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玄霄圣主带我们寻到第一缕天地规则,你非要把那枚‘定灵珠’让给我,说我灵韵不稳,比你更需要。”
凌婉兮抬眼时,眸中已凝起水汽,“可你忘了?那时你为了抢这珠子,被空间裂缝划开了三道深可见骨的伤,血滴在混沌里,都凝成了金色的星子。”
凌御神听得喉头微哽,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创世之力化作暖流淌过她的发梢:“那些事,你竟还记得。”
“怎么会忘。”
她把脸埋在他衣襟里,声音闷闷的,指尖却在暗中掐算时间,“这些年我总怕……怕你突破太快,根基会虚。两个纪元前你为了护我燃烧创世之力,境界跌得那样狠,我守在你闭关的冰棺旁,每天都怕你醒不来……”
凌御神松开她时,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都过去了。现在我不仅恢复了,还比从前更强,以后换我护着你。”
他体内的丹药之力已彻底化开,境界稳固得无懈可击,丝毫没察觉那缕潜藏的灵丝,正随着他的心跳,一点点渗入更深的脉络。
凌婉兮笑了,笑得温婉动人,眼底却翻涌着冰冷的杀意。
时间差不多了。
凌御神望着眼前的婉兮,体内丹药之力尚未完全沉淀,那些被灵丝裹着的情绪骤然点燃,如火药引爆,“轰”地炸开。
他本是能压下七情六欲的修行者,此刻心头翻涌着从未有过的炽热。
想将她揉进骨血的占有,见不得她与旁人多说一句的偏执,万年来藏在沉稳下的疯狂爱意,全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婉兮……”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被砂纸磨过般低哑,伸手就想将她揽入怀中,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急切,“别走。”
凌婉兮眼底寒光乍闪,身形骤然后掠,素白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的气流擦过他手背。
她玉足轻点,跃上殿中玉台,居高临下望他,眸中水汽氤氲,偏故意歪头,露出一截皓白脖颈:“御神,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她玉手轻抬,解开外袍第一颗玉扣,露出内里月白中衣,指尖在领口轻轻摩挲:“是不是丹药太燥了?我帮你看看?”
话音未落,凌御神如猎豹扑出,眼中占有欲几乎凝成实质:“我只要你。”
“放肆!”
凌婉兮厉声呵斥,玉腿在空中划道柔媚弧线,脚尖擦过他腰侧,带起的灵韵气息更刺激了他的神经,“你是修行者,怎能被欲念左右?”
“左右又如何?”凌御神声音裹着喘息,攻势更急,掌风里全是滚烫的占有欲,“什么大道,什么修行,都不如你重要!”
“你冷静些!”凌婉兮侧身闪躲,玉足在他小腿轻踹,力道不重,却像羽毛搔过心尖,“再这样,我可要动手了!”
“动手?”凌御神低笑,眼中理智被情潮彻底淹没,“你舍得?”他再扑上前,指尖差寸许就触到她衣袖。
凌婉兮眸光一冷,不再闪躲,玉手成掌,带着凛冽灵韵拍向他胸口:“看来非要打醒你不可!”
掌风相撞的瞬间,凌御神闷哼一声,却不退反进,反手攥住她手腕,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打我?只要能留住你,怎样都好。”
他眼中急切如火燎原,燃尽最后一丝清明。
殿内灵力碰撞的轰鸣越来越响,悬浮的灵灯剧烈摇晃,光芒忽明忽暗,早惊动了道场外围的值守长老。
“尊主殿内似有异动,莫非稳固境界出了岔子?”一名白须长老眉头锁成疙瘩,掌心凝起护身灵力。
旁边灰袍长老颔首附和:“方才见婉兮仙子入内,按理说不该有动静,咱们去看看。”
三人对视一眼,足尖一点,朝主殿疾驰,身形如电穿回廊。
离殿门丈许远时,里面的碰撞声与隐约喘息已清晰可闻。
白须长老脚步微顿,正想扬声询问,却被灰袍长老拽住衣袖,朝殿内努了努嘴。
雕花木门没关严,留道半寸宽缝隙,透过缝隙能清晰看见。
凌御神将婉兮仙子按在玉柱上,两人衣衫微乱,尊主呼吸滚烫喷在仙子颈间,眼底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哪里是境界出岔子,分明是……
三位长老瞬间僵住,脸颊涨得通红,连忙背过身,脚下像生了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须长老干咳一声,正想悄悄退走,不料殿内凌婉兮已敏锐捕捉到门外灵力波动。
“谁在外面?!”
凌婉兮突然厉声惊呼,声音裹着恰到好处的慌乱与羞愤,挣扎动作陡然剧烈,“别看!都不准看!”
她一边用灵力震得木门“吱呀”作响,似要彻底掩住里面景象,一边朝门外急喊:“御神他……他修行出了些偏差,情绪不稳,你们快退下!通知所有人,半个时辰内不许靠近主殿半步,违者以冲撞尊主论处!”
这番话既解释了殿内异动,又用“修行偏差”掩去暧昧,更以命令堵死旁人窥探可能。
门外三位长老本就心头发烫,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应道:“是,谨遵仙子吩咐!”说罢转身疾退,还挥手示意远处值守弟子远离这片区域。
凌婉兮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远,嘴角勾出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底惊慌却更甚,对着身前凌御神哭喊:“御神!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若是被旁人瞧见,我……我还有何颜面立足!”
这番话入耳,凌御神眼中占有欲愈发炽烈,将她按得更紧:“颜面算什么?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他周身灵力因失控暴涨,那些被放大的爱意与占有欲,彻底吞噬了思维。
“这可是你逼我的。”
凌婉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玉足猛地踹向他膝弯,趁他吃痛弯腰的瞬间,掌风凝聚,狠狠拍向他身前要害。
那里,正是药力交织最密之处。
掌风落下的刹那,凌御神如遭雷击,喉间喷出一口金血,体内灵力瞬间紊乱。
那些盘缠的情绪剧烈冲撞,在他经脉里掀起腥风血雨。
“呃……”他闷哼着后退,眼中炽热未减,反而因剧痛染上几分疯狂,“婉兮,你竟真的动手?”
凌婉兮冷笑一声,玉足踏碎地砖,欺身而上:“不动手,难道看着你走火入魔?”她玉手成拳,灵力裹挟着灰芒,招招直逼他的破绽——这些破绽,都是万年前并肩作战时,刻在心底的软肋。
两人在殿内缠斗,掌风碰撞震碎了案几上的玉瓶与烛台,灵光与金芒交织成混乱的光网。
第一招,凌婉兮借转身之势,玉腿如鞭横扫,带起的劲风擦过凌御神腰侧,将他逼退半步。
凌御神反手挥掌,她却早有预判,足尖点地旋身避开,同时足跟顺势磕向他膝弯,逼得他单膝微沉。
第二招,凌御神强忍膝弯酸麻,探身抓向她手腕。
凌婉兮不退反进,左腿屈膝顶住他小腹,右腿突然绷直,以一个凌厉的扫堂腿攻向他下盘。
他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殿柱上,却趁势抓住她扫来的脚踝,猛地往回一拽。
凌婉兮借势腾空,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带着灵力踹向他心口。
这一脚看似狠厉,实则留了三分力。
她算准他会抬臂格挡,果然,凌御神左臂横挡,她足尖在他臂弯一旋,借势落地,同时故意卖个破绽,让他右掌擦着自己肩头掠过,带起一片血痕。
“嘶——”她低呼一声,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
第三招,凌御神见她肩头带伤,攻势更急。
凌婉兮却利用他急切的心态,以伤为饵,右腿微屈佯装不稳,待他扑来的瞬间,突然旋身,玉腿如弯月上挑,正中他下颌,将他掀得后退数步,嘴角溢出血丝。
第四招,凌御神被激怒,周身金芒暴涨,一掌拍向她面门。
凌婉兮侧身避开,右腿横扫他肋下,他闷哼一声,却抓住她收腿的空隙,指尖擦过她小腿,留下一道血痕。
她踉跄半步,似是吃痛,眼底却清明——这道伤,正是她要的“代价”,足以让他放松警惕。
第五招,凌婉兮捂着小腿后退,看似狼狈,却在他追来的刹那,突然矮身,右腿如钢鞭扫向他脚踝。
凌御神重心不稳,单膝跪地,她趁机欺近,右腿屈膝顶住他咽喉,灵力凝于足尖:“还不停手?”
凌御神仰头望她,眼中非但无惧,反而燃得更烈,突然抬手攥住她撑地的左腕,猛地发力拽得她前倾,另一只手顺势抚上她带伤的小腿,声音磨出沙粒:“伤在你身,痛穿我心……可你若不停手,我便只能……”
话未说完,凌婉兮已借他拽拉之势,右腿收势变踢为踏,狠狠踏在他胸口,将他踹得后仰倒地。
她落地时故意踉跄,让手肘在地面擦出一道血痕,喘息着道:“你看,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第六招,凌御神从地上跃起,掌心金芒几乎凝成实质。
凌婉兮感知火候已至,右腿猛然高抬,旋身踢出一记近乎炫技的腿法逼他后退,同时左肘“不慎”撞上他肩头。
两人各自踉跄后退三步,她肩头与小腿的血迹随动作洇得更显,他则俯身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嘴角血丝接连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