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国首都,北部郊区。
崔昌赫面无血色的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远处参谋们忙碌的身影,脸上尽显颓废之态。
这里是一座小型商场的负二层车库,此刻已经变成了N军的临时指挥部。庞大的空间将参谋们嘈杂的声音放大,却无法掩盖空气中弥漫的绝望。
“报告!J军第3装甲师从城西插入,意图截断并包围我城南防守部队!”
“第7步兵师请求增援,他们的弹药已经耗尽,全师只剩400余人!”
“105师的金将军阵亡了,他们师所有坦克全部被击毁,现在已转入步兵奋力抵抗。”
……
参谋们将一个个令人心寒的消息送进崔昌赫的耳中,他痛苦的闭上双眼,脑中不由得浮现出这两日的战况。
任谁也没想到,J军的攻势会如此凶猛。他只是从影视剧和历史书中见识过J军的凶残以及作战的顽强,可是哪有这样拼命的。
N军是在为自己的国土奋战,他们是为什么?
撤入K国首都,用巷战耗费敌人生命的命令是他下达的。但现在种种情况表明,他们很有可能守不住这里。违抗了领袖的命令,自以为绝妙的如今却面临全线崩溃。崔昌赫的手指深深掐入沙发扶手,指甲在皮革上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
报告!一名通讯兵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前线部队最后报告,一支J军特种部队突破了北部防线,很可能想突袭指挥部!
参谋们齐刷刷地看向崔昌赫,眼中满是惶恐。金明哲参谋长快步上前:大将同志,我们必须立即转移!
崔昌赫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指挥部里每一张年轻的面孔。这些参谋大多才二十出头,有的甚至还没毕业就被征召入伍。现在,他们即将面对死亡。
不用转移。崔昌赫的声音异常平静,命令警卫连在商场外围构筑防线。所有参谋人员——他顿了顿,包括我,全部配发武器。
指挥部里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整齐的应答声:是!大将同志!
崔昌赫走到武器架前,拿起一把突击步枪,金参谋长,他一边检查枪械一边说,给领袖发最后一份电报:我罪该万死,但将士们无愧于祖国。
金明哲的眼眶瞬间红了:大将同志...
快去。崔昌赫戴上钢盔,然后销毁所有机密文件。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偶尔还有火箭弹爆炸的震动。J军的战机肆无忌惮的在城市上空翱翔,毫不惧怕N军那所剩无几的防空力量。
崔昌赫走到战术地图前,最后一次审视战场态势。J军的进攻箭头已经将N军分割包围,但仍有几个孤立的蓝点仍在顽强抵抗。
第7师还在城南坚持?崔昌赫指着其中一个蓝点问道。
是的。作战参谋回答,朴师长说,他们会战斗到最后一人。
崔昌赫点点头,突然指向地图上另一个点:这里呢?第3装甲旅的残部?
他们...他们用最后三辆坦克堵住了J军一个装甲营的退路,全数战死。
崔昌赫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已变得锐利如刀:命令所有还能战斗的部队,向市中心收缩。我们要把J军引入城市最深处,然后——他做了一个收紧的手势,引爆预先埋设的炸药。
参谋们面面相觑。这个计划意味着,不仅J军会被埋葬,留守的N军将士也难逃一死。
执行命令。崔昌赫的语气不容置疑,为了祖国。
为了祖国!指挥部里响起整齐的呐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几个通风管道的金属格栅被猛地踹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车库里回荡。
紧接着,十几枚冒着白烟的震撼弹被扔了下来,在地面上弹跳着炸开。刺眼的白光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震耳欲聋的巨响让崔昌赫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趁着眼花缭乱的瞬间,十几个 J 军特种部队成员从通风管道里滑了下来,对着周围耳聋眼瞎的N军疯狂的倾泻火力。
不到一分钟,适才还喧闹的地下车库一片宁静,冷不丁的还会响起J军补枪的声音。
崔昌赫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右眼窝正在向外涌出鲜血,手中的步枪依然是冷冰冰的。一颗子弹准确的命中了他的头部,让他瞬间没有痛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名J军特种部队成员拿着手机对着尸体挨个拍照,很快,崔昌赫的身份被辨认出来。
“向全城广播,他们的大将已经死亡,命令剩余的N军马上投降。”领头的J军兴奋的传下命令后,用匕首将崔昌赫的头颅割下来,放进了不知从商场哪个地方捡的塑料袋里。
这颗头颅不仅是他战功的直接表现,还会成为他的纪念品。
9月25日,N军南下部队在K国首都全军覆没,除少数文职人员逃回N国境内后,N军在原有的停战线以南已经无一兵一卒。
随后,J军集结25万兵力向北进攻,战线像被狂风撕扯的破布般不断北移。N 国边境的防御工事在 J 军装甲集群的冲击下接连崩塌,那些曾被崔昌赫寄予厚望的反坦克壕,如今成了埋葬 N 军士兵的集体坟墓。
J军的战机轰炸范围也不断向北,N国领导人也撤出了首都平原市,躲到了北部山区之中。同时,N国放弃全国所有空域的防空,战机入库,雷达停机。所有人都在等待那必然到来的时刻。
27日夜,J军战机将连接qN两国唯一的一座大桥炸毁。紧接着,又在28日凌晨,将炸弹扔到了与N国仅一江之隔的q国城市中。
虽然天明之时,J国官方以导航失灵、驾驶员失误为由向q国道歉,但谁知道,J国这是在A国的授意下向q国试探。
如果q国接受了道歉,那A国必将下场,将战线推至江边。
如果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