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收完每人转过去两百块钱,这才长舒一口气。
“没钱的日子太可怕了。”
看着她一副财迷的样子,众人忍俊不禁。
文静又往她卡里转了几万块钱,说是给她的生活费,闵柔这才喜笑颜开。
“看在文静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闵柔突然望着我一脸严肃地说道。
见她如此郑重其事,我也正襟危坐起来。
闵柔想了想说道,“这次见了我的老师,我顺便请教了一些问题,不过我担心引起他的怀疑,没敢问得太细,只是侧面打听了一下,他也发表了一些看法。”
我们对闵柔这位博学的导师深表钦佩,听到闵柔说起那位,都竖起耳朵倾听。
“比如说你遇到的委蛇,委蛇是人头蛇身,身子为紫色,双头为红色,传说中遇到委蛇而不死的人最后都能称霸天下。”
众人听到这里都好奇地打望着我。
我自我调侃道,“我是什么货色我自己最清楚,现在太平盛世,政通人和,国强民富,我可没那胆子和心思去做什么反贼。”
闵柔又道,“当然,这应该是夸张的说法,我老师的意思是,像你这种人,身上注定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质,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在你身边,助你成就一番事业。”
闵柔的话令我心里一惊,她说得不错,自从我从气坑洞逃出来后,做事也越来越顺,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
就像张玉,原本与我心有隔阂,冥冥之中就像有股神秘的力量让我们解开心结,重新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兄弟。
还有秦山,这种力拔山兮的猛将,如今也心甘情愿地跟着我,没有任何异心,一心听候我差遣。
阿依也隐隐有加入我们团队的迹象,对我也是言听计从。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与白文静这种豪门贵族家的掌上明珠有了交集,让我时常自问自己何德何能。
我原本不过是一个平凡得像一粒尘埃一样的普通人,按理说,不出意外的话,庸庸碌碌地过完我这一生就是我的宿命。
不过现在我一步步地离我原本的生活越来越远,一切都像是脱离了正轨。
“难道我身上真有什么王霸之气?”
我心存疑惑地想道。
闵柔看着我回过神来,“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我点了点头。
闵柔还询问了哀牢古国和古代巴国的关系,他老师说这两个国家的存续时间存在近百年断层,至于两者间有什么关联,早就无从考证了。
我想到深渊墓室里拍的石刻雕像,若是让闵柔的老师参考一下,应该会有新的发现。
不过现在还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而且我也不明白她那位老师对我们这种人是什么态度。
若他是一位古板的老学究,那肯定会把我们当成盗墓者来对待,到时候不报警把我们送进监狱就不错了。
虽然我自从入行以来,一直谨守法律的红线,但这种事毕竟说不清道不明。
只好在心里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离李少斌和文静的婚期越来越近,李白两家就像压在我心头的两座大山,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
虽然有我二叔担底,不过我不知道他的面子到底有多大。
我也知道他的实力很强,但人力有时穷,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
而白李两家,就像是两座庞然大物。
我心里异常忐忑,不时将我的计划反复推敲。
如果仅仅是我一个人,那结局最坏不过是与白李两家鱼死网破,但现在我的朋友们都牵连进来了,我必须有万全之策。
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让我一阵头大。
通过与白文松的交流,他坦白自己最多能做到让白家的力量不出来干涉。
至于李家,面对这种庞然大物,即使是他,也没有半分把握。
据他所言,李洪福手下有一龙二虎三熊四豹十位武力高强的手下,这些人都是李洪福这些年浴血拼杀的得力助手。
根据白文松的推测,即使这十人里武力稍弱的四豹,也能跟魏豹斗得旗鼓相当。
至于一龙二虎,据传已经进入武学宗师之境。
而且,这还只是李家明面上的实力。
听完白文松的分析,我心里升起一阵无力和挫败感,我这边只有秦山一个战力,凭借着天生神力,我估摸着应该和三熊差不多。
白文松身边也有一个保镖,估计跟魏豹差不多的实力。
至于我和张玉,不过勉强比普通人强上一星半点,即使滥竽充数,战力缺口依然很大。
计划还未开始施行,我便失去了信心。
尽管如此,我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打算,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成为他人的新娘。
算了,事在人为,李家的战力,不可能全都来此,他们也有实力相当的对手需要人手来相互牵制。
以有心算无心,我们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心态放松后,我整个人又轻松了下来,我这人就这么个优点,无论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都能及时调整好心态。
望着几人在山崖下的海滩上有说有笑,我顿感只有自己是操心的苦命人。
索性走出房门,往山崖下赶去。
……
筑城,这些天二叔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管是家里还是店里,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我是想要打探一下二叔的口风,若是事不可为,让他不必冒这个风险替我出头。
望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二叔的大徒弟,小武哥好奇地询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心想小武哥也不是外人,就将几天后的事说与了小武哥听,不过并未将我是男主角的事说出来。
小武哥显然知道这件事,好心提醒道,“师父说出去找几个老朋友叙叙旧,过几天会直接赶过去。”
看着我一脸心事重重,小武哥好心提醒道,“小东,你放心吧,师父既然答应了替你朋友出手,必然是有把握的,你也应该对他的实力有信心才是。”
听到小武哥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二叔果然对我分身的事守口如瓶,只是将李少勇说成了我的朋友。
只是不知道他又去找什么朋友了,莫非是去搬救兵了?
若是他的朋友也有他一样的身手,这件事未必没有转机。
离开修理厂,我回到了家里。
吃完饭,张玥心疼地望着我,手里比划道,“东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你这几天心事重重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因为白文静的婚事,我的种种表现让张玥担心了。
我笑了笑,用手语回道,“玥儿,我没事,我在担心二叔,好几天没他的的消息了,电话也不接。”
我只能甩锅给二叔。
张玥这才放下心来,安慰道,“二叔做事自有分寸,你不要太担心了。”
我已经从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她的房子里面,安心过着二人世界,反正离家里也近。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29号,明日就是文静与李少斌的婚期。
黑暗笼罩着大地,唯有深海处的一盏盏渔火点亮了黑夜。
这是黎明前的黑暗,过了明日,我要带着文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