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晴扶着自己的腰，脸上是浓浓的不解，不敢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你们的阵营又输了？就是你说的拥有先进设备和技术的防守阵营，没防住？”
严振江没好气道：“你要问几遍？对，是输了，又输了，你满意了吧？”
“你跟我发什么火？”
萧晚晴还想发火呢，不是，两次机会没一次抓住？那剧情里他是靠什么立功的？靠楚牧？
……没准儿还真是！
两次失败都没有楚牧在，萧晚晴看向严振江的眼神都不对了，该不会，他那功劳又是蹭的人家的吧？
严振江这会儿也是止不住的懊恼，同样束手无策的挫败他居然体验到了两回。
第一回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对方都仿若铜墙铁壁毫无破绽，第二回依旧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对方都势如破竹摧枯拉朽，这种事儿，它合理吗？是可能出现的吗？
还真就出现了。
到最后他们的通讯完全“瘫痪”，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直接被叫停了。
那边楚牧作为绝对的核心，被院领导请去汇报，极有可能又要获得表彰。
可没理由啊，设备他们都检查过，数据也经过核对，就是上回他们久攻不破的那些，怎么面对楚牧的攻方就跟纸糊的一样？
严振江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干脆又要去找楚牧想问清楚，萧晚晴想了想，也跟着出门。
这会儿楚牧他们饭也吃完了，武菱来开的门。
严振江问：“老楚在家吧？”
楚牧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你等我会儿，我把碗洗好就来。”
严振江进来后半笑着跟武菱说：“你还让他洗碗？他这回可是他们阵营的大功臣，回来还要做家务活儿，这不好吧？”
武菱也笑嘻嘻，“要不你也可以帮他做，我不介意。”
“弟妹真爱开玩笑。”
“那你错了，我这人还真不爱说笑，不过晚晴嫂子，严大哥刷碗干不干净？不干净可不行。”
萧晚晴勉强抬了抬嘴角不接话，他刷个屁，结婚这么久了从没见他刷过碗。
“还是楚大哥勤快，有空也帮我说说老严，让他也跟着学学。”
楚牧收拾好擦着手出来，猜到严振江要找他问什么，招呼他进书房，又跟武菱说：“枣汤好了，喝的时候别烫着。”
他们进屋聊，武菱去厨房端了碗汤放桌上凉着，萧晚晴瞥了一眼，里面放了鸡蛋，红糖，红枣。
“楚大哥对你可真好。”
萧晚晴这话发自肺腑，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嫉妒和质疑，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只是个配角？还是对照组？
有这么对照的？
武菱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对他也不错，也挺好。”
“你真有福气，楚大哥又疼人又勤快，还有本事，我听老严说他这回又出风头了，真让人羡慕。”
“是吧？人长得也精神，大高个，浓眉大眼。”
夸楚牧怎么能忽略他外表？肤浅的武菱不同意。
萧晚晴：……
她忽然笑了笑，压低声音：“楚大哥这么优秀，你可千万要看住了，我听美丽说，就咱院，有个姓姜的女的特别喜欢跟年轻军官说话，说是拦了楚大哥好几回呢。”
“就算楚大哥是正人君子，也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你千万不能让楚大哥犯错误呀。”
武菱露出不能理解的表情来，“咱院里就她一个这么有眼光？那是不大对劲。”
虽然楚牧跟自己结婚了，但不妨碍正常欣赏交流，她还以为楚牧挺受欢迎的呢。
萧晚晴更不能理解，“你就一点儿不担心？”
“我有什么可担心？他要犯了错误必将承担严重后果，说是自毁前程也不为过，我选的人总不会傻到那种地步。”
会显得她很没有眼光。
武菱说的道理萧晚晴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这种事只要是个女人，又怎么会不在意？
“万一真发生点什么你后悔都来不及。”
武菱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晚晴嫂子你知道吗？提前担心一件没发生的事等于贷款吃屎，我没有这个兴趣，但我也尊重别人的喜好。”
萧晚晴喉头滚动，忽然捂着嘴冲向厕所。
桌上红枣糖水鸡蛋凉得差不多了，武菱慢条斯理地拿过来小口小口吃，真甜。
书房里，对于严振江提出的问题，但凡能说的楚牧都会解释给他听，“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严振江木然地摇头，半晌，颓然地在旁边一屁股坐下。
“我一直以为我学得还不错，可居然差你这么多，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有些是自学的，现在资料都不容易找，有机会就多学点。”
严振江的目光在他的书架上搜寻，大多都是学院里能见到的书，偶尔几本也不违规，看着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可能引起争议的书籍材料，楚牧一早就妥当地收好，怎么可能让他看见？
“总之恭喜你，这次对抗赢得漂亮。”
“谢了。”
楚牧其实自己也很高兴，也算是弥补了上一世的遗憾。
这次他仍旧安排了人去搭建天线，没有出任何问题，所有步骤都按着要求准确无误地执行，让他们赢得酣畅淋漓。
他果然不喜欢敷衍和将就，他或许应该重新评估自己跟严振江，有没有必要再深交下去。
……
对抗赛的获胜对武菱和楚牧两人的影响不大，最多是楚牧忙一些，不能经常回来做饭，那她就多做几顿好了。
不过其他的麻烦也不是没有。
董美丽叉着腰找上门，声音吼得整个单元都听得见。
“有你这么当老师的？小孩子打架凭什么只惩罚我家两个？武菱你给我出来！还模范家属呢，什么玩意儿！我要去学校找领导举报你！”
旁边萧晚晴挺着肚子，徒劳无功地劝：“说不定只是个误会，你先不要这么激动……”
“孩子能说谎吗？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能有什么误会！她肯定是对我怀恨在心，故意拿我孩子出气！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