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元年冬,长安城外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飞雪,将皇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八千破虏军精锐轻骑如神兵天降,悄然抵达京郊,与林虎暗中调集的禁军南营汇合,形成了对京城的合围之势。御书房内,林虎身着玄色龙袍,腰间佩剑寒光凛冽,目光如冰,正与耿烈密谋最后的收网之计。
“耿将军,崔党在京中根基深厚,京畿北营仍在崔氏族人掌控之下,需先夺其兵权,再清剿余孽。”林虎指尖点在舆图上的北营驻地,语气斩钉截铁,“朕已密令李默率南营禁军突袭北营,你率破虏军封锁城门,严查出入人员,防止崔党分子逃脱。”
耿烈单膝跪地,抱拳领命:“末将遵旨!定不辜负陛下重托,将崔党一网打尽!”
子夜时分,行动正式开始。李默率禁军南营以“换防演练”为名,突然包围北营。崔氏族人、北营统领崔威尚未反应过来,营中早已被林虎安插的内应打开营门。禁军将士如潮水般涌入,箭矢如雨,喊杀声震天。崔威虽奋力抵抗,怎奈军心涣散,手下将士大多不愿为崔党卖命,纷纷倒戈。片刻之间,北营便被攻克,崔威被擒,京畿兵权彻底落入林虎之手。
与此同时,耿烈率破虏军封锁了长安所有城门,盘查过往行人,凡是崔氏族人、门生故吏,一律扣押。城中崔党府邸,早已被暗中监视,此刻尽数被军队包围。
天刚破晓,林虎下旨:“崔明结党营私,谋逆作乱,祸乱朝纲,残害忠良,罪当诛灭九族!其门生故吏,凡依附崔党、助纣为虐者,一律同罪,格杀勿论!”
圣旨一下,长安城内掀起一场铁血风暴。禁军与破虏军将士分片行动,直奔崔氏府邸及各大党羽家中。崔府之内,崔明正与族人饮酒作乐,听闻外面喊杀声四起,顿时脸色惨白。他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间佩剑:“不好!林虎那小子反了!快,召集家丁,死守府邸!”
然而,崔府的家丁怎敌得过精锐的禁军将士?府门很快被攻破,将士们如猛虎下山,冲入府中,见崔氏族人便杀。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崔明挥舞着佩剑,斩杀了几名冲上来的士兵,却终究寡不敌众,被数杆长矛逼到墙角。
“林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若不是我,你岂能登上皇位?”崔明怒吼着,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
此时,林虎在耿烈的簇拥下,缓步走入崔府。他看着满身鲜血、狼狈不堪的崔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舅父,朕能登上皇位,靠的是天命所归,而非你的阴谋诡计。你勾结胡虏,谋害太子,屠戮功臣,专权乱政,早已罪该万死!”
崔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而疯狂:“天命所归?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我崔明一生权谋,从一无所有到权倾朝野,虽未登上九五之尊,却也搅动了天下风云,此生足矣!”
他环顾四周,看着倒下的族人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随即又化为桀骜:“自古以来,谋逆者诛九族。我崔明何德何能,竟能让陛下为我破例,诛我十族?哈哈哈!世人皆说我崔明狠辣,没想到陛下比我更狠!好!好得很!能有此‘殊荣’,我崔明也算没白活一场!”
林虎眼神一冷:“你既知罪,便受死吧!”
耿烈上前一步,手中长枪直指崔明心口。崔明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林虎,你今日杀我崔氏满门,可你别忘了,权力之路,从来都是尸骨累累。我在九泉之下,等着看你如何守住这江山!”
话音未落,耿烈手中长枪猛地刺入崔明心口。鲜血喷涌而出,崔明的身体缓缓倒下,眼中的桀骜与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
诛杀崔明后,清剿行动并未停止。禁军与破虏军将士按照事先拟定的名单,逐一抓捕崔氏门生故吏。这些平日里仗着崔明权势作威作福的官员,此刻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有的试图翻墙逃跑,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则妄图反抗,却都难逃一死。
吏部尚书崔瑾,是崔明的族侄,平日里狐假虎威,大肆敛财。当禁军冲入府中时,他正准备烧毁罪证,被将士们当场擒获。“陛下饶命!臣是被崔明胁迫的,臣并非真心依附于他!”崔瑾跪地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林虎站在他面前,语气冰冷:“你助纣为虐,搜刮民脂民膏,残害忠良,罪证确凿,岂容狡辩?”说完,他挥了挥手,“斩!”
一声令下,崔瑾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御史中丞张廉,是崔明的门客,曾多次弹劾忠良,为崔党排除异己。他得知崔明被杀后,试图乔装成平民逃出城去,却在城门处被耿烈的破虏军抓获。“将军饶命!我愿戴罪立功,揭发崔党余孽!”张廉瑟瑟发抖地说道。
耿烈冷笑一声:“你这种趋炎附势之徒,留你何用?”当即下令将其斩首示众。
一时间,长安城内血流成河,崔氏一族及门生故吏,上至耄耋老人,下至襁褓婴儿,无一幸免。街道上,随处可见被押解的崔党分子,百姓们纷纷闭门不出,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场清剿行动持续了三日三夜。据统计,此次被诛杀的崔氏族人及门生故吏,共计三千七百余人,远超“九族”之数,真正应了崔明临死前所说的“诛十族”。
三日后,林虎下旨,将崔明的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示众三日,以儆效尤。同时,下令清查崔党家产,没收的金银珠宝、田地房产不计其数,一部分充入国库,一部分用于赈济百姓。
消息传到城外的静心苑,林缚正与太上皇后李若雪在院中赏雪。当得知崔氏满门被诛,包括三千余名门生故吏时,林缚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茶水溅落在衣袖上。
“陛下,崔明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只是……林虎此举,未免太过狠辣了些。”李若雪轻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不忍。
林缚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帝王之路,本就无情。林虎若不如此,不足以震慑朝野,不足以稳固皇权。崔明机关算尽,最终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他望着京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是,这三千多条人命,终究是为权力之路付出的代价。”
长安城内,清剿行动结束后,林虎召集百官上朝。太极殿内,百官噤若寒蝉,神色惶恐。经历了这场血腥的清洗,他们深知新帝的狠辣与决绝,再也无人敢有二心。
林虎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阶下群臣,语气威严:“崔党已除,朝堂肃清。从今往后,凡为官者,当忠心耿耿,廉洁奉公,若有谁敢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崔明便是你们的下场!”
“臣等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跪拜,声音震彻大殿。
林虎微微颔首,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铲除崔党,夺回皇权,这只是他帝王之路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要整顿朝纲,安抚百姓,励精图治,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盛世。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皇城的鎏金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只是那空气中尚未散去的血腥味,依旧在提醒着人们,这场权力的更迭,是何等的残酷与血腥。崔氏一族的覆灭,为大夏的历史画上了浓重的一笔,而林虎的帝王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