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把手里的手机向前扔地上了。
太可怕了,我听到了什么?江衡把长歌绑架了?
“出什么事了,阿楚?”
邹睿闻声走了过来,看到我双目失神,站在原地捂着嘴瑟瑟发抖。
他帮我把手机捡了起来,华为手机,禁摔,手机没事。
屏幕显示江衡已经挂断了电话,我紧咬着嘴唇,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邹睿,我...我完蛋了。”
邹睿眼神里满是疑惑:“到底怎么了?你说,我看能不能帮到你。”
我听到邹睿的话,瞬间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邹睿...我情夫把我老公给绑架了。”
邹睿听到这句话瞳孔骤缩,眼神里满是震惊,手里的花也掉在了地上。
他好像也被吓了一跳…
我也顾不上管他的情绪了,哆哆嗦嗦地打开手机,看到江衡微信给我发来一个酒店房间地址。
我眼神空洞,失魂落魄,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我转身准备上楼和主管请假。
邹睿深吸一口气,拉住了我,“阿楚,你要去哪?”
我麻木地说:“能去哪,救我老公啊,我情夫很能打的,一个人赤手空拳能打二十多个带武器的,我老公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去晚了他会被活活打死。”
邹睿眉头紧皱:“哪有那么夸张?法治社会,他不敢吧。”
我苦笑:“他敢,他坐过牢的,还在缅北待过五年。”
邹睿听到缅北两个字没忍住笑出了声,“这里是缅甸北部,我生长的地方。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骄傲的小公主。”
我没听懂:“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邹睿:“最近抖音很火的梗,你没看过么?”
我表情严肃:“邹睿!!我没跟你开玩笑,他真的是从缅北回来的,4个月前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求救,我就是被他给...打了”
邹睿:“打女人?那你更不能去了,你先报警,再给你情夫打电话周旋,说你在往那边赶了,还在路上堵车,拖住他先。”
我摇摇头:“我情夫因为我坐过一次牢了,我不想再送他进去”
邹睿看着我,一脸震惊:“阿楚,虽然我们做同事半年多,同在一屋檐下生活几个月,可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我没理会他说什么,拉着邹睿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又给江衡打了个电话,按了免提。
江衡:“过来了吗?”
我佯装镇定:“哥哥,我再确定一下你刚刚说的话,我有点不敢相信...”
江衡不屑地哼了一声,在电话里说:“对你老婆讲句话,她不信你在这里。”
接着电话里就传来了长歌冰冷的声音:“老婆,出息了,又给我戴绿帽子?”
我瞬间毛骨悚然,又想扔手机了,邹睿感受到了我的不安,安抚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硬着头皮对着电话说,“老公,你还好吗,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长歌冷冷地说:“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江衡接过了电话:“信了吗,妹妹。”
我怒不可遏,“江衡!你疯了吗?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江衡恶趣味道:“对,喜欢吗宝宝?”
我:“我喜欢你大爷!你是真他妈变态...”
邹睿重重地按了下我的手心,在他手机上敲下几个字给我看“保持冷静,放低姿态,别激怒他。”
我捂住胸口,缓缓深呼吸,艰难地一字一顿道:“江衡,不许伤害我老公,知道么,如果我老公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江衡傲慢地说:“哦,你能奈我何?”
我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骂他,“你不就是想让我选择你么,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我绝不会原谅你,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可能了。”
江衡:“妹妹,我脾气不好,最讨厌别人放狠话威胁我。”
我只是默默重复:“不许伤害他,你敢碰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的很惨。”
江衡的语气由得意变成阴狠:“妹妹,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愚蠢!搞清楚了!现在可是我在威胁你,不是你威胁我。
我为何不敢?真是万幸,你们夫妻之间还有感情。万一没有感情,我还威胁不到你。
我把他叫来该怪谁?我不止一次催你和他提离婚,你却不听我的话,想脚踏两只船,玩弄我的感情,这,就是后果。”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已经够对不起我老公了,我不能再让他受伤...”
我的话语里充满了痛苦与绝望,连一旁的邹睿都为之动容,握紧了拳头,不知道他怎么了。
江衡:“你就对得起我吗?是你逼我的,你拉扯了我四个月,每天都信誓旦旦对我说要和他离婚,却没有一点行动,我只能帮你一把了。
妹妹,我真的是在帮你,别担心你老公,他死了是好事,你女儿的抚养权自然就落到你头上了。
不想让他死就乖乖过来做选择吧,你不是自诩善良?我猜你一定不忍心报警对吧。”
邹睿被江衡嚣张的态度气的不轻,解锁开自己手机按了110,就要拨出去。
我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
“哥哥!别报警!”
这时电话那边传来了长歌嘲讽的笑声,“江衡,听到没有,我老婆可不止你一个哥哥呢。”
江衡也开了免提??
邹睿受不了了,抢过了我的手机:“两个打女人的废物,叫唤什么?你们都是人渣!”
江衡:“你是谁?”
长歌:“叫他一起过来,别躲女人身后当孬种”
江衡:“不服是吧,你也来,打到你服”
“我…”
邹睿刚想说话,我急忙抢过电话挂断了。
邹睿迫不及待地对我说:“走,阿楚,我带你去打这两个孙子,我一想到他们敢打你,我就…”
我打断了邹睿的话,“邹老师,别添乱了,我已经够烦的了。”
邹睿还在坚持,“阿楚,让我保护你一次吧,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眼睛太漂亮了,水汪汪的,看一眼就像看到双双那只小白兔一样,心都要化了。
我将头发捋至耳后,扎了个利落的马尾,“嗯,带你,反正那两个男人我都不想要了,走,收拾他们去。”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迢迢风姿,清贵矜雅,又补充一句,“萤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邹老师,你往那一站,他们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