州官放火的主儿,您何必放在心上?不如随我走,保准没人敢用这种由头给您添堵……”
“闭嘴,给老娘滚一边去。”魇千魅直接将旧的箜篌往血罗脸上砸去。
他说得正起劲,被箜篌砸得直挺挺倒了下去,门牙掉了两颗。
其他几人你一言我一语。
“魔尊!看清形势吧!天道垂青,让我死而复生,这意味什么?意味你气数已尽,而我才是天命所归!”
“你那点筑基期的修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摆什么臭架子?乖乖跟我走,以后当个端茶送水的暖床婢,老子心情好,或许还能赏你几分颜面!”
“老雷真是粗鲁,尊上这等绝色,岂能用来端茶送水?暴殄天物。”
烬红莲转向魔尊,笑容甜美却字字含毒,“尊上,您这身破绷带也该解下了。如今您修为于我们而言与尽失无异,如同无主珍宝,怀璧其罪。”
“不如乖乖跟着我,我会将您珍藏于金殿玉榻之上,每日只需展现您的容颜供我欣赏,便可得享安宁,何必再受风霜之苦呢?”
“如果不听话,我可是要把你做成傀儡,供我掌控玩乐。”
冥蚀假叹道:“唉,可叹啊可叹。昔年叱咤风云的魔尊,如今竟沦落至斯,需要靠一副皮囊来乞求生存。”
“魔尊,认命吧。你现在最大的价值,就是你这张脸和过去的名头。投靠我,我才是受上天眷顾的人,做我麾下最耀眼的花瓶,我至少能让你活得体面一些,免得被些不懂风雅的粗人折辱。”
这些话语落在肖槿成耳朵里,气得他七窍生烟,龇牙咧嘴,像只小狼崽一样龇牙咧嘴就要跑出去咬人。
被凌易用手指住后衣领,奈何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哥哥,你放开我,我要将他们都撕碎!”
“他们可是魔神境修为,你个小小练气期连金丹期的一击都接不住,能如何?老实待着。”
肖槿成蔫了吧唧又愤愤然道:“我不管,他们这样说哥哥,我就算死也要咬下他们一块肉!”
众人哈哈哈大笑:“就凭你这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子,也妄想从我们这里咬下一块肉来。”
“还是尊上识趣,乖乖跟我走,待我玩腻了,或许会给尊上一条生路。”
凌易抬眸看向他们,绷带下的面容无悲无喜,露出的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怜悯与嘲弄。
他薄唇轻启,声音平静,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
“上天眷顾?天命所归?”
他轻轻摇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尔等可知,复活你们的,不过是维护剧情的冰冷规则。在它眼中,尔等与那戏台上的提线木偶毫无分别。”
“本尊虽暂受限制,但依旧是看戏之人。而你们……”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如同在看一堆死物。
“不过是戏台上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只能活到天道为你们安排的故事终点被人踩着尸骨飞升,还兀自沾沾自喜的可悲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