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才端起一旁的酒碗,走进里屋,递到徐慧真面前,轻声道:“慧真,跟我走吧,以后我护着你。”
徐慧真接过酒碗,仰头喝了一口,脸颊更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徐慧真的父母走出来,作为徐慧真的长辈,受了孟才的敬茶。
徐父拍着孟才的肩膀,感慨道:“慧真是个好姑娘,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这把老骨头第一个不答应!”
徐母则眼中带泪道:“以后慧真可就交给你了!”
孟才一一应下,又和徐慧真给二老敬了杯酒,保证道:
“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对待慧真,不会让她受委屈。”
一切妥当后,孟才牵着徐慧真的手走出里屋。
徐慧真头上盖着红盖头,被孟才扶着,脚步轻轻的。
陈雪茹挽着她的胳膊,一路送她到院门口,嘴里还叮嘱着:
“到了孟才家可别受委屈,要是他欺负你,就跟我说,我替你出头!”
接亲的队伍一路往孟才的三进四合院走去,锣鼓声、唢呐声震天响,引得街坊们都出来围观。
到了四合院门口,早已布置妥当,红绸从大门一直缠到正房,院里摆着十几桌喜酒,轧钢厂的张科长,还有牛爷、片儿爷都坐在主桌,四合院的街坊们则分坐两旁。
拜堂仪式由牛爷主持,他扯着嗓子喊:
“一拜天地!”
孟才和徐慧真对着院子里的天地牌位躬身行礼;
“二拜高堂!”
牛爷和片儿爷作为长辈受礼,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夫妻对拜!”
孟才和徐慧真对视一眼,躬身行礼,台下响起阵阵掌声。
礼成后,宾客们入席,何雨柱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端出一道道硬菜:红烧肉、糖醋鱼、四喜丸子,都是他特意露的手艺。
许大茂则在席间起哄,非要孟才和徐慧真喝交杯酒,孟才笑着搂住徐慧真,两人喝了交杯酒,引得满座哄笑。
易忠海端着酒杯走到主桌,对着孟才道:
“小孟,恭喜你新婚大喜,以后好好过日子,以后要是有事,尽管开口。”
其实他现在不太高兴,他本来以为会作为孟才的长辈接受拜礼,没想到会是别人。
刘海忠也跟着举杯:
“是啊,孟才,你现在可是咱们院的骄傲,以后可得多帮衬帮衬街坊!”
阎埠贵则凑过来,推了推眼镜:“小孟,这喜酒喝着痛快,以后要是有好事,可别忘了三大爷啊。”
贾张氏坐在桌旁,专挑肉菜下筷,嘴里还嘟囔着:
“这喜酒的菜倒是不错,比上次院里聚餐强多了。”
秦淮茹则默默给棒梗夹菜,默默的离贾张氏远了点,免得让人笑话。
酒过三巡,宾客们开始闹洞房,何雨柱带头喊着让孟才和徐慧真表演节目,许大茂则拿出个苹果,让两人用嘴咬着,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梁拉娣走进洞房,笑着把众人劝走:“行了行了,别闹了,让新人歇歇吧!”
待宾客散去,夜色已深。
孟才掀开徐慧真的红盖头,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徐慧真靠在他怀里,心里满是踏实——从今天起,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有了孟才,有了这个家。
徐慧真正坐在床沿,指尖轻轻绞着衣角。她今天褪去了掌柜的干练,竟添了几分少女的娇怯。
她抬眼看向孟才,见他关了门走过来,脸颊更烫了,手里攥着的绣花帕子都快被揉皱。
“累坏了吧?”
孟才挨着她坐下,拿起桌上温在热水里的黄酒,斟了两杯递过去。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
“牛爷他们闹得凶,你还陪着喝了不少。”
徐慧真接过酒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两人喝了一杯交杯酒,黄酒的甜香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比酒更暖。
她想起从贺永强退婚时的狼狈,到孟才帮她买下小酒馆,再到两人一起收拾酒馆、盘账、和老主顾打交道的点滴,眼眶微微发热:
“倒不累,就是觉得像做梦。当初刚到小酒馆还想着遇人不淑,没想到……”
话没说完,就被孟才伸手揽住了腰。
他的手掌宽厚,隔着棉布衫也能感受到暖意,徐慧真的心跳骤然加快,手里的酒杯差点晃出酒液。
孟才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指尖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语气认真:
“从在酒馆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让贺永强那浑小子糟蹋了。后来跟你一起经营小酒馆,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孟才,就认定你了。”
徐慧真的鼻尖一酸,转头看向窗外。
院中的葡萄架是蔡全无帮忙搭的,新抽的藤条缠着竹竿往上爬,月光透过藤叶的缝隙洒进来,在青砖地上碎成一片银辉。
她想起孟才替她挡开贺永强的纠缠,想起他扛着酒坛时的利落,想起他在酒客刁难她时站出来的模样,这些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闪过,最终都定格在他温柔的眼神里。
“贺永强退婚那天,我躲在酒窖里哭了好久。”
徐慧真的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了这夜色,
“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是你跟我说,‘有我呢,不会让你受委屈’。”
孟才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以后我给你当后盾,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徐慧真心里却暖得发烫,她抬起头,主动凑上去吻了吻孟才的唇角,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孟才的身子一僵,随即反客为主,低头吻住她。
灯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窗外的风声、远处的狗吠,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徐慧真起初还有些紧张,指尖攥着孟才的衣襟,渐渐放松下来,手环住他的颈窝。
她向来要强,在人前总是一副干练的模样,只有在孟才面前,才能卸下所有防备,做回那个会害羞、会依赖人的小女人。
孟才的动作很轻,怕惊扰了她,也怕辜负了这份信任。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微颤的睫毛,心里满是珍视——这个在时代里坚韧生长的姑娘,是他穿越到这个年代,最珍贵的收获。
不知过了多久,徐慧真靠在孟才怀里,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轻轻捶了捶他的胸口,嗔道:
“都怪你,弄得我浑身都软了。”
孟才笑着将她抱紧,替她盖好薄被:“累了就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