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鸣人和佐助就并肩走出家门。
寒风凛冽,却吹不散鸣人内心的暖意,他轻轻牵起佐助的手,两人步伐悠闲,沿着小路缓缓前行。
神社并没有在围墙内,因此要花一些时间,但两人都不着急。
一路上,他们碰到了很多同样去神社的人,人们见到两人都热情地问好,鸣人一一回应着,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鸣人大人,佐助大人!”一个小女孩突然从人群中跑出来,她的小脸冻得通红,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不远处,一个年轻女人正温柔地注视着她,显然是这个小女孩的母亲。
“小朋友,你好啊!”鸣人蹲下身,让自己和小女孩平视,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小女孩从背后掏出一张手工制作的卡片,递到鸣人面前,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感激,“谢谢鸣人大大,佐助大人,让我和妈妈有住的地方,还有吃不完的食物。”
鸣人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接过卡片,笑着说道:“谢谢你,小朋友!”
小女孩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朝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欢快地跑回母亲身边,年轻女人牵起小女孩的手,朝着神社的方向慢慢走去。
鸣人低头看着手中的卡片,凑到佐助身边,两人一起仔细端详。
卡片中间画着两个人,虽然画工稚嫩,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是鸣人和佐助,周围环绕着一圈笑着的人群,最外层是各种食物的简笔画,最上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祝鸣人大大、佐助大人新年快乐!”
虽然卡片纸张粗糙,画工也显得有些幼稚,但鸣人的心被深深触动有人如此感激他们的付出,让他感到满足。
佐助也微微勾起嘴角,轻轻捏了捏鸣人的手,轻声说道:“走吧。”
鸣人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卡片收好,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两人来到神社门口,远远就看到了香磷和春野樱。
鸣人挥着手,大声喊道:“小樱,香磷!”
春野樱和香磷同时回头,脸上露出笑容,也朝他们挥手。
香磷看到两人十指相扣,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鸣人,今天很帅气嘛!”春野樱上下打量着鸣人,今天的鸣人与往常总是穿着运动装的样子截然不同,显得更加稳重帅气,“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是吧,我也觉得。”鸣人得意地转了个圈,脸上满是得意。
“当然佐助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春野樱笑着补充道,佐助穿着深蓝色的和服,衬得肤色如玉,整个人如同一幅水墨画,与从前不同的是,他身上的冰冷气息褪去,露出温柔的内里,更加迷人了,只是可惜,名草有主了。
随后,四人一起走了进神社。
神社有些破败,毕竟已经多年无人打理,但此刻里面却人潮涌动,欢声笑语在古老的建筑间回荡。
鸣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桌后面的宇智波止水,他面前摆着许多木牌,供人们写下自己的愿望,旁边的大树上已经挂了很多木牌,系带是鲜艳的红色,与那些已经褪色的旧木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止水哥。”鸣人和佐助走过去,笑着感谢道:“谢谢你!”
宇智波止水温柔地笑了笑,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赶快去参拜吧,回头也来许个愿。”
“好啊!”鸣人笑着点头,然后和佐助一起往主殿走去。
春野樱和香磷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主殿前的人流稀疏,鸣人和佐助并肩站在拜殿前,两人穿着正式的和服,显得庄重而虔诚。
佐助修长的手指从袖中取出一颗橙色的晶核,轻轻一抛,投入了功德箱,晶核落入箱底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闭上眼,双手合十。
鸣人见状,也跟着做了,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希望他和佐助能永远在一起。
他偷偷睁开眼睛,偷瞄身边的佐助,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这一刻,鸣人觉得这简直就是婚礼现场,这个念头让鸣人心跳漏了半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佐助的声音突然响起。
鸣人这才发觉自己居然笑出了声,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脱口而出:“想和佐助的婚礼也应该在神社举办。”
佐助明显怔住了,白皙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抿了抿唇,随即有些恼怒道:“你这个白痴吊车尾的,男人和男人是不能举办婚礼的。”
“诶?为什么啊?”鸣人瞪大眼睛,不满地嚷嚷道。
“法律不允许。”佐助说道,他游历了那么多国家,虽然也见过不少同性在一起,但无一例外,没有哪一个国家的法律承认同性婚姻,即使这个世界比忍界开放,同性相恋很常见,但法律依然没有承认。
“那改了不就好了。”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正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成这样了,法律已经没有意义了。”
佐助听罢,觉得鸣人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鸣人见状,立马高兴地跳了起来,抓住佐助的手,一脸兴奋地说道:“那佐助答应和我结婚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佐助微微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刚刚你点头了哦!”鸣人笑得一脸灿烂。
佐助张了张嘴想要反驳,鸣人却突然凑上前,用嘴堵住了佐助想要出口的话。
绝对不要让佐助说出拒绝的话,鸣人在心里暗暗想到。
当鸣人退开时,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者。鸣人瞬间脸红了,佐助的耳尖也微微泛红。
但周围的人们并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反而是微笑地看着他们,有些人还吹起了口哨,鼓起了掌。
鸣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笑着朝众人点了点头,然后拉着佐助走向许愿处。
在宇智波止水含笑的注视下,鸣人拿起一块木牌,一笔一划写下,“希望和佐助还有家人永远在一起!”
写完后,他献宝似的举起给佐助看,“怎么样?”然后又问道:“佐助,你不写吗?”
佐助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温和地看着鸣人,“有你的就够了!”
鸣人笑起来,走到大树下,轻轻一跃,站上了树顶,他小心地将木牌系在最顶端的一根树枝上,红色系带在风中飘扬。
鸣人跳下来,朝着佐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的愿望肯定会实现的。”
“嗯。”佐助轻声应道,伸手拂去鸣人发间不小心沾到的雪花。
这个动作让鸣人心里甜的像灌了蜜,他微笑着牵起佐助的手,离开神社,朝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