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鸢手指刚触到嘴唇。
陈砚就一把拽住她:
“瓜婆娘!不要命啦?”
“禁术是随便用的吗!”
他急得眼睛都红了。
柳清鸢泪眼汪汪:
“可再不动手……”
“胖婶他们就没救了!”
陈砚望向望仙台。
牧奴使者已经举起令牌。
黑云在他头顶疯狂旋转。
“老子有办法!”
他掏出三枚融合的碎片。
黑玉佩散发着幽幽光芒。
“老古板,分析大阵弱点!”
“滴滴——检测到能量节点。”
“望仙台东南角有裂缝。”
陈砚眼睛一亮:
“就从那里突进去!”
“你左我右,分散注意!”
柳清鸢急忙擦泪:
“好!听你的!”
她纵身跃向左侧。
长剑舞出朵朵剑花。
吸引了不少守卫注意。
“拦住那女人!”
守卫们一窝蜂涌去。
陈砚趁机摸向右侧。
凡力淬体全力运转。
他像只灵活的豹子。
在乱石间跳跃穿梭。
很快接近东南角。
果然有道裂缝!
仅容一人通过。
他侧身就往里钻。
突然,寒光一闪!
两把钢刀交叉挡路。
“此路不通!”
两个彪形大汉狞笑。
浑身肌肉虬结。
一看就是横练高手。
陈砚啐了一口:
“好狗不挡道!”
淬灵匕首悍然出手!
“叮叮”两声脆响。
匕首划在对方身上。
竟只留下白痕!
“哈哈哈!”
大汉狂笑:
“爷爷的金钟罩……”
话没说完。
陈砚一个扫堂腿。
掀起漫天尘土。
“罩你妹!”
他抓起把沙子扬过去。
趁机猛攻对方下三路。
“哎哟喂!”
大汉捂裆惨叫。
金钟罩也有罩门啊!
另一个大汉暴怒:
“小杂种找死!”
双拳如锤砸下!
陈砚凡力灌注双臂。
硬碰硬对上一拳。
“砰!”
气浪翻滚!
两人各退三步。
竟平分秋色!
“怎么可能?”
大汉目瞪口呆:
“你明明是凡人……”
陈砚甩甩发麻的手臂:
“凡你祖宗!”
“吃老子一记撩阴脚!”
他专攻下三路阴招。
踢裆、插眼、锁喉。
怎么损怎么来。
两个大汉憋屈得要死。
空有一身横练功夫。
被逼得手忙脚乱。
趁这机会。
陈砚闪身钻过裂缝。
终于进入望仙台!
眼前景象让他怒火中烧。
胖婶和几个百姓被绑着。
跪在个血色阵法中央。
牧奴使者站在阵眼。
手里令牌黑气缭绕。
正在抽取他们的生机!
“狗日的!”
陈砚目眦欲裂。
淬灵匕首脱手飞出!
“嗖——”
匕首直取使者后心。
快如闪电!
牧奴使者头也不回。
反手一挥袖袍。
匕首“铛啷”落地。
“蝼蚁也敢放肆?”
他继续催动令牌:
“待本座抽干他们的生机……”
陈砚突然咧嘴一笑:
“抽你妈!”
他掏出了黑玉佩。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玉佩竟开始反吸大阵能量!
血色阵法明暗不定。
“怎么回事?”
牧奴使者脸色大变:
“你做了什么?”
陈砚自己也懵了。
他没想到玉佩这么给力。
居然能反向抽取!
“老古板,加大力度!”
“滴滴——能量过载警告。”
“可能引发爆炸。”
陈砚心一横:
“爆就爆!”
“总比被他得逞强!”
他举着玉佩往前冲。
像举着个吸尘器。
所过之处黑气尽消。
牧奴使者又惊又怒:
“快拦住他!”
几个守卫扑上来。
柳清鸢及时赶到:
“休想!”
剑光如练横扫千军。
“噗嗤!”
两个守卫捂着喉咙倒下。
剩下的吓得连连后退。
趁这空档。
陈砚冲到阵法边缘。
玉佩吸得更欢了。
胖婶等人脸色渐缓。
原本灰白的头发。
竟慢慢转黑!
牧奴使者气得吐血:
“本座的生机……”
“还给我!”
他弃了令牌扑来。
五指成爪直取陈砚咽喉。
速度快的只剩残影。
柳清鸢挺剑格挡:
“你的对手是我!”
剑爪相交火花四溅。
陈砚见状大吼:
“铁牛!解绳子!”
早就埋伏好的铁牛窜出。
“来咯!”
他挥舞破灵锤。
三两下砸断锁链。
“快走快走!”
李四扶着胖婶:
“俺带你们撤!”
百姓们连滚爬爬逃命。
牧奴使者眼睁睁看着。
煮熟的鸭子飞了。
“啊——!”
他彻底疯狂:
“本座要你们陪葬!”
周身黑气暴涨数倍。
皮肤寸寸龟裂。
露出底下血红肌肉。
柳清鸢惊呼:
“他燃烧了精血!”
“快退!”
陈砚却逆流而上:
“要死一起死!”
他把玉佩往前一送。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
黑光吞噬了整个望仙台。
等烟尘散去。
牧奴使者瘫倒在地。
浑身血肉模糊。
陈砚也摔出老远。
玉佩碎成几瓣。
胸口剧痛难忍。
柳清鸢踉跄跑来:
“你没事吧?”
声音带着哭腔。
陈砚龇牙咧嘴坐起:
“老子的肋骨……”
“可能断了几根。”
铁牛搀着胖婶过来:
“陈哥,那龟儿子……”
“好像没气了?”
众人看向牧奴使者。
他一动不动躺着。
胸口没有起伏。
柳清鸢谨慎靠近:
“我检查一下。”
她举剑小心试探。
就在剑尖触及的瞬间!
“使者”突然化作青烟。
原地只剩张人皮!
“是替身术!”
柳清鸢失声惊叫:
“我们上当了!”
陈砚心里咯噔一下:
“那真身在哪?”
远处突然传来号角。
是都城方向!
只见皇宫上空。
黑云重新汇聚!
比之前浓郁十倍!
遮天蔽日。
仿佛末世降临。
一个狰狞的声音
回荡在天地间:
“多谢你们打破封印……”
“本座的真身终于自由了!”
陈砚浑身冰凉。
所以他们刚才打的……
一直只是个分身?
——真身究竟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