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换将?” 刘立伟瞬间明白了。金正赫这是怕朴振宇在前线掌握太多兵权,又或者是想把这个 “肥差” 交给自己的连襟 —— 毕竟接下来抢占 J 国军工设备、掠夺资源的任务,油水丰厚,自然要交给信得过的人。
他看着屏幕里朴承宪正对着 N 军士兵训话,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神情,心里不由得冷笑。N 国所谓的 “复仇”,早就成了权贵们谋私利的工具。崔日山的牺牲、士兵的鲜血,在金正赫和朴承宪这些人眼里,不过是换取利益的筹码。
“通知无人机部队,密切关注朴承宪的动向。” 刘立伟对着通讯器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他要是敢越过我们划定的登陆区域,或者试图染指军工基地的核心设备,直接警告。要是不听,就按之前说的,扣了他的船。”
“是!”
通讯兵刚应声退下,刘立伟便调出与 N 军前线通讯的加密频道,对着话筒冷淡开口:“转告朴承宪上校,新峰公司已为 N 军划定任务区域。此前包围村镇的机器人部队将让出通道,你们的任务就是清剿圈内武装平民。”
频道那头很快传来朴承宪爽朗的回应,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感谢刘总信任!清剿暴民这点小事,交给我们就行!”
刘立伟挂掉通讯,嘴角泛出一丝冷笑。他太清楚朴承宪的心思 —— 所谓 “清剿暴民”,不过是抢占居民区物资的借口。那些散落在家家户户的粮食、药品,甚至是能直接使用的家电、工具,对刚登陆且补给有限的 N 军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 “奖赏”。而朴承宪这种从未上过战场的权贵子弟,怕是连 “危险” 二字都没真正放在眼里。
屏幕上,朴承宪果然没让人 “失望”。他站在滩头高地上,对着通讯器大声下令,原本停留在岸边待命的 N 军坦克纷纷启动,履带碾过沙滩的碎石,发出沉闷的轰鸣,朝着被机器人包围的村镇开去。紧随其后的 N 军士兵端着步枪,脸上带着对掠夺的期待,脚步轻快得像是去 “收割庄稼”。
当第一辆坦克驶入村镇主干道时,二楼窗户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 一颗子弹擦着坦克炮塔飞过,打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坦克车长在车内遥控高射机枪开火。“哒哒哒!”12.7 毫米的穿甲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单薄的民房墙体瞬间被打出数个拳头大的洞,木屑与砖石飞溅。几秒钟后,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从窗口坠落,身体在地面砸出沉闷的声响,隐约能看到被弹丸撕裂的躯体早已不成样子。
“冲进去!搜!所有能用的都带走!” 带队的 N 军上尉嘶吼着,率先踹开一户人家的院门。士兵们蜂拥而入,翻箱倒柜的声音、瓷器破碎的声音、妇女的尖叫声响成一片。角落里,一只黄色的柴犬对着士兵狂吠,一名 N 军士兵抬手就是一枪,柴犬呜咽着倒在血泊中。他蹲下身,用刺刀挑开狗皮,脸上露出笑容:“这天气吃狗肉正好,够咱们班补补!”
不远处的另一户人家,男主人举着猎枪从门后走出,却在看到坦克炮口的瞬间僵住。他颤抖着扔掉猎枪,双手高举,嘴里不停喊着 J 国语言的 “投降”。可冲进来的 N 军士兵根本听不懂,见他手中曾握着武器,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枪声响起的瞬间,里屋的妇孺尖叫着冲出来,却被士兵们用枪托逼到墙角。
“把她们带出来,跟着队伍走!” 上尉对着士兵下令。没有暴行,却有着更刺骨的冷漠。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孺被像牲口一样驱赶着,跟在 N 军队伍后面,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命运。
指挥中心内,刘立伟盯着屏幕里被驱赶的平民,眉头拧成一团:“他们带着这些平民做什么?物资抢完了还不放手?”
旁边的技术员凑过来,指着屏幕里 N 军士兵警惕的神情,小声猜测:“刘总,会不会是想拿这些人当肉盾?毕竟村镇里还有没清完的武装平民,有平民在前面挡着,对方不敢轻易开枪。”
“不至于吧。” 刘立伟下意识反驳。在他的认知里,新峰公司的机器人靠的是坚实装甲硬抗攻击,N 军就算装备不如机器人,也不该用这种卑劣手段。可话音刚落,屏幕角落里突然闪过一道火光。 一枚火箭弹从一栋小楼的窗口射出,精准命中一辆 N 军坦克的侧面!
“轰隆!” 爆炸声响起,坦克装甲虽然没被击穿,右侧履带却被炸得断裂,车体歪歪斜斜地停在原地。
刘立伟瞳孔骤缩,还没反应过来,就见 N 军士兵突然冲向被驱赶的平民。每个人都拽住一名妇女的胳膊,将她们推到自己身前,用平民的身体挡住可能来自暗处的攻击。随后,他们躲在 “肉盾” 后面,一步步朝着火箭弹发射的小楼逼近,嘴里还发出凶狠的叫喊。
“这……” 刘立伟惊得说不出话,手指紧紧攥住控制台的边缘,指节泛白。他见过机器人的精准打击,见过 J 军的疯狂反击,却从未见过如此无视生命的作战方式。那些被当作盾牌的妇女,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她们的哭喊被 N 军的呵斥声淹没,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而此时的朴承宪,正站在村镇外的高地上,通过望远镜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波澜。身边的参谋忍不住皱眉:“上校,用平民当肉盾,会不会太……”
“太什么?” 朴承宪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你忘了合同里写的?新峰公司接下来要做的事,比这狠一百倍!到时候人道争议全算在咱们头上,咱们现在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
他放下望远镜,目光扫过远处被火焰笼罩的民房,声音冷得像冰:“再说,J 军当年在咱们 N 国做的事,比这残忍一万倍!他们烧咱们的房子,杀咱们的男人,糟蹋咱们的女人,怎么没见他们讲仁慈?现在咱们只是让她们跟着走,没脱她们的衣服,已经够‘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