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文工团三层洋房的玻璃窗，洒在一楼排练厅的地板上，映得那些练功的把杆都泛着暖融融的光。姑娘们穿着统一的练功服，正跟着李梅老师练身段，一个个压腿、下腰，累得额角冒汗，却依旧咬着牙坚持，练功房里只听得见整齐的口号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周大生拎着两大桶卤菜，身后跟着赵铁军，赵铁军手里还提着两大块用油纸包着的狍子肉，沉甸甸的，一看就分量十足。
“周厂长来了！”眼尖的王小丫最先看到，忍不住喊了一声。
这话一出，排练厅里瞬间炸开了锅。姑娘们纷纷停下动作，扭头朝着门口望去，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惊喜取代。
周大生笑着摆摆手，扬声道：“都别忙活了，今天给大家带了点好东西，犒劳犒劳咱们文工团的功臣！”
赵铁军手脚麻利地把狍子肉放在墙角，周大生则让人搬来几张桌子，将两大桶卤菜一一打开。瞬间，浓郁的卤香混着肉香弥漫开来，直钻鼻腔——卤得红亮的鹿肉切得厚薄均匀，狍子蹄炖得酥烂脱骨，还有那入味十足的心肝肺，油光锃亮，看得人食指大动。
“哇！好香啊！”
“周厂长也太贴心了吧！”
“这味儿，比食堂的大锅菜香一百倍！”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围了过来，眼睛都亮得像星星，原本酸痛的身子，仿佛都被这股子卤香给熨帖舒服了。
林晓燕和刘春桃连忙迎上来，脸上满是笑意：“周厂长，您这是太破费了！”
“不破费，”周大生笑着指了指墙角的狍子肉，“那还有十几斤狍子肉，都是长白山打来的野味儿，回头让食堂给你们红烧、清炖，换着花样吃。这段时间排练辛苦，可得给你们好好补补。”
刘春桃看着那两大块狍子肉，心里更是熨帖，连忙招呼着：“大家别挤，排好队，一人一份！”
姑娘们立刻乖乖地排起了队，一个个捧着饭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大生。周大生和林晚秋、李梅、王曼丽一起，给姑娘们分着卤菜，每一份都舀得满满当当，鹿肉、蹄子、心肝，样样都有。
“周厂长，谢谢您！”
“厂长您真好！”
姑娘们捧着香喷喷的卤菜，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整个排练厅里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就连平日里最严肃的李梅，也忍不住多夹了一块鹿肉，眉眼间满是笑意。
王小丫咬了一口卤得入味的狍子蹄，软糯的肉质在嘴里化开，瞬间眯起了眼睛，幸福得直哼哼：“太好吃了！比我娘做的还香！”
周大生看着这群姑娘吃得眉开眼笑的模样，心里也跟着畅快。他走到林晓燕身边，低声道：“这段时间排练辛苦，伙食上别亏待了她们。缺什么只管跟我说，后勤那边我去打招呼。”
林晓燕感动得眼眶微红，用力点头：“谢谢您周厂长，有您这句话，我们心里踏实多了！”
周大生摆摆手，目光扫过满屋子青春洋溢的笑脸，又看向站在一旁，正安安静静给大家递筷子的宋晓棠。宋晓棠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露出一抹温顺的浅笑，眉眼间再也不见往日的毛躁。
周大生的嘴角，也跟着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卤香袅袅，笑语声声，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户，将这一幕映照得格外温暖。文工团的姑娘们吃得开心，练得也更有劲头了——有这样体恤下属的厂长，她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