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在木质餐桌上洒下斑驳的光斑。
千岁窝在香克斯怀里，手里捏着半块草莓蛋糕，嘴角还沾着点奶油。
本来该吃早餐的时间，结果两人在浴室里耗到了正午，现在桌上摆的，都是香克斯让人加急做的“早午餐”，有她爱吃的草莓蛋糕、煎得金黄的鳕鱼，还有冒着热气的玉米浓汤。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香克斯低头，用指腹轻轻擦掉她嘴角的奶油，指尖蹭过她柔软的唇瓣时，故意多停留了几秒。
他自己手里拿着块吐司，却没怎么吃，目光总黏在千岁身上。
看她鼓着腮帮子啃蛋糕的样子，看她喝浓汤时被烫得轻轻皱眉的样子，连她猫耳随着咀嚼动作轻轻晃动的细节，都觉得可爱得紧。
千岁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舔了舔指尖的奶油，又端起浓汤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汁滑进胃里，舒服得喟叹一声。
“还是拉基路大哥厉害，比马尔科煮的海带汤好喝多了喵。”
“那当然，”香克斯挑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想吃什么，以后天天让他给你做。”
他拿起纸巾，仔细帮她擦了擦手，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谁能想到，在外人面前杀伐果断的四皇，私下里会对着个姑娘这么耐心。
千岁“嗯”了一声，往他怀里又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衣领，闻到熟悉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奶油香，心里暖融融的。
她刚想再说点什么，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桌椅碰撞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怒喝，吵得人耳膜发疼。
香克斯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眉头紧紧皱起，低声骂了句。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挑这个时候来捣乱。”
他刚想起身，手腕却被千岁拉住。
“别生气嘛。”千岁仰起脸，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反正我也吃饱了，不如一起去看看吧喵？说不定是有急事呢。”
她主动挽住香克斯的手臂，晃了晃，猫耳还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一副撒娇的模样。
香克斯被她这副样子弄得没了脾气，无奈地笑了笑：“行，听你的。”
他起身牵着千岁，两人慢悠悠地往楼下走，刚到楼梯口，就看见贝克曼叼着烟站在吧台边，见他们下来，赶紧掐灭烟，冲正在打架的船员们使了个眼色。
“都停手！”贝克曼的声音一落，原本扭打在一起的船员们瞬间散开，只留下一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背后的衣服还破了好几个洞，沾满了灰尘。
千岁踮着脚往人群里看，等看清地上那人的模样时，眼睛瞬间瞪大：“罗？！”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挣开香克斯的手，快步跑过去，蹲下身把人扶起来。
眼前的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淌着血，左眼肿得只剩下一条缝，活脱脱一个“猪头”，要不是那标志性的黑眼圈和毛茸茸帽子，她根本认不出这是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喵？”千岁小心翼翼地扶着罗的胳膊，生怕碰疼他的伤口，语气里满是疑惑。
昨晚和罗不欢而散，她还以为两人会各自冷静几天，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上，罗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还跑到香克斯的地盘来。
贝克曼走过来，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带着点无奈。
“这小子没提前打招呼，一进门就喊着要找你，还说要带你走，更是对船长口出狂言。”
他瞥了眼趴在千岁怀里、还在挣扎着想站起来的罗。
“我担心打扰到你们二人世界，就和兄弟们给了他点‘小教训’。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禁打，连霸气都不会用，三两下就被撂倒了。”
罗听到这话，气得想骂人，可一开口就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他瞪着贝克曼，又看向千岁，眼神里满是不甘。
“我…我是来给你送消息的…多弗朗明哥的人…已经查到这里了…”
千岁愣了愣，赶紧扶着罗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又转身去吧台拿了杯冰水。
“你先喝点水，慢慢说喵。”
她看着罗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昨晚两人闹了矛盾，可罗毕竟是为了给她送消息才变成这样的。
香克斯走到她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平静。
“让他歇会儿再说，反正Joker的人来了，也无法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他瞥了眼罗，眼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这小子倒是有勇气，敢单枪匹马闯他的地盘，就是实力差了点。
罗喝了口冰水，缓过劲来，才继续说。
“我昨晚…查到多弗朗明哥和海军有勾结…他们打算联合起来…围剿红发海贼团…顺便抓走你…”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疼意。
“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结果刚到门口…他们…他们就说你和红发还没起床...难道你们昨晚...在一起？！”
当罗看着千岁亲昵的挽着香克斯的手臂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明白，千岁和香克斯的关系，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养父女’！
之前那些自欺欺人的 “误会” 全是假的，“daddy” 不过是两人之间的情趣称呼，他从一开始就输得一塌糊涂，却还傻傻地抱着期待，想等千岁亲口否认。
“千岁，” 罗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颤，“你和香克斯… 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知道答案，却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好像这样就能彻底死心，又好像还在盼着有什么转机。
千岁被他问得小脸一红，耳尖瞬间烧起来，赶紧偏过头不敢看他。
罗的眼神太诚挚，里面的不甘和痛苦像刀子似的，扎得她心里发慌。
可这一偏头，却把颈侧的皮肤露得更清楚，罗的目光扫过，瞳孔骤然收缩。
她白皙的脖颈上，赫然印着几道浅红的痕迹，形状像齿印，颜色新鲜得发亮，明显是刚留下没多久！
那一瞬间，罗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昨晚他在海边等到半夜，还在担心千岁是不是被香克斯胁迫，甚至想着要带她逃走；今早冒着被明哥发现的风险赶来报信，结果却看到她和香克斯亲密无间，颈间还带着昨夜温存的痕迹。
“呵…” 罗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自嘲和绝望，他撑着椅子扶手想站起来，却因为伤势太重，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我就是个被你玩弄于鼓掌的傻子，蒙奇?d?千岁。”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你可真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