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正屋静得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小芽安静地躺在铺着软垫的榻上,苍白的小脸没了往日的鲜活,长长的睫毛垂着,像沾了晨露的蝶翼,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察觉不到。沈砚坐在榻边,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眼底布满红血丝——自从小芽回来,他便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日夜未眠,连水都没喝几口,满心都是对小芽的担忧。
沈薇端着一碗温热的温水走进来,轻轻放下托盘,小心翼翼地拧干帕子,俯身擦拭着小芽的额头,声音轻柔得像羽毛,生怕惊扰了沉睡的小家伙:“小芽,醒醒好不好?姐姐给你擦了脸,就不难受了。”她的指尖触到小芽微凉的肌肤,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才没掉下来,“你不是说,回来要喝姐姐熬的小米粥吗?姐姐已经熬好了,温在锅里,就等你醒了喝呢。”
榻边的小几上,摆着赵灵溪送来的小兔子玩偶,玩偶被洗得干干净净,软乎乎地靠在小芽手边,像是在默默守护着她;阿树和丫丫则端来一碗新鲜的海棠花瓣,是从院子里刚摘下来的,粉粉嫩嫩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们听说海棠花是小芽最喜欢的,想着花香或许能唤醒她,便每天都换一碗新鲜的花瓣,轻轻放在窗边。
“小芽,你看,这是今天刚摘的海棠花,可香了。”丫丫蹲在窗边,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花瓣,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哽咽,“等你醒了,我们就用海棠花给你编花环,编一个最大最漂亮的,戴在你头上,好不好?”
阿树也凑到榻边,轻轻摸了摸小芽的胳膊,认真地说:“小芽,我还帮你做了一个小冰雕,是你最喜欢的小兔子形状,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在院子里玩冰雕,一起追蝴蝶,好不好?”
赵灵溪坐在另一边的小凳子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小芽,小声嘀咕着:“小芽,你快醒醒吧,我好想和你一起玩捉迷藏,好想听你奶声奶气地喊我灵溪。你要是醒了,我就把我最爱的桂花糕分给你吃,好不好?”
毛豆则趴在榻边,尾巴轻轻搭在小芽的脚边,时不时伸出舌头轻轻舔一下她的小手,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像是在委屈地呼唤着她,又像是在安静地陪伴着她,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生怕打扰到小芽休息。
沈砚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酸涩和心疼。他低头,将小芽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沙哑地说:“小芽,哥哥知道你很累,知道你为了保护我们,受了很多苦。可是,你别睡了好不好?你快醒醒,看看我们,看看这个家。我们都在等着你,等着你一起吃小米粥,一起编花环,一起玩游戏,一起看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你要是不醒,哥哥和姐姐会很担心,阿树、丫丫和灵溪也会很伤心的……”
或许是感受到了家人的呼唤,沉睡中的小芽轻轻蹙了蹙眉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动了动,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呢喃声,奶声奶气的,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思念:“沈砚哥哥……姐姐……小米粥……海棠花……”
“小芽!你说话了!”沈薇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惊喜地凑到榻边,眼睛紧紧盯着小芽,声音颤抖着,“小芽,你听见我们说话了对不对?你快醒醒,姐姐在这里,哥哥也在这里!”
沈砚也瞬间精神起来,紧紧握住小芽的手,激动地说:“小芽,我在!哥哥在!你快醒醒,我们给你熬了小米粥,还有你最喜欢的海棠花,你快醒醒看看好不好?”
可小芽只是呢喃了几句,便又陷入了深深的沉睡,长长的睫毛依旧垂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沈砚和沈薇脸上的笑容瞬间黯淡下去,心里满是失落,却又多了一丝希望——小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能发出呢喃,就说明她快要醒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众人依旧悉心照料着小芽。沈砚和沈薇轮流守在床边,日夜不离,给她擦脸、喂水,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阿树和丫丫每天都去院子里摘新鲜的海棠花,换在窗边,还会给小芽讲他们在院子里玩的趣事;赵灵溪则每天都把小兔子玩偶抱在怀里,轻轻放在小芽身边,给她唱自己编的儿歌;毛豆也一直趴在榻边,安静地陪伴着她,不离不弃。
这天午后,阳光格外温暖,透过窗棂,洒在小芽的身上,给她苍白的小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盛,粉粉嫩嫩的花瓣缀满枝头,风一吹,便簌簌落在窗台上,淡淡的花香顺着窗户缝隙飘进房间里,弥漫在空气中,清新而温暖。
沈薇坐在榻边,轻轻给小芽梳理着头发,一边梳一边柔声说:“小芽,你看,外面的海棠花开得可漂亮了,比去年开得还要艳。等你醒了,姐姐就带你去院子里摘海棠花,给你编一个大大的花环,戴在你头上,你肯定会很开心的。”
沈砚则坐在一旁,给小芽轻轻按摩着小手,眼神里满是期盼:“小芽,你快醒醒吧,我们都等你等了好久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们做冰雕吗?要给姐姐做海棠花冰雕,要给我做小兔子冰雕,你快醒醒,我们一起做好不好?”
就在这时,小芽腕间的冰晶印记突然微微亮了起来,泛着淡淡的金蓝光芒。紧接着,房间里的海棠花香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小芽的方向汇聚而去,缓缓渗入她的体内。
“这是……”沈砚和沈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疑惑——小芽的冰晶印记怎么会突然亮起来?海棠花香怎么会朝着她的体内渗入?
更神奇的是,随着海棠花香不断渗入,小芽腕间的冰晶印记越来越亮,金蓝光芒交织着,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粉色光晕——那是海棠花的颜色!冰晶印记的光芒与海棠花香相互融合,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柱,缓缓笼罩着小芽的身体,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的生机。
“小芽的手指!”赵灵溪突然指着小芽的手,兴奋地大喊起来,声音里满是惊喜,“她的手指动了!小芽的手指动了!”
众人立刻朝着小芽的手望去,只见她放在身侧的小手,手指轻轻动了一下,虽然很轻微,却清晰可见!紧接着,她的手指又动了动,像是在摸索着什么,小小的手缓缓抬起,朝着窗边的海棠花方向伸去,动作缓慢而虚弱,却带着一丝明显的渴望。
“动了!真的动了!”沈砚激动地站起身,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着,“小芽的手指动了!她快要醒了!她真的快要醒了!”
沈薇也激动得眼泪掉了下来,连忙握住小芽抬起的小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颤抖着:“小芽,我的好妹妹,你再努努力,再醒醒好不好?我们都在等着你,我们都好想你……”
阿树和丫丫也凑到榻边,眼睛红红的,满是惊喜和期盼。丫丫拿起窗边的一朵海棠花,轻轻放在小芽的手边,柔声说:“小芽,你看,这是海棠花,你最喜欢的海棠花。你快醒醒,我们一起编花环好不好?”
小芽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海棠花,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像是握住了海棠花。紧接着,她的睫毛又颤了颤,呼吸也比之前急促了一些,嘴角再次动了动,发出了清晰的呢喃声,奶声奶气的,带着浓浓的依赖:“姐姐……海棠花……香……”
“香!很香!”沈薇立刻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声音哽咽着,“小芽,海棠花香香香的,姐姐给你摘了好多好多,等你醒了,我们就把海棠花插满你的房间,好不好?”
“好……”小芽的声音依旧微弱,却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好!好!”沈砚激动地说,“都听你的!等你醒了,我们就把房间插满海棠花,给你熬最香的小米粥,给你编最漂亮的花环,陪你一起玩游戏,好不好?”
小芽没有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想要睁开眼睛,却又因为太过虚弱,终究还是没能睁开,只是呼吸越来越平稳,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得吓人。
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惊喜和欣慰。沈砚紧紧握住小芽的手,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着:“太好了!小芽终于有反应了!她快要醒了!我们的小芽快要醒了!”
沈薇也擦干脸上的眼泪,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柔声说:“是啊,她肯定是闻到了海棠花的香味,听到了我们的呼唤,所以才快要醒了。我们再好好陪着她,等着她醒来。”
阿树和丫丫也开心地笑了起来,丫丫小心翼翼地把海棠花放在小芽的枕边,轻声说:“小芽,你快醒醒吧,我们都等着你一起玩呢。”
赵灵溪也抱着小兔子玩偶,开心地说:“小芽,等你醒了,我们就一起玩捉迷藏,我肯定不会再藏在同一个地方让你找到了!”
毛豆也摇着尾巴,兴奋地围着榻边转了几圈,时不时伸出舌头轻轻舔一下小芽的小手,发出欢快的“汪汪”声,像是在庆祝小芽快要醒来。
阳光暖暖地洒在房间里,海棠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小芽腕间冰晶印记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温暖而美好的画面。众人围在榻边,静静地守护着小芽,眼神里满是期盼和温柔——他们知道,他们的小芽很快就要醒了,很快就能再次听到她奶声奶气的笑声,看到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很快就能和她一起,在这个温暖的家里,过着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生活。
小芽安静地躺在榻上,枕边的海棠花香缓缓渗入她的体内,腕间的冰晶印记依旧泛着淡淡的光芒,像是在滋养着她的身体,给她带来苏醒的力量。她的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像是在梦里闻到了海棠花的香味,看到了家人的笑容,感受到了满满的温暖和爱意。
众人就这样静静地守在榻边,一边看着小芽,一边轻声说着话,诉说着对她的思念和期盼。房间里不再像之前那样安静得压抑,而是充满了温暖和希望,充满了家人之间的爱意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