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梨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推开他,可掌心触到他单薄的后背,感受到他难以抑制的颤抖,那点想要推开的力气,也慢慢消散了。
沈白梨缓缓放下手,沉默不语的轻轻安抚着他,任由他将头埋在自己肩头,
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殿内回荡许久。
殿外的风雪似乎小了些,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身上洒下一片淡淡的暖光。
“哭吧,”沈白梨的声音比往日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不必硬撑。”
新帝叶凡像是得到了许可,哭声渐渐不再压抑,紧紧抱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悲痛。
——* 叶凡登基后,依旧每日都会来。
朝堂之上,他是要扛起风雨飘摇的大胤王朝、应对百官猜忌与边境摩擦的帝王,需时刻端着威严,藏起疲惫;
可踏入寒玉殿的那一刻,他便会卸下所有防备,
有时会沉默地坐在一旁,看着沈白梨临窗而立的背影,一看就是半个时辰;
有时会絮絮叨叨地讲些琐事,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松弛。
沈白梨从最初的全然漠视不语,到后来偶尔也会应上一两句。
——*直到盛夏。
先是大旱三月,田地干裂,接着蝗灾席卷中原,饿殍遍野。
急报如雪片般送入皇宫,
叶凡焦头烂额,日夜处理灾情,却杯水车薪。
深夜,他浑身疲惫地闯入寒玉殿,往日温和的眼神里满是血丝,声音沙哑:
“师尊,人间炼狱,你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吗?哪怕救救那些孩子……”
沈白梨望着他眼底的绝望,指尖微微收紧,却依旧坚定摇头:“叶凡,灾祸兴衰,皆有定数,这……是天意。”
叶凡怔怔地看着她,仿佛才真正了解。眼前的师尊。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背影在宫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寂。
从那以后。
叶凡每日来寒玉殿,像说家常般,淡淡提起宫外的事:
“今日东市有百姓易子而食,侍卫拦都拦不住。”
“城西的粥棚塌了,饿死了十几个老人。”
“边关传来消息,流民聚众造反,已经攻破了两座城。”
这些,沈白梨都静静听着,脑海里“三界秩序”四个字,总能及时将她拉回现实。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打破界律。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年,
老皇帝留下的旧部接连病逝,朝堂动荡加剧,境外蛮夷也趁机入侵,大胤王朝已然风雨飘摇。
那日,
叶凡浑身酒气地闯入寒玉殿,眼神猩红得吓人,往日温和的轮廓被暴怒与绝望撑得扭曲,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毁灭性的气息。
沈白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刚想开口询问。
叶凡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指骨因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腕骨捏碎。
“为什么?”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嘶哑着砸在沈白梨耳边,带着积压了无数日夜的怨怼,
“师尊,为什么你总能如此的不为所动”
他猛地将沈白梨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心跳得又急又乱,“师尊,我这里快被熬碎了,而你却像块捂不热的冰,心硬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沈白梨蹙眉,声音清冷:“叶凡,放开我!你要保持清醒,不要陷入眼前的……。”
“清醒?”叶凡眼中猩红更甚,猛地将她抵在冰冷的寒玉墙上,手臂撑在她身侧,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圈。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混着浓烈的酒气,带着毁灭性的疯狂,
“我很清醒,师尊,百姓死于饥荒战乱,你却始终守着那所谓的‘戒律仙规’冷眼旁观。”
沈白梨被逼得后仰,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偏过头淡淡的说着:“人间兴衰是定数,我若插手,便是乱了三界秩序,后果不堪设想!叶凡,你修仙、便该懂、‘顺势而为’的道理!”
“道理?在千万条人命面前,这些道理一文不值!”
叶凡发疯般的突然扣住沈白梨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直视自己眼底翻涌的情绪。
沈白梨被迫抬眼,睫毛因抗拒而颤抖,心里莫名不安:“我是仙尊,必须以身作则,绝不能……”
话未说完,叶凡痛苦又绝望的吻已然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与掠夺。
沈白梨瞳孔骤缩,用力向后仰,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抗拒:“叶凡,不要……”
她一只手猛地推向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手扣住,按在墙上,双手被牢牢锁在头顶。
叶凡的吻带着酒气的灼热,蛮横吮吻索取着,沈白梨拼命偏头想躲闪,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不知是自己咬破了唇,还是他的。
沈白梨挣扎着:“叶凡,你放肆……”
可他却像是完全听不见,吻得愈发用力,手臂收紧,将她死死困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沈白梨抗拒的抬腿,却被他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放肆?”叶凡终于松开了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眼神偏执又疯狂,
“师尊,你忘了,我们早就放肆过了,是不是有了孩子,你便会体验到凡人的七情六欲了”他低头,再次吻了下去,这一次,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不可以,叶凡……”沈白梨的挣扎渐渐无力,双手被锁得生疼,后背的冰凉与他怀中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叶凡撕扯着衣服,看到宛如白玉一般的肌肤,再也忍不住的抱起她,走向床榻。
她扯开腰封绑住沈白梨的手腕禁锢在床头,龙袍从空中缓缓落地:“师尊,既然你不愿出手相助,那便给这大隋留着血脉如何?这样……也就不违背你的意愿了。”
沈白梨看着叶凡眼底的绝望与偏执,口中的抗拒变成了微弱的喘息,未说完的被堵住在了喉咙。
叶凡紧握软腰:“师尊……这么软,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硬呢?”
沈白梨偏过头,闭上眼睛,紧紧咬着唇瓣:“…叶凡,不用白费力气……我是不可能有怀孕的…”。
叶凡仿佛逼到了绝境,彻底不管不顾了起来:“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如何?师尊。”
沈白梨:“够了够了……。”
叶凡凶狠的咬住沈白梨的后颈:“不够。。。”
沈白梨猛的攥紧被褥,埋进被褥里,不肯发出半点求饶的声音:“……。”
叶凡见状,越发放肆:“……”
殿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殿内,烛火摇曳,映出帷幔上疯狂纠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