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骑着四不像急速闪避,打神鞭趁机挥出,金光击中墨麒麟的独角,墨麒麟吃痛咆哮,却并未受伤。闻仲趁机挥鞭,左鞭缠住打神鞭,右鞭朝着姜子牙的头颅砸去。姜子牙连忙低头,鞭风擦着他的发髻飞过,将身后的一名士兵震成肉泥。
黄天化与赵天君的战斗也异常凶险。地烈镜的熔岩光柱威力无穷,黄天化的火龙剑渐渐不支,他果断抛出火龙标,火龙标化作赤龙,缠住地烈镜的光柱,同时将攒心钉掷出,寒芒直奔赵天君面门。赵天君大惊,连忙收镜抵挡,却被赤龙趁机缠住手臂,烧伤一片。
“孙天君,助我!”赵天君高声喊道。孙天君的寒冰鉴立即射出一道冰柱,冻住赤龙,赵天君才得以脱身。黄天化趁机召回火龙标与攒心钉,大口喘着粗气,额头满是冷汗——十天君的法器威力,远超他的想象。
土行孙则凭借地行术不断偷袭十天君,却被董天君的“化血阵”符纸克制。符纸落地生根,化作血红色的藤蔓,钻入地下,只要土行孙靠近,藤蔓便会疯狂缠绕。土行孙无奈,只能放弃偷袭,转而协助雷震子对付秦天君。
太阳渐渐西斜,战场上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地面,汇聚成一道道血河。双方士兵都已精疲力尽,不少人拄着武器喘息,却仍死死盯着对方。闻仲与姜子牙都已负伤,闻仲的左肩被打神鞭划伤,姜子牙的左腿也被雌雄鞭的鞭气扫中,行动不便。
“太师,天色已晚,士兵们都已力竭,不如暂且收兵,明日再战?”申公豹飞到闻仲身边,低声说道。他的飞头术消耗极大,此刻脸色苍白,气息紊乱。闻仲看着战场上僵持的局面,又看了看身后疲惫的士兵,咬牙道:“传我将令,鸣金收兵!”
殷商大营的号角声响起,士兵们如蒙大赦,缓缓后退。姜子牙见状,也下令鸣金:“撤兵回城!”西岐军队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慢慢退回凤鸣山。城楼上,士兵们看着下方缓缓退去的殷商军队,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殷商大营的帅帐内,烛火被晚风卷得忽明忽暗,映着众人疲惫却紧绷的面容。闻仲将染血的雌雄鞭重重顿在地上,甲胄上的血渍与尘土混在一起,泛着暗沉的光。他坐在主位上,受伤的左肩微微耸起,语气中满是懊恼与不甘:“哎,今日只与阐教三代弟子战个平手,妄我等修炼数百年,更有十天君这般强援相助!传出去,我截教颜面何在?”
帐内众人皆沉默不语。申公豹正盘膝调息,飞头术消耗的本命元气尚未补全,脸色苍白如纸;邓忠四人身上的伤口刚敷上草药,绷带渗出的血渍触目惊心;十天君虽未重伤,却也因催动法器耗损不少法力,秦天君手中的天绝幡都黯淡了几分。闻仲的话如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他们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西岐那群小辈竟如此难缠。
“道兄莫急。”秦天君突然开口,他抬手拂过天绝幡,一道黑煞之气在幡面流转,“今日我等十兄弟只是以单件法器应敌,并未尽全力。我等赖以成名的‘十绝阵’,才是真正的杀招。此阵乃师尊通天教主亲传,集先天煞气与截教秘法于一体,十阵连环相生,别说杨戬、哪吒这些三代弟子,便是大罗金仙误入阵中,也可能被煞气侵蚀,道消身死!”
这话如惊雷般炸响,帐内瞬间骚动起来。闻仲猛地抬头,青面之上满是惊喜:“秦师弟此言当真?‘十绝阵’真有如此威力?”赵天君笑着取出地烈镜,镜中映出翻滚的熔岩:“道兄不信?我等明日便在凤鸣山外布下十绝阵,届时修书一封送往西岐,邀请姜子牙前来观阵。他若敢来,便让他亲眼见识一下截教大阵的厉害;他若不敢来,西岐军心动摇,我等再趁机强攻,必能一举破城!”
十位天君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我等愿连夜布阵阵基,明日清晨便可成阵!”袁天君的风吼符无风自动,发出呜呜声响:“十绝阵需以十处先天聚煞地为阵眼,凤鸣山外的黑风坡正好符合条件。今夜我等分头行动,将阵旗、宝镜这些阵眼法器埋入地脉,明日只需引动煞气,阵法便可成型。”
闻仲大喜过望,挣扎着起身,对着十天君深深一揖:“若能凭十绝阵破了西岐,我必在陛下面前为诸位师弟请最高封赏,共享殷商气运!”他转身对帐外喊道:“来人!取笔墨纸砚来,我要亲书战书,送往凤鸣山!”
不多时,笔墨齐备。闻仲虽左臂不便,却仍以右手执笔,墨汁饱蘸,在绢帛上写下战书。字迹铁画银钩,带着一股杀伐之气:“闻仲谨启姜子牙麾下:今日鏖战未分胜负,实乃憾事。明日我等将在凤鸣山外黑风坡布下十绝阵,邀姜丞相携弟子前来观阵,共论道法高下。若敢应战,便于辰时三刻至阵前;若怯战避缩,便自缚出城投降,免遭覆灭之祸。殷商太师闻仲顿首。”
他将战书折好,盖上自己的帅印,交给一名亲信士兵:“速将此信送往凤鸣山,亲手交给姜子牙。若他敢刁难,便说我闻仲在阵前等着他!”士兵接过战书,躬身应道:“末将遵命!”转身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十天君也各自携着阵眼法器走出帅帐。秦天君的天绝幡、赵天君的地烈镜、董天君的化血符……十件法宝在夜色中散发着各异的灵光,十位天君驾起遁光,朝着黑风坡飞去。他们的身影在夜空中划过,如十条流星,引动周围的先天灵气翻涌,连黑风坡上的乱石都开始微微震颤。
申公豹走到闻仲身边,低声道:“太师,十绝阵虽强,却也需防备姜子牙请玉虚长辈前来破阵。不如我连夜修书一封送往西土,请师尊准提圣人再派几位同门前来相助?”闻仲点了点头:“大法师考虑周全,此事就有劳你了。有西方教相助,即便玉虚圣人插手,我等也有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