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游进入血兽阁。
一只只身上画着血纹的妖兽闭目蹲坐在石柱之上。
这些妖兽大小不一但是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其腹部如同高温熔炉般闪烁。
这些熔炉有蓝色,有红色,有紫色,还有其余各色,自己在阁楼外看到的霞光就是这些血兽熔炉散发而出。
“当真是好手段。”
陆北游赞叹不已,不愧是血兽阁,不愧是大宗门,利用血兽炼器之时被动光芒就营造出了一股非凡气势。
此刻阁楼之中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不少散修。
这些散修大多是来购买法器的。
血兽阁不仅是血兽宗弟子的情报网,临时据点,更是经营着炼器卖器的任务。
“这等多的妖兽,竟然都是血兽吗?”
“不愧是元婴级别的大宗门!”
“我的天啊,这只妖兽已经达到一阶中品了吧?!”
“这血兽阁的每个人都是御兽师吗?!”
一些未曾见识过的散修发出惊呼。
“可是……这法器在哪啊?”
“我来这里是购买法器的,怎么没有法器?”
初入此地的修士寻了一圈未曾找到法器所在,只被这些妖兽震撼。
他们想要寻找这里的修士询问,可是却看到对方正在和其余修士交易,顿时便不敢上前。
“哼,土鳖!”
一个身穿文武袖的家族修士信步走上前去,显然是常来的样子。
他来到其中一个血兽面前,血兽如同石雕岿然不动,他冲着其面前的一面铜镜点了一下。
下一秒。
原本普通至极的铜镜,忽然变大并展示了血兽的内视场景,内脏,肠胃心脏血管一应俱全。
此刻一把庚金所铸钛雕花蛟龙浑身带着各种密密麻麻蝌蚪纹路的长枪便出现在铜镜之内。
长枪正在血兽的体内各处流动,时而游向心脏汲取气血之力,时而回到胃部重新淬炼。
众人恍然大悟。
“竟都在这些妖兽体内?!”
“我的天啊,太神奇了!”
散修没有再度见识一阵惊呼,他们哪里见过这等手段。
而那身穿文武袖腰间挎着听风剑的家族修士再度鄙夷。
“土鳖!”
“买不起就别看!”
他早就相中这柄中品长枪许久,如今奋斗3载再加上父亲支持终于可以将其拿下。
自己和这些土鳖可不一样,对方忙于生计穷其一生都不一定可以买得起这件长枪。
普通修士怎么舍得购买这种专门的战斗法器,对于他们而言法器自然是越多功能越好。
因为这可以帮助他们解决很多日常琐事和工作所需。
比如,一把飞剑,对于家族修士和宗门修士来说这就是斩杀敌人用的,充其量就是再多一个飞行的功能。
而对于普通修士来说,这飞剑杀敌为次,能伤到人即可,他们真正看中的是,这飞剑能否承载更多人,能否让自己带着家族其余人飞起来。
又或者,这飞剑是否可以挖矿,是否可以缩成剑丸帮助自己清理大家族子弟的丹炉丹渣。
飞剑价格昂贵,自然是要面面俱到的好。
“你这人怎么这样?!”
那被揶揄的散修终于是忍不住,大家都是年轻人,你不过是家世好一点怎么能这般羞辱我。
怎么,你对我有意见?!
那身穿文武袖的修士手扶着腰间听风剑,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怎么,此乃玄兽仙城,血兽阁内,你还要动手不成?!”
那修士声音极大大有吸引人注意此处的想法。
他本是被父辈带着来这里涨涨见识,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法器可买,若是有,那就买一个功能多一点的,好为后续谋生路。
但是没想到一来就遇到家族弟子跋扈。
他年方18正是有冲劲的时候,自信不弱于人。
只要父亲给自己购买一把飞剑他外出闯荡几年必然可以得成所归。
不说成为筑基修士,练气后期应当是有的。
到时候也不必看一些小家族的脸色,甚至他自己也可以组建一个小家族。
“你!”
那身穿文武袖的年轻修士看到众人都注意到此处甚至还有血兽阁的弟子低眉扫过,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他将手中剑柄握的吱吱作响心中怒火中烧。
而一旁,那少年忽然被身后之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其父怒道:“此乃枪修张家,有筑基强者!也是你个逆子可以忤逆的?!还不快给张家少爷道歉?!”
少年愤怒转头,出声质问,“筑基怎了,又不是阵法张家,区区枪修张家迟早要被……”
“啪!”
父亲又是一巴掌,而后用灵气封住了其喉结,强行按着逆子头颅道歉。
“哼,区区贱修!”
那张家子弟见此一幕心中略有得意,但却怒火未消。
只是对方在道歉之后已经快步离去他也没有办法继续追上刁难。
一转头,看到一个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少年正在看着自己,他顺势道。
“乡野散人,区区贱修!你看什么看?!”
陆北游被说的一愣,自己看个戏心生感慨停留几步,这也能遭受无边之火?
“说你呢,一看就是个穷鬼,还敢来血兽阁。”
他转头看向一旁早就注意到这里的血兽阁的战奴弟子道:“现在血兽阁都开始让乞丐进入了吗?”
那弟子一愣急忙上前。
他并非是血兽阁的正式弟子,之所以能待在这里当做最底层的杂役完全是因为自己族中有人成为了血兽宗弟子的战奴。
自己和家族也跟着沾了光而已。
“这位道友,我们血兽阁虽然不阻拦任何修士进入,但是你的妆容确实有些失得体,能否整理之后再……”
那战奴弟子还未曾将话说完,忽然看到陆北游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一血色长袍缓缓披上。
战奴弟子见那血袍之上纹着龙牙血猪和吞金蟾蜍的金色图案,顿时话锋一转,人也跟随着转了过去。
他对着那所谓枪修张家弟子怒道:“哪来的宵小,也敢对我上宗子弟指点!想死不成?!”
张绣彻底愤怒,“今日这是怎么了,散修敢对我不敬,你区区一个战奴竟然也如此!”
“真当我张家好欺负不成?!”
张绣铮的一声抽出听风剑。
可在下一秒,原本沉睡的一只只血兽忽然张开眼睛。
腹中熔炉不再闪烁,而是集体亮着代表危险的红色的光芒,他们集体看向张绣一股股无形威压瞬间让其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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