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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29日，距离元旦假期还有两天。
早上7点。
一天半上岗经历的姚凌川，轻车熟路的坐上司机萧雨的车。
今天的姚凌川特意打了个红领带，自己老板要参加第一次常务会。
姚凌川的老婆说这样看着喜庆，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给老板加油助威。
“萧哥，麻烦你了。”姚凌川上车之后，赶紧说道。
“都自家兄弟，有什么麻烦的。”萧雨和善的说着。
萧雨跟了孟为凡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可以说比韩若雪都要多。
他能看的出来，孟为凡是真的喜欢姚凌川，所以对姚凌川的态度也十分友善。
“坐稳，咱们出发了。老板每次在开会之前，习惯比平常提前十分钟。”萧雨一边开车，一边告诉他一些关于孟为凡的生活细节。
“好，我记住了，谢谢萧哥。”姚凌川立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记录下来。
萧雨见状，心中也是暗自点头。这个姚凌川比临安的李秘书要强不少。
只是萧雨不知道，这个笔记本也是姚凌川老婆昨天下班后去买的。
可见有个贤妻是多有幸的一件事。
不一会儿，姚凌川接到一个电话。
姚凌川听完后只说了一个好，便挂断电话。
“萧哥，刚才公安厅的朋友告诉我，昨天晚上省反贪局的局长陈海出车祸了。你听说了吗？”
萧雨直接摇头：“我没听说，这种事按照流程不应该上报省政府吗？你昨晚上没接到？”
姚凌川翻看手机，没显示有未接电话。
“没有。”
“诶，奇了怪了。先别急着，等接到老板，先跟老板汇报。”萧雨想了一会儿说道。
“好，听你的萧哥。”姚凌川点点头，而后开始给政法口的朋友发信息，看能不能掌握更多消息。
省迎宾馆。
姚凌川下车，站在门口等着老板出来。
不多时，孟为凡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姚凌川小跑接过孟为凡的手提包。
“凌川，今天这么喜庆，是要去相亲？”孟为凡跟姚凌川开了个玩笑。
“别取笑我了老板，这是我老婆准备的，说祝您旗开得胜。”姚凌川笑着说。
“哈哈哈，你老婆也是个妙人。”孟为凡点点头，这个姚凌川运气不错。
姚凌川落后半步，开口说道：“老板，刚才公安厅朋友给我打电话，昨天晚上省反贪局局长陈海在昨天晚上10点40分左右出车祸了。”
“后被送到省医院抢救，在凌晨4点12分抢救无效死亡。”
孟为凡停下脚步，扭过头：“陈海死了？”
“对，经过多方确认，确实是死了。但是，截止目前，我收到的都是小道消息，没有一个正式的官方通知。我刚才联系了值班室，他们也没有收到消息。”
姚凌川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孟为凡，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不论是省公安厅还是检察院，亦或是京州市政府，都有义务将此事上报省政府。
“我知道了。”孟为凡点点头。
陈海没能逃过剧情杀，这也是孟为凡意料之中的事。
那接下来的走向，就是侯亮平来汉东。
这把钟家的利刃，要在汉东崭露头角。
只是可惜，在自己的影响下，看不到高速路口上演美国大片了。
孟为凡有些好奇，侯亮平会截住谁的车。
省政府601办公室，孟为凡走进来之后，直接拿起电话，拨通公安厅。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通。
“公安厅吗？我是省政府孟为凡。”
“我找你们祁厅长，让他赶快给我回电话。”
按照一般流程，孟为凡想找祁同伟。可以直接打他的电话，也可以通过秘书姚凌川联系，或者通过一号台联系。
但是，孟为凡想到了那句含金量持续上升的话，选择亲自打电话到省公安厅。另一方面，孟为凡也想给祁同伟一个下马威。
不到五分钟，办公桌上电话响起。
“我是孟为凡。”
“孟省长，您好，我是祁同伟，您找我。”祁同伟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
孟为凡没有直接打他手机，就说明，他心情不好。
“祁厅长，我问你，省公安厅是不是在省政府的领导下工作！”
“为凡省长，省公安厅一直在省委省政府领导下。”祁同伟有些莫名奇妙，这孟为凡吃枪药了？上来就劈头盖脸的。
“那我问你，省反贪局局长陈海车祸一事，为什么没有上报？！”孟为凡质问道。
“为凡省长，是这样。根据省委高育良书记指示，陈海一案可能涉及腐败分子买凶杀人，所以省公安厅没有选择上报。”
“省委高书记能指示，我就不能指示？”
“祁同伟，我问你，我孟为凡能不能指示！”
祁同伟听着电话里的训斥声，强忍着心底的怒气，低声道歉。毕竟他还需要孟为凡在常委会上投他一票。
“为凡省长，对不起。这次是我们公安厅工作失误，我向您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你最好是！祁厅长，一个反贪局的局长，这么重要的职位，出了车祸你竟敢不上报！若是上面问起来，我们汉东省的工作会很被动！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孟省长，我们公安厅出现失误，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立刻写一份工作报告。”祁同伟立刻揽下责任，不再给孟为凡发飙的机会。
孟为凡顺势警告：“我警告你，祁厅长，马上就要双节，你和公安厅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
“是！孟省长！”
“下午常务会，刘省长和我要听你的方案汇报。”
孟为凡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祁同伟转动着手中的手机，轻轻敲击桌面。
这个常务副省长不是一般的强势，一场车祸没有上报，就直接打电话训斥他。
若以后再出现岔子，那后果得严重到什么地步。
不过，祁同伟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敢于冒险的人。
危机二字，在他眼中，机会永远大于危险。
也许这次会是一个结交孟为凡的机会，只要孟为凡支持自己上副省，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下午三点十五分，姚凌川敲响办公室的门。
“老板，还有十五分钟，常务会就要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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