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威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国家每年在军事方面都要耗费几千亿元,这到了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反而打不过一个消耗不足己方一半军费的非发达国家。
他看向国家安全顾问苏珊·莱恩。
莱恩会意,接口道:“总统先生,军事上的风险只是冰山一角。一旦我们直接卷入与q国的热战,全球经济秩序将瞬间崩塌。A元作为世界货币的基石地位将受到毁灭性冲击,资本会疯狂逃离,通胀会彻底失控。我们的国债市场可能崩溃,国内经济和社会秩序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不仅仅是输掉一场战争的问题,这关乎A国国本,联邦的稳定也有可能受到严峻考验。”
财政部长的话更加直白。“总统先生,那意味着我们不仅会失去全球领导地位,我们的经济水平可能会倒退五十年,甚至引发全球性大萧条。我们承受不起这样的代价。”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哈洛威环视着他最核心的顾问团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此路不通”。
新任情报局局长威廉姆斯见众人闭口不谈,主动打破了沉寂。“经多方消息确认,击沉‘安宁号’并屠杀船员的行为,确实是J国潜艇部队军官佐久间龙二擅自采取的极端行动。但q国的反应如此迅速且猛烈,显然早有准备。他们巧妙地利用‘企业行为’作为掩护,既达成了军事目的,又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我们现在直接介入,不仅在法理上被动,在道义上也会被q国宣传机器描绘成‘支持屠杀者的帮凶’,这会让我们失去国内民众和国际盟友的支持。”
“所以,我们伟大的A国,被一纸条约绑在J国这艘注定沉没的破船上,只能眼睁睁看着q国在我们的传统势力范围内为所欲为,而我们不能直接动手,否则就是自取灭亡?”
哈洛威的语气里已经充满了愤怒,国务卿戴维斯见状,突然说道:“总统先生,直接动手是下下策。但我们并非无事可做。我建议,不启动《AJ共同防御条约》的自动宣战条款,避免与q国的直接军事对抗。”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哈洛威追问。
“我们可以采取‘志愿者’模式和有限介入。”戴维斯详细阐述,“我们可以联合E国、F国等其他盟国,以‘民间志愿’或‘军事顾问’的名义,向J国派遣大量经验丰富的退役飞行员、装甲兵、电子战专家和技术人员,使用我们‘移交’或‘出售’给J国的装备进行作战。同时,提供全方位、实时的高级别情报共享,建立强大的后勤支持网络,并进行大规模的经济援助。这样既能实质性地帮助J国抵抗,将q国拖入一场代价高昂的持久消耗战,又能避免与q国的直接军事冲突,将事态控制在‘代理战争’的层面。”
莱恩表示赞同:“这个方案可行。我们要做的,是联合尽可能多的国家,形成一个‘支持J国抵抗q国侵略’的国际阵线。通过持续向J国输血,让q国陷入战争泥潭,消耗其国力和战略耐心。同时,在国际上孤立q国,渲染其‘侵略者’形象,推动更多制裁。我相信,哪怕q国实力再强,也不可能长期对抗大半个国际社会施加的压力。时间,会站在我们这边。”
哈洛威靠在椅背上,沉思良久。幕僚们的建议虽然憋屈,但无疑是当前局面下最现实、也是唯一能避免灾难性后果的选择。用代理人和盟友的鲜血去消耗对手,保全自身核心力量,这本身就是霸权游戏中常用的残酷逻辑。
“这个方案可行吗?那些盟友会愿意派兵吗?”
“他们必须愿意。”戴维斯得意地笑了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E国和F国在该地区的利益并不比我们少。q国的崛起同样严重威胁到他们的全球地位和传统势力范围。如果坐视J国被q国彻底击败,下一个会轮到谁?他们心知肚明。”
威廉姆斯补充道:“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掌握着不少盟友高层不愿公开的‘小秘密’。在维护‘共同价值观’和‘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这个大旗下,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且,我们不需要他们派遣成建制的正规军,那太显眼,容易授人以柄。”戴维斯继续说道:“我们需要的是他们最精锐的‘退役’特种部队成员,‘离职’的王牌飞行员,以及‘民间’的技术专家。这些人以个人身份前往,使用‘商业采购’的装备,既能形成强大的战斗力,又在表面上与各国政府保持距离。即使被抓到证据,我们也可以矢口否认,将其定义为个人行为或商业雇佣。”
“就如同q国的新峰公司一般?”哈洛威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我肯定。他看向一直沉默的参联会主席马克·威尔逊上将:“将军,从纯军事角度,这种‘志愿者’模式,能起到多大作用?能挡住q国……和新峰公司的机器人军团吗?”
威尔逊上将面色凝重,但回答得十分专业:“总统先生,坦白说,完全挡住很难。但这足以将一场闪电战变成一场残酷的消耗战。我们派遣的‘志愿者’和顾问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结合我们提供的情报、指挥体系和先进装备,能够极大提升J军的作战效能。我们将帮助J军构建纵深防御,利用城市巷战、山地游击等方式,最大限度地消耗q国的有生力量和战争资源。每一台被击毁的机器人,每一个伤亡的q国士兵,都会在国内积累反战情绪。时间,是q国这种追求速战速决的进攻方最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