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王大锤怀疑自己听错了。
“喝酒而已，你想喝多少都行，我请。”古攀重复道。
“小子，最好你说的是真的，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王大锤毫不客气道。
“保真。”
“老莫，听到没，给我打包个100瓶，不，500瓶酒，喝不完就放你这明天接着来。”
老莫满脸疑惑地看着古攀，似乎在征求他的真实意见。
“给他便是了。”古攀毫不在乎道。
“这可要5万龙币，你确定？”
而后。
老莫竟然收到了信息。
账户上，多了龙币！
“你这是……”老莫震惊地看着古攀问道：“替他把之前的酒钱也结了？”
“对。”
王大锤也是满脸疑惑。
古攀这操作，属实看不懂。
图啥？
“我是你爹？”
王大锤突然的询问，让空气陷入凝滞。
“不……不是……”古攀只能回道。
“那你当这冤大头？”
显然，王大锤并不傻，知道古攀这么做肯定图些什么。
“我有钱，不行吗？”
就这样装起来了。
别看古攀现在仅有4000万龙币的资产，觉得自己很穷。
但是对比普通人，这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财富。
“呵，竟然让一个小屁孩在我面前装起来了。”王大锤的语气中颇为唏嘘。
“别以为帮我付钱还账，我就会记得你的好，这是你自愿的，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王大锤也不客气，抄起一瓶烈酒就是猛干。
速度之快，老莫竟差点跟不上供酒的速度。
“老板，他正常一晚上要喝多少酒？”古攀问道。
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老莫摇了摇头。
“就没有正常过。”
“以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有点分寸。”
“这种52度的酒，他只能干个五六瓶的样子。”
“现在每次来，至少得几十瓶。”
“要不是在我这欠了不少，我想方设法拦了一些，上百瓶怕都不是问题。”
王大锤双手齐用，就这么一会功夫，又是十瓶酒下肚。
“你们在旁边呢叽里咕噜的干嘛呢，还不赶快给我拿酒来！”
面色潮红的王大锤，此刻身形摇晃。
酒精上头了。
“给他吧……”古攀无奈叹道。
他想看看，王大锤到底会不会醉。
深夜。
老莫酒馆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寒风，吹在空旷的酒馆门窗，发出阵阵嘶吼之声。
“他就睡在这里了吗？”古攀问道。
老莫已经将酒馆大致清理了一遍，躺在睡椅上说道：“早上6点他就会离开。”
“准时？”
“准时。”
“小兄弟，看来你是专门来我这找王大锤的啊。”
“他在别的城市的朋友？”
“受人之托。”
“这老光棍，和我说没有任何朋友了，想不到还藏着。”
老莫笑骂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你要学他睡在这，就随意。”
“别破坏酒馆里面的东西就行。”
酒馆，难得陷入了静谧。
古攀回想着今天的经历，有种颇为不真实的感受。
『鼹鼠』，王小花，王大锤。
身上一个比一个神秘，各个充满了故事。
天都市咋就没有那么精彩？
汉江市怎么感觉有种哥谭的淳朴民风？
6点。
古攀坐在酒馆窗边。
看着天边黑与白开始交织。
却见王大锤从椅子上一个激灵，站起了身。
像是设置好了闹钟。
准点准时。
他径直地打开酒馆大门，离开。
老槐树前。
“跟了这么久，还跟？”
王大锤停下了脚步，朝着身后说道。
古攀也不躲藏，走到槐树下。
这里，密密麻麻堆砌着砍好的干柴。
比他离开之时，多了足足两倍左右的量！
“你究竟是什么人，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盯着我。”王大锤冷声问道。
古攀也不打哑谜，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信。
“我是送信的。”
王大锤目光微移。
当看见古攀手中装裱的信封之时，眼眸闪烁。
一把夺过信封，却没有拆开来看。
“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给我送信找了个人亲自上门。”
根本不用询问，就已经知道了是谁的信。
“院长说之前给你寄的一些信，你都没有回信，所以让我亲自送一趟。”古攀说道。
“回信？”
王大锤冷哼一声：“邮局那帮人，见到是我的信，估计都当垃圾处理了，哪里会有回信。”
“好了，既然信送到了，那你就走吧。”
他直接下达逐客令，丝毫没有邀请古攀的意思。
“爷爷！”
铁匠铺边上，老旧的房门打开。
王小花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露出笑容。
王大锤吸了一口气，询问道：“我记得昨晚叫你砍的柴没有这么多，这是怎么回事？”
王小花道：“昨天晚上有个大叔过来，让我帮个忙处理食物，说是作为奖励可以给我一点……”
王大锤当即打断她的话，问道：“让你处理多少？”
“大……大概有你上次打来的那只大黑羊的两倍……”
王大锤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王小花纤细的手腕，斥责道：“都和你说了多少次，陌生人给的东西绝对不能要，哪怕是送给你的也不行！”
见到王大锤如此态度，王小花眼眸中闪烁着泪水。
她哽咽道：“对不起……我错了，那位大叔让我帮个忙，处理掉不要的食物，并给我点食物作为报酬，我感觉肚子有点饿，所以就……”
“你！”
王大锤正欲继续说话，见古攀还在原地没有离开。
“看什么看，我的家事外人别管，赶紧滚！”
看古攀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王大锤冷哼一声。
“进屋！”
他拉着王小花，打开了铁匠铺的大门。
“爷爷……今天的治疗，要多久啊……”王小花问道。
“会比之前久一些。”
待王小花进屋。
王大锤对古攀说道：“看在你是吴俊科叫过来送信的份上，我不对你动手。不过有些事，你也不要管，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砰的一声。
木门被关闭。
古攀无奈叹了口气。
既然对方那么不待见自己，留着也确实挺尴尬。
吴俊科也没交代其他的事，代表着任务已经完成，自己离开就是。
而且从王小花昨晚的表情神色，谈起王大锤的时候并没有惧怕，一直表达着幸福快乐的笑容。
王大锤对她应该是真的好。
自己还操什么心？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
“爷爷，好痛！”
“今天的气那么强，我怕我坚持不了多久……”
“我感觉整个人要碎了……”
伴随着一阵猛烈的气流碰撞之声，王小花痛苦的呼喊，不断从房间内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