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边界,世美率领着残余的罗汉与僧众驻扎在此。看着身边士气低落的众人,世美眉头紧皱,心中满是不甘。一个小僧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世美菩萨!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世美目光望向远方那座依旧遥不可及的城池,神色凝重地说道:“出发之时,我便立下三日破城之约,可如今十日已过,城池却仍未攻破,实在无颜回归。城中有道门大能坐镇,凭我们目前的力量,确实难以取胜。你速速前往附近的大佛寺,请昊雯金刚出面,助我们一臂之力。”小僧领命,匆匆而去。
与此同时,黄山大营内气氛压抑。周玥苛得知道门之首玉天衡亲临冀州战场后,脸色铁青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看向陈威霖,急切地问道:“陈先生!依你之见,如今有道门大能坐镇,这冀州城我们还可取吗?”
陈威霖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现已腊月中旬,若此刻不收兵,就必须破城,如此一来,年夜饭便可当作庆功宴。否则,就只能在这营帐内迎接新年了。”周玥苛听闻此言,内心犹豫再三。此次冀州之战,他的军队损伤惨重,继续进攻,胜负难料,且可能遭受更大损失;若就此退兵,又心有不甘。权衡利弊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此战我军损伤惨重,不如暂退,再做图谋!传我命令,班师回南郡城!”
在道门的嵩山之巅,宏伟的大殿庄严肃穆。大殿内,掌门玉天衡与二长老玉天晚、三长老玉天年、四长老玉天心、五长老玉天婷围坐在一起。而大殿之外,站满了收到诏令赶来的宗门弟子。夏清言抱着伤重的张瑶,神色憔悴却又带着坚定,跪在大殿之内。
四长老玉天心面色阴沉,目光如炬地盯着夏清言,率先发难:“夏清言,你带这黄巾叛军的圣女回我道门,还妄图用道莲救她,你可知道莲对我宗门意味着什么?你又该如何向宗门弟子交代?”
夏清言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四长老,张瑶虽为黄巾圣女,但她本心善良。此次冀州之战,她为救我不惜性命,我怎能眼睁睁看她死去。道门以苍生为念,张瑶也是苍生之一,若能见死不救,与我道门宗旨相悖。”
玉天心冷哼一声:“哼,说得好听!那玉江燕呢?她与你一同外出,至今下落不明,你又将她置于何地?道莲乃是宗门圣物,为历代弟子修行助力,怎能为了一个外人轻易动用?”
夏清言心中一痛,说道:“四长老,江燕于我有同门之谊,我亦日夜担忧她的安危。但此刻张瑶命在旦夕,我不能因私心而见死不救。况且,张瑶之父张角也曾是道门中人,她与道门并非毫无关联。若此次道门能救她一命,她必定感恩,日后也可为道门效力。”
二长老玉天晚微微点头,说道:“清言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如今乱世,各方势力纷争不断,多一份助力对我道门有益。况且救人一命,也是我道门善举。”
三长老玉天年也跟着说道:“不错,我等修行之人,当以慈悲为怀。道莲虽珍贵,但与人命相比,或许救人更符合道门大义。”
五长老玉天婷轻声说道:“各位师兄师姐,清言对张瑶情深意切,想必也是真心为她好。或许我们可以再考虑考虑。”
玉天心环顾众人,见多数人态度有所松动,心中虽仍有不满,但也不好再强硬反对。
玉天衡见此情形,说道:“既然如此,此事暂且商议至此。夏清言,你先带张瑶出去,待我们再权衡一番。三日后,宗门将召集所有弟子共同商议此事,届时你需向大家阐述你的想法,能否救张瑶,便看你能否说服众人了。”
夏清言无奈,只得抱着张瑶退出大殿。殿外,众多宗门弟子目光纷纷投来,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有冷嘲热讽者:“哼,为了个女人,竟想动用道莲,简直胡闹!”也有表示支持的:“夏师兄重情重义,救人一命也无可厚非。”还有些面露怀疑之色:“道莲如此重要,怎能轻易用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