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归接到三个面试通知。
面试时间分别为10:00；14:00；16:00。
这三家公司位置在一条线上，坐同一趟地铁可以走完全程。
第一家是个包装厂招工厂人事，地点最远，也是工资最高，定在10:00面试。
宴归早上六点钟起床收拾好自己，在路上吃早餐。
她不敢吃幻境里的东西，吃的全是空间里以前保存的食物。
地铁行驶一个半小时才到达工业园区，宴归下车时已经09:30。
害怕迟到，宴归飞一样跑到牛马工厂。
是的，这家工厂的大门上写的是牛马工厂。
它在外招聘的名字叫做“全职服务包装有限公司”。
宴归对着手机上的地图导航再三确认，还和守大门的保安确认，这里就是她要找的地方。
这里的保安不太好说话，看见宴归拿着手机在外面犹豫，手里挥舞着警棍敲击保安室的窗口。
“你要不要进，不进别在我们工厂门口挡着路。”
这什么态度？
宴归眯着眼，很想教这个年轻的保安好好做人。
可手刚抬起来又放下，暂时还没摸清楚这里的情况，不宜鲁莽行事。
她冷冷地看了保安一眼，大步走进牛马工厂。
工厂很大，好几个厂房，还有一栋大的办公楼。
厂房和办公楼很安静，灯光却是亮着的，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应该是有人在里面工作。
宴归循着路标找到人事办公室，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静悄悄的排着长队。
排队的人手里都捏着一份简历，身上穿着整齐，有一小部分人还是穿着西装，一看就是来面试的人。
这些人中有面容稚嫩眼神清澈的年轻人，也有面容沧桑满脸皱纹的老年人，更多的是憔悴疲惫的中年人。
这些人都透露出同一个气质，贫穷且焦虑。
队伍长长的仿佛望不到尽头，前进的速度也非常的缓慢，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催促，每个人都老实渴望的看着前方。
看着从办公室里出来的人脸上的表情。
如果对方脸上的表情是失望，排队的人会轻松一点。
如果对方脸上的表情是开心，排队的人情绪则会陷入低迷。
一直到12:20，才轮到宴归进去。
宴归没想到这里的面试会花这么长时间，早知道就不海投简历，这时间也太赶了。
进入人事办公室，宴归先是对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人事主任看起来是位精明强干的中年女性。
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张铭牌，人事部主任：张丽华。
她抬手，示意宴归坐在她前面的椅子上，隔着一张办公桌，两人面对面开始面试。
张丽华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面试通用问题：“请问你是通过哪个平台看到我们公司招聘消息的。”
宴归老实巴交的说：“牛马人才交流网。”
“请问你有了解过我们公司吗？”
宴归按照网络上搜索到的信息背资料。
“全职服务包装有限公司，成立于xxc年，主要经营百货包装，礼盒设计，批发零售………”
张丽华静静的听着她的背诵，直到宴归把看过的内容背完，她才面无表情的点头，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翻看宴归的简历，又提出一个问题：“你是应届毕业生，在校成绩非常优异，为什么没有选择校招，而是通过社招来我们公司。”
宴归有点卡壳，总不能说她来晚了吧。
思考了一会儿，她继续说：“我在校期间成绩不错，也积累了一些项目经验，但我更希望能进入一个能让我快速成长、接触实际业务的平台。
贵公司这个岗位的要求和我的能力、兴趣非常匹配，所以我希望通过社招的方式争取这个机会，而不是局限于校招的固定流程。”
张丽华这才露出一个笑容：“不错，是个很有思想的年轻人。你回去等消息，七个工作日内，我司会短信通知是否录用。”
“谢谢。”宴归起身离开。
面试结束的出乎意料的快，宴归看了下时间，还赶得及下个公司的面试。
第二个公司是文娱公司行政助理岗，工资只有三千五，朝九晚五，有双休，在宴归搜索的一系列岗位中算是比较清闲的。
就是面试的人比牛马工厂的更多。
面试方式也与牛马工厂不一样，十个应聘者一同进入面试室。
面试室里坐着五位面试官，他们看着应聘者的眼神，挑剔的像是在挑选合适的商品。
宴归本能的感到不适。
面试官让他们在里面转了一圈，然后挥手换下一批人进来，面试完的应聘者在另一间办公室等待面试结果。
17:30，所有应聘者全部面试完毕，又过了十分钟，一名穿着时尚的女性拿着五张简历进来。
“本次面试通过者如下：许松华，穆延章，吕文琪，秦月寒，宴归。面试通过者请留下，其他人请离开。”
几十个人唉声叹气的离开。
这位工作人员将面试通过的五人带到另一个办公司，里面陆陆续续来了几十个人，皆是其他办公室通过面试的应聘者。
女性工作人员宣布：“本次爱浴文化公司招聘行政助理50名，以下名单：………，请确认是否有遗漏？”
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之后齐齐摇头。
“行，请大家明天早上九点钟准时到达公司进行三天试岗，试岗期没有工资，试岗期过后正式签订劳动合同，缴纳五险一金。”
回出租屋的路上，系统出声问：【宿主，你明天要去上班吗？】
“去啊。”
面试成功，三天试岗期，正常情况下求职者会去。
【统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用觉得。”
【那你还去？】
“不去的话，幻境怎么推进下去？”
【这里的公司名字都奇奇怪怪的。】
“工作内容说不定也很奇怪。”
【怎么说，宿主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这个文娱公司不是特别大的那种企业，正常情况不需要一次性招50个行政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