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视界。
“姐姐,我们不是拿到了头彩吗,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芙宁娜蹭了蹭芙卡洛斯的脑袋。
芙卡洛斯沉默良久,拿过那彩色的手绢死死的攥在手里。
“妹妹你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芙卡洛斯擦去眼泪,回过神来表情依旧凝重。
“那。。。我们把它偷偷丢掉是不是就可以。。。”
“你还是太天真了妹妹,他们已经叮上了我们。我们。。。吃不起罚酒,这敬酒送到了我们嘴边,是福是祸就由不得我们了。即便你丢掉手帕他们还会有别的办法,不用怕。姐姐会保护好你的!”芙卡洛斯将芙宁娜搂入怀中。
“那姐姐我们拿了钱直接跑去国外!他们不就找不到我们了?”
“他们在这个国家手眼通天,别的国家眼线就不多说了。没关系,妹妹你记住姐姐的话就好。饿吗?”芙卡洛斯撩开芙宁娜的刘海,调皮的揉揉了揉她的小脸蛋。
“中午吃的太多了,还是算了。阿嚏!好冷啊!”
“上床吧,还是被窝里暖和点!”芙卡洛斯将芙宁娜抱到床上裹紧被子。
“姐姐,外面人都在谈论的灾难是什么?”望着窗外黑色的冰雹,芙宁娜询问道。
“枫丹的贵族信仰一位名为苏尔特尔的神明,历史上记载他是芒索斯山的山神。山神与枫丹古贵族签定契约每隔1000年为枫丹抵挡一次灾厄,代价。。。那已经超过我所能得到的权限了。倒是曾经有个老乞丐说苏尔特尔是个好色伪神,最后也没他的消息了。”
“哈~姐姐去了那不得给它迷死!”
“妹妹好好的,姐姐就就知足了。这黑冰雹就是枫丹人的原罪,也是对毁掉契约之人的惩罚。睡吧,晚上的街道没什么可看的。”芙卡洛斯拉下窗帘熄灭油灯,芙宁娜躺在姐姐的怀中一闭眼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嘹亮的号声唤醒睡梦中的街道,逐影庭的司礼一前一后吹着小号抬着一个大木箱。金属声的碰撞惹来街边人议论纷纷。
“怎么这次排场这么大?以往都恨不得让我们谁都不知道这回事?”
“下马威罢了,这次的人看的出来很重要,我听说。。。”
芙宁娜与芙卡洛斯十分不情愿的从睡梦中惊醒。
透过窗户,来人是那维莱特。
那位艾特身穿一身绯红的法袍,来到公寓门口甚至十分恭敬的整了整仪表。
“哎呦!这不是祭司大人吗!是那两位姑娘中奖了吗?”
“星司已然指引出倩女所转,我等次来为倩女接风洗尘。”那维莱特优雅的打开木箱,一时间金色的光芒让所有围观者狂欢。
芙卡洛斯披上风衣边开门迎接,逐影庭士兵一前一后将木箱抬进里屋。
“妹妹,姐姐要和这位哥哥说点事。今天你就自己出去玩会儿吧,西边新开了一家冰淇淋店。”芙卡洛斯从口袋中拿出一包摩拉交给芙宁娜。
“这点太少了芙卡洛斯女士。”那维莱特伸手从木箱中拿了一大把的摩拉塞到芙宁娜口袋里。
“太多了太多了,快谢谢祭司大人芙宁娜!”芙卡洛斯半推半拥着将芙宁娜推到门边,用眼神示意芙宁娜赶快离开。
无奈芙宁娜只得照做,那维莱特随便找了个地方便盘腿而坐。
刚离开公寓就能感受到无数道嫉妒的目光,外面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一大堆人。若不是士兵开道芙宁娜不知要挤多久才能出去。
“创业成功的感觉如何?”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来人是阿蕾奇诺,比起第一次见面她似乎变得更加憔悴,脖子上清晰可见一块淤青。
“啥叫创业啊?”
“那维莱特大人亲自来,是看上你姐姐了吧?我失败了。所以来问问你沾了那位姐姐的光是什么感觉。”阿蕾奇诺靠墙点燃一根烟烟。
“姐姐说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些钱。。。”
“她还是那么傻啊。”阿蕾奇诺闭上眼吞云吐雾。
“不对?!您和我姐姐认识?”
“看你那长相我就知道你是谁家的。曾经算是同事,戴着个小绿簪子,抱着个大琴的小木头,拉扯着个只会哭的小妹妹来跟我和男人争宠。来根不?”阿蕾奇诺送来一根香烟。
“我不抽烟!”芙宁娜摆手拒绝。
“一样的不解风情啊,她站哪都能比我站歌台上受欢迎,现在也一样。只可惜这坏毛病已经不能让我再像年轻那样唱几句了。不抽是对的,这里面有不好的东西。”阿蕾奇诺掐灭烟头丢地上踩了踩。
“那你认识姐姐的师父吗?一个璃月老伯伯。”
“秦祥林吗?他跟人家大小姐私奔被打瞎了眼,后面带你姐上街卖唱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打死了。后面馆主看你姐生的不错,就跟我来抢生意了。想吃冰淇淋吗?”阿蕾奇诺看向西侧的冰淇淋店,伸来一只白紫相间的手。
“您这。。。”
“唉,客人要求多要受着。比被冰雹砸死在街边强。”
两人一同来到冰淇淋店,芙宁娜看见是爱可菲放心的点了一杯最大的圣代,顺带也给扭扭捏捏的阿蕾奇诺也换了一杯最大的。
虽然不知道阿蕾奇诺在这世界里和自己姐姐有什么过节,或许若不是为了生存她们也会是很好的闺蜜吧。
“您应该不是枫丹人吧?”
“啊?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可能都不是人。你这样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血最甜肉最嫩了。”阿蕾奇诺张开嘴露出那属于血族的獠牙,又快速的闭上。
看来在这个世界里唯一没变的是各自的种族。
“你有听说过苏尔特尔的故事吗?”
阿蕾奇诺停下手中的勺子,直直的望着芙宁娜。
“问这个干什么?”
“姐姐说。。。好像我们正在面临的灾难和它或许有点关系吧。。。”
阿蕾奇诺东张西望一圈后凑近脑袋缓缓开口道:
“那家伙自诩山神,很早之前跟你们人类的贵族签定了什么协议。后来你们的贵族反悔撕毁契约他就下来三个月的冰雹,最后协商结果就是每隔1000年要给它找个老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以通过血液读取记忆,可不要小看我的情报能力。虽然说可能那家伙跟我父亲是旧相识。我总要找到点活下去的理由吧?”阿蕾奇诺邪魅一笑。
芙宁娜猛的想起前天报纸上刊登克洛琳德破获的案件,三起都是和拐卖少女有关。
“要给山神找几个老婆?”
“两个。慢着!”阿蕾奇诺看着眼前的芙宁娜如梦初醒。
芙宁娜惊出一身冷汗。
“嗯~换个角度想想,能白拿钱,能当大英雄,还能在最后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嫉妒也还是不错的,给我就不用那么复杂了。”阿蕾奇诺打着哈哈漫不经心的说着最残忍的话。
“怎样可以离开枫丹?”
“离开?哼哼,看到那深不见底的海洋了吗?看到那浓重的海雾了吗?谁都跑不掉!海雾只要一上岸,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阿蕾奇诺一脸坏笑。
3小时之前。。。
“芙卡洛斯女士,外面有卫兵把守。这里没有人能听到我们的谈话。”
“关于苏尔特尔的传闻是真的吧。”
“嗯。”
“苏尔特尔要几个?”
“刚好两个。”那维莱特咧起嘴角。
芙卡洛斯咬住嘴唇默不作声。
“即便留下了她,以她的情况她活不过三天。与其这样倒不如趁早一起痛快的好芙卡洛斯女士。”
“钱我不要,我要怎么做你们才肯放过我妹妹?”芙卡洛斯双手颤抖着扶住自己大腿。
“芙卡洛斯女士你这样很自私哦~要知道这可事关整个枫丹的安危呢。”那维莱特的语调十分舒缓。
“就必须得是我们姐妹吗?”
“星司所指倩女,亦不可更改。”
“那就好。”芙卡洛斯咧嘴一笑,拿起水果刀架在自己脖颈上。
“别!您别激动芙卡洛斯小姐。”那维莱特失声大叫,门外的士兵马上推门举枪一气呵成。
“我要我妹妹活着,我只要我妹妹好好活着!”芙卡洛斯退至墙角,水果刀已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们疯了吗?把枪放下!”那维莱特喝止士兵,亲手将燧发枪按向地板。
“呵呵,让我们俩姐妹替你们的小姐去受折磨,也不想想当初你们为什么要反悔。反正这海雾和深渊之海也不是我们造成的,正好也让世人看看你们这些贵族的嘴脸。”
“对不起芙卡洛斯小姐,手下不够懂事还请多多见谅。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士兵灰头土脸的离开。
“现在还请您把刀放下,有什么事我们都是可以谈的。”那维莱特换了一副面孔,嬉皮笑脸的安抚道。
“我还是只要那一个答复。”
“其实。。。也不是不能。但是能这需要您有更加强烈的忠诚和信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怎样的忠诚?”
“嗯。。。这个得需要您和我们走了才能知道。我已经测算过了,两天后就是良辰吉日,我们只有到那一天才能知道是您是否真正的足够忠诚。”
“两天后,我会足够忠诚。但是我同样要看到我妹妹的结果,只要我不是在献祭仪式结束后死,你们的一切都会化作浮沫。我希望到那时你们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定!一定!那我就不打扰芙卡洛斯小姐了,这箱钱给了就是给了。”那维莱特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绅士礼,倒退着离开房间。
如释重负的芙卡洛斯放下水果刀瘫坐在墙角,闪烁的眼睛似乎不再那么黯淡。
“收队!”那维莱特坐上回去的马车,嘴角微扬。
另一边。。。
芙宁娜一路小跑跑回公寓,正好遇见打道回府的那维莱特,车上的他表情邪魅让芙宁娜浑身不自在。
“姐姐?”芙宁娜推开房门,只见姐姐瘫坐在地脖颈上还有一抹鲜红的血痕。
“姐姐,他欺负你了吗?”阿蕾奇诺在门口默默注视。
“你会得救的妹妹,你会好好活着的。答应姐姐,以后要坚强!佩佩你也来了?乖妹妹,姐姐再和老同事叙叙旧。”芙卡洛斯微笑着轻抚芙宁娜的脸庞。
不争气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在这里待了那么久芙宁娜早已对这位姐姐产生了不可分割的情感。
“再等会儿吧芙宁娜,大人要说话了。”阿蕾奇诺将芙宁娜推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你都知道你的下场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会尽力为妹妹争取活下去的机会。看到那箱摩拉了吗,我走后妹妹就拜托您了佩露薇利。”
“你就不怕哪天我饿了?”阿蕾奇诺调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玩笑不好笑。。。”
芙宁娜独自来到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芙宁娜?芙宁娜?听得到我说话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凭空传来。
“丝柯克?!你在哪?”
“我们在不同的世界,你是不是在你那个世界遇到了一位姐姐?”
“是的是的,对我很好。只是她用的我的名字。”
“听我说芙宁娜,我们都被困在了不同的世界,但是锚点只在你那个世界!我一路上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红色文字,上面讲了一个姐姐与妹妹的故事!你那个姐姐十分重要,一定要保护好她!还有,最后献祭要的是自。。。”丝柯克的声音戛然而止。
丝柯克视界。
“时间到了。”兜帽男关闭水晶球的通讯。
“啊!我这个脑子!我该直接说最关键的!”丝柯克气的直跺脚。
“休息休息吧,你的考核差不多了。对于她的提示就到这里,他伤的不重还能活。”兜帽男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宇文。
“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还有两个朋友,赢了我我就让你们三个互相交流5分钟。”兜帽男坐到一旁的围棋桌前。
“规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