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宿舍确实如她本人一般,简洁而温馨。
米白色的墙壁,原木色的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书籍和几盆绿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和一丝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林正站在其中,竟感到一种久违的、属于“家”的宁静与温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欣喜。
“你出了一身汗,先去洗个澡吧?浴室在那边。”
白雪指了指方向,语气尽量自然,但微微泛红的耳根出卖了她的紧张,“我帮你煮碗面,很快就好。”
“好。”林正点头,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林正的思绪却无法平静。
空气中萦绕着白雪常用的沐浴露的芬芳,和他刚才靠近她时闻到的气息一模一样。
这狭小的、充满她个人气息的空间,不禁让他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十分钟后,林正围着一条略显局促的浴巾走了出来。
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腹肌滑落,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那经过千锤百炼的八块腹肌和结实的手臂线条,充满了原始的男性力量感,与他平日里形象判若两人。
正端着面条从厨房出来的白雪,一眼就看到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脚步瞬间顿住,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心跳如擂鼓。
她本就对林正心存好感,今晚他展现出的强大保护力和此刻眼前这具充满魅力的躯体,更是让她心慌意乱,几乎不敢直视。
“吃……吃面吧。”
她慌忙将碗放在小茶几上,声音细若蚊蝇,眼神飘忽不定。
林正倒是坦然,坐下来大口吃面,味道家常却格外温暖。
“很好吃。”
白雪则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沥水声,林正吃着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体内的火焰似乎燃烧得更旺了。
莎莎……声,撞击到白雪身上,已经让他想象到她曼妙的身材。
面吃完了。
然而,当浴室门再次打开时,走出来的白雪却让林正有些意外。
她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穿着睡衣,而是换上了一套严严实实的棉质长袖长裤家居服,虽然依旧勾勒出她苗条的身材,但显然没有任何暧昧的暗示。
只是刚洗完澡的她,肌肤透出粉红,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眼神清澈中带着一丝躲闪,别有一番清水出芙蓉的纯净美感。
可这份刻意的“保持距离”,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林正体内那股因修炼而比常人更旺盛的阳气,以及今晚接连的刺激积攒的冲动,几乎要压制不住。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朝着白雪走近一步。
白雪下意识地后退,她迅速将叠好的、已经洗净烘干的林正的衣服递到他面前,低声却清晰地说:“林正,不早了。我明天一早还有课,你……你也该回去了。”
她的声音带着恳求,也带着不容置疑的界限。
林正看着她递过来的衣服,又看向她微微泛红却异常坚定的脸庞,体内翻腾的欲望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林正,我是信教的,第一次一定要给老公的。”
他深吸一口气,接过衣服,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两人都微微一颤。
“好。”
林正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灼热,“谢谢你……的面。”
他转身走进浴室换好衣服。
当他再次出来时,已经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林正。
“那我先走了。”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白雪一眼,“今晚……谢谢。”
白雪站在客厅中央,点了点头,轻声道:“路上小心。”
门轻轻关上。
宿舍里只剩下白雪一人,她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跳却依然很快。
而门外的林正,站在寂静的楼道里,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了笑。
今晚这“洞房花烛夜”,可真是……
“有缘无分,我的白月光……”林正想到已经和师姐登记了。
……
现在的林正,全身是火,不发泄出来,人都会憋死。
女明星?
傻的吗?林正不是这样的人。
发泄不一定是要找女人,找男人都是可以的。
他淡淡一笑。
坐上了仰望U9,一脚油门,向着非常多男人的方向跑去。
不久。
就回到了那个“很少人”的沙滩。
来了那个酒吧。
这个时候。
夜色下的沙滩酒吧此刻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与休闲氛围格格不入的肃杀之气。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着担架上那个蜷缩成虾米、哼哼唧唧的王猛进行紧急处理。
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下几十号人,个个膀大腰圆,纹身遍布,腰间或明或暗地别着家伙,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人群中央,一个穿着丝绸唐装、满脸横肉的光头老者坐在太师椅上,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两个核桃都快被他捏碎了。
他正是王猛的老爹,本地号称“过江龙”的王大龙头。
“他妈的!哪个不开眼的杂碎,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王大龙头声如洪钟,震得旁边小弟一哆嗦,“让我逮到他,非把他点天灯不可!”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马仔赶紧上前,把林正的样貌描述了一遍:“龙头,那小子穿一身黑,瘦高个,长得挺俊,但下手忒黑!”
“废物!连个名字都打听不到?”王大龙头怒骂,“都给老子听好了!谁做了那小子,湾仔那个新堂口就归谁管!”
“哗——!”人群瞬间沸腾了!一个堂口的地盘,意味着源源不断的财路。小弟们一个个眼冒绿光,摩拳擦掌,仿佛林正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外围传来:
“哦?一个堂口?听起来挺值钱嘛。”
众人愕然回头,只见林正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了一根路灯杆上,双手插兜,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
“是他!就是他!龙头!就是这小子伤了少主!”那个尖嘴猴腮的马仔尖叫起来,手指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王大龙头“腾”地站起来,眼中凶光毕露:“好小子!有种!还敢回来!你以为我洪兴会好欺负?给我上!剁了他喂鱼!”
“砍死他!”几十号混混如同打了鸡血,挥舞着砍刀、钢管,嗷嗷叫着朝林正扑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林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今天本来是大喜日子,不宜杀生。算了,陪你们活动活动筋骨,泄泄火也好。”
他依旧双手插兜,面对汹涌而来的人潮,只是随意地侧身、挪步、抬腿。
“砰!”
一个冲在最前面的黄毛,被林正看似随意的一脚踹在肚子上,整个人像被卡车撞了似的倒飞出去,撞翻了后面一片人,手里的砍刀“哐当”掉地,他捂着肚子开始吐酸水:
“妈……妈妈呀……我的肠子……”
“啪!”
一个试图从侧面偷袭的壮汉,被林正反手一巴掌扇在脸上,原地转了三圈,晕头转向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含糊不清地哭喊:
“爸爸……我牙掉了……”
林正如同闲庭信步,在刀光棍影中穿梭,每一次看似轻描淡写的出手,都必然伴随着一个混混的惨嚎和倒地。
他专挑肉厚的地方打,手法刁钻,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要命,又能让人痛到灵魂出窍。
“哎哟我的波棱盖啊!”
“我的腰间盘啊!”
“别打了!好汉饶命!我认你做干爹行不行!”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混黑社会了!我要回老家种地!”
惨叫声、求饶声、骨头与地面亲密接触的闷响声此起彼伏……
不到三分钟,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十号人,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不是抱着胳膊腿哀嚎,就是趴在地上装死,场面蔚为壮观。
林正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走到已经目瞪口呆、脸色惨白的王大龙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谢谢你们,让我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