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距云来海0米约米
“可以。。。休息一下吗?”芙宁娜刚想转身就被离丞按住。
“休息也不要坐在台阶上,天路上不能回头也不能转身。每回头一次都会让路途更加遥远,靠我身上吧。”
“只要不回头是不是都可以。”丝柯克转头望向身旁的云海,高空上的云层流转速度极快。
卡皮塔诺背着哥伦比娅追上来,头顶的那抹彩光似乎更近了一些。
“我背着你吧。”离丞双指触碰芙宁娜脉搏良久,走到她的前面蹲下。
没有多想,芙宁娜一头趴在离丞的背上。
“谢谢丞相,丞相。。。最好啦。”
“小样,哪次你闯祸不是这样给你背回去。”
一路上再无任何阻拦,只有这一段漫漫通天路,云端上的风景是怎样,彩色的光芒在高处。。。
圣火竞技场话事处。。。
“你们怎么回事啊?这对比至冬已经暖和多啦!”达达利亚嘲讽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基尼奇。
“这小子就那样,别跟他一般见识。”潘塔罗涅拍了拍基尼奇的肩膀。
“铁穹开启后星球高层大气环境会被彻底改变,太阳辐射会极大幅度的降低。即便是这里也像秋天一样。”艾尔指着一个简笔画介绍道。
“几千年前也经历过一次小冰河时期,不过魔神战争的热量完全盖过了寒冷。我们龙的适应力还是很强的。”库库尔坎摸了摸长满鳞甲的小龙王。
“气温骤降,士兵行动能力受挫。这片土地更难守了。。。”
地点:???——距云来海平面米。
“高原反应,让她歇一会儿吧。爬这么高加上她本来就有内伤,麻醉雾气的药效一过撑不住是正常。”缓缓睁开眼睛,周围似乎更加明亮了许多。
“你醒了?我腿都快麻了。”丝柯克摸了摸芙宁娜的脑袋。
“虽然过程很苦,但是我觉得现在很值得。”丝柯克一脸微笑望着远方。
睁开眼看向四周,众人在一座风格复古的凉亭中歇息,走廊的两侧是一汪汪巨大的水池,其中还有一些已经见过的蓝色植物。远处的高山云雾缭绕,皑皑白雪覆盖在周围丘陵之上,不远处还有一棵蓝色的大树。
哥伦比娅端来三杯热茶。
“这里是。。。仙境吗?不对?我们在云层上?!”
“现代人对浮空石的技术开发还不够,最多像群玉阁那样建造一个空中花园,而我们可以把一座岛,一座山全搬到空中。”离丞和卡皮塔诺走回来。
“有山有水有树,就是有点冷清了。但是安息之地有生物又会显得吵闹,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花园。”哥伦比娅探头捧了一把池中的水洗脸。
“上来的时候我看到高空云的速度似乎变快了很多,应该是恒月修复后诺古希隆直接启动了铁穹防御系统,有不列颠星人受的了。”
“丞相,终点在哪?”芙宁娜一口喝光茶水。
“这么累了,不休息会儿吗?”(“她这个状况扛不住血祭,血宝石也不知道能顶多久。”)
“我们已经耽搁太长时间,另外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是。。。第六感。呕~”芙宁娜趴地上呕吐了一些酸水。
离丞望向丝柯克,又看了一眼哥伦比娅,俩姑娘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那还是相信你们的感觉,来吧穆萨。”
“我自己能。。。”
“背着好受点,别吐我衣服里就行。”离丞也没管,抓起手就把芙宁娜背了起来。
蓝色大树的后面是一座更高的雪山,走廊直通雪山脚下。
山体立面十分规整,就像刀切一样。来到走廊尽头,众人来到了一座跪地的雕像前,奇怪的是雕像是朝着山体上的石门跪拜。
“这个人是在忏悔吗?”哥伦比娅询问道。
离丞将手放在雕像上,一段新的记忆回归。
“这是。。。雪奈茨四世——希卡洛斯,芙宁娜血种胚芽的提供者,也是芙宁娜严格意义上的——母亲。诺古希隆的全息形象就是希卡洛斯。”离丞适才恍然大悟。
“在下面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和我相认呢?”芙宁娜轻声问道。
“下面的只是个自律机关,形象用了希卡洛斯而已。来吧,你去把皇冠戴到她的头上。”离丞放下芙宁娜。
走到雕像面前,其面部早因风化难以看清其长相,从礼帽上拿下皇冠,双手为其戴上。
雕像的眼窝处流下一滴水,身后的石门突然有了反应。
一道蓝色光芒从皇冠头顶的宝石射出,大门上的符文一个接着一个亮起。
一股恶寒从门内吹出,发自内心的寒冷令人不寒而栗。
“我走第一个吧。”离丞摘下皇冠再次为芙宁娜戴上。
丝柯克走在最后,回头看到雕像胸口的一段红字——洛神无悔,偏南偏北。
众人进入石门来到山体内部,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久久难忘。
一座巨大的骑兵雕像挥舞长槊直指门口,它的身后是数不尽的石膏士兵雕像。有的持盾严阵以待,有的拉满长弓蓄势待发,有的手持长剑直指前方。站在前面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面前生畏。
“它。。。它们不会动吧?”藏在哥伦比娅怀中的托托被吓了一跳。
“兵马护前,为何世宗要在门外迎面跪拜?”离丞百思不得其解。
小心翼翼的绕过巨像,穿过令人胆寒的千军万马,丝柯克不敢去看雕像的眼睛,生怕下一秒它们就会动。
来到指挥台,摆在面前的只有四个不同保存完好的乐器和一个将军模样的雕像,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路。
“筝琴,琵琶,编钟,铁笛。哪个都不是给军队使用的。”
“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们演奏一曲吗?”卡皮塔诺一头雾水。
“芙宁娜,你选哪个?”
芙宁娜想都没想就拿起琵琶,坐在台子上仿照幻境中姐姐的姿势竖着抱起。
“这吉他造型倒是挺奇特。”
“罗兰,你有记载琵琶谱吗?”
“有的有的!让我找找。。。有青玉案,破阵子,渔家傲,长恨歌。。。”
“当~当~当~啊!”芙宁娜的手指被琴弦连同手套一起割破。
“给我试试吧。”丝柯克接过琵琶,也有模有样的竖着抱起。
“当~当~当~你的手法不对,想听点什么?”丝柯克弹了几下很快便掌握音调。
“试试破阵子?这曲子和军旅有。。。”
“不,试试长恨歌。”离丞打断卡皮塔诺,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罗兰将翻到琴谱飞到丝柯克面前。
“我看不懂,你来给我哼调吧。”
芙宁娜拿起罗兰,顺着乐谱哼唱起来。
“啦~啦~呜~呜。。。”芙宁娜哼一句,丝柯克弹一段,长恨歌婉转悠长似是在诉说某个故事。
声波顺着传播到大厅某处,又顺着石像传播而回,回声波又传向别处。机关的齿轮声也随之附和。
最后一段弹奏完成,只听机械声一瞪。头顶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开,指挥台两侧也升起两段向上的楼梯。
“如果刚刚弹错了曲子,恐怕迎接我们的就不是上去的道路了。”离丞缓缓站起身。
“为什么是长恨歌?”卡皮塔诺还是十分疑惑。
“我觉得哥伦比娅的感觉很对,门外希卡洛斯是在忏悔。至于为什么或许跟这位墓主人有关吧。”
“这琴我可以带走吗?”
“如果我回不去了,你可以在我坟前弹奏这首曲子吗?”芙宁娜靠在丝柯克肩上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气氛一下子突然变得低沉。
“我,我记不住,得。。。你来给我哼哼!”丝柯克愣了几秒钟才想出来怎么回答。
“嗯。”气氛稍作缓和,众人继续向着深处走去。。。
璃月港。。。
“唉,放之前这样的小家伙一抓一大把。现在。。。只能一群孩子共用一个。”八重神子望着远处一堆孩子围着一只火仙灵转悠,自己也穿上了厚重的冬衣。
“师父的那些发明没想到有朝一日真能派上用场,神子姐姐要不要也来一个乾坤袖珍暖手宝?”申鹤拿出一个画着太极的圆饼。
“嗯。。。你留着用吧。”
轮回城外。。。
甬道的尽头闪烁着烛光,晶莹剔透的长明灯漂浮在寂静的水面之上,其中燃烧的烛火不知持续了多少年,一座木桥通向洞穴中央的古城,古城的中心是座巨大的金字塔,一根粗壮的蓝白色巨树贯穿其中。四周是九根巨大的石柱,石柱各自伸出一条铁链栓住金字塔顶的棺材。
三座高耸顶破穹顶的雕像面朝金字塔,彩色的光芒在中央熠熠生辉,若有若无间似乎有少女的歌声。
“这些长明灯都是按照星象布局的,一共应有盏长明灯。在星象的学说中这种又叫命灯,它们的灯油来自深海中的一种灯笼鱼,点燃便永世不灭。。。”
丝柯克在扫视一圈,默默数着长明灯的数量。
“这数字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因为这是。。。”离丞回头看了一眼芙宁娜。
“给我点的吗?很不错的欢迎仪式呢。”芙宁娜露出令人心疼的微笑,大家的脚步似乎加重了一些。
轮回城内没有什么浮夸的装饰,有的只是那与外面相同的人造河流,河流上也漂浮着长明灯。
来到尽头,一汪水池横在了众人面前。远处是另一个小金字塔,上面似乎有着什么。
离丞立在水池前良久,缓慢的转过头来。
“作为引路人,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
“嗯,虽然我已经脑补了无数次。但真来到这里,那话语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芙宁娜缓步走向前,一个小平台突然从水下升起,像是受到某种感应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形成一条新的小路。
“谢谢你们一路陪我走到这里,当我被当做商品一样展示在拍卖台上时,是离丞出手将我赎回,又让我找回属于我自己的力量。当我第一次经历险境,是卡皮塔诺先生将我带离危险。一路上有了哥伦比娅我得以避开敌人的机关算计。最后丝柯克,虽然不知道最后你会不会留下,与您的修行让我明白遵严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靠双手取来的。其实我知道这戒指的作用,佩露薇利很也早就告诉了我。最后,感谢你们所有一路的相伴,丞相。。。很抱歉之前一直对您的不尊重。。。”一根白色的细丝从水下伸出缠绕在芙宁娜的脚踝。
“哦?它好像有点等不及了。那“告别”就到这里吧。”芙宁娜缓慢转过身,一步步走向献祭台。
哥伦比娅一个飞扑想要上前,立刻被离丞拦住。
她想在到达终点前再跳自己喜欢的舞步,但平台太窄。仰头望向那三座威严的雕像,宿命中的审判就像那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走过一个平台,那平台都会回归水下,已经没有了回去的路。
白色的细丝从水面升起,小金字塔顶是一个大鼎,其中是浸在水下的棋盘,一颗白子放在国际象棋国王的位置。
“血宝石只用了一次,功率全开应还能再搏一搏!”离丞单手掐诀。
一根白丝割破芙宁娜的手腕,一瞬间无数白丝瞬间插入伤口。白色的丝线缠住她的脚踝,伸入她的脖颈。一滴血滴落在高处的冰棺,一道符文被血所浸染。
卡皮塔诺捂住哥伦比娅的眼睛,一滴又一滴的眼泪从头盔角落滴下。
“不对!不止盏灯!”丝柯克快速扫视着周围,只求还能再找到那红色的字体。
血宝石的裂纹增多,刚流过血宝石的血液转瞬间又被细丝吸干。
白色的细丝变为红丝,一道机关开启。一根螺旋旋转的铁针瞄准了芙宁娜的心脏。
“你们要的是血还是命?”看到这一幕离丞忍不住骂道。
血液逐渐被剥去,眼皮也更加沉重。铁针直接插入胸口,芙宁娜的躯体一软跪倒在大鼎上,贪婪的白丝依旧在不断抽取着血液。
远处,滴落的血液在不断增多,金字塔上的符文一个接着一个被点亮,彩色光芒朝着一盏长明灯顶部射去,间接通过上面水晶的折射射向令一盏,一瞬间漂浮在水面上的长明灯被彩色的光线连成一个巨大的图案,被折射无数次的彩色光线最后射向棺材后一道巨大门框之上。
洞穴外,一片雪花随风飞舞,两片,三片,千片,万片。飞雪环绕着雪山飞舞,雪山顶部的云层也逐渐拧成旋涡。
“不对,怎么有的长明灯没被连起来?!没被连起来的灯有。。。516盏!和我的年龄一样?!难道说?”丝柯克再次快速数了一遍,没有被连起来的长明灯就是516盏。
“符文全点亮了!你们为什么还在抽血?!”离丞不甘的骂道。
一阵脆响,血宝石直接崩碎。远处大金字塔上的符文已经里三圈外三圈全被浸染成血红色,悬棺上的图案也已滴满了血。
“以命换命,以命乱命。交易很公平。”所有人都听到了那苍老而又空灵的声音。
“血祭和祭命是两回事!”离丞反驳道。
“我若不告诉你是血祭,你会乖乖把她带到这里?她若知道一开始就必死无疑她会来到这里?你一开始也没有告诉她要多少血吧?一切皆是为了天下苍生,牺牲在所难免。这就是她的命运,也是她作为血种的唯一使命!”
“你这是欺骗!我起码我做到了我的承诺!”
“有时候为了目的谎言是必要的。”离丞还在和那个声音讨价还价。
罗兰朝着芙宁娜飞去,刚飞过水池就被神秘能量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