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本就不耐烦打理那些琐碎宫务,索性将差事全丢给了秋月——
她是皇上心腹,让她掌权打理,皇上反倒能更放心几分。
自己则带着春花在御花园闲逛,见路边海棠开得正好,便掐了一朵别在鬓间。
“娘娘这样真好看,海棠配您,比宫里的牡丹还艳几分。”春花在一旁笑着夸赞。
身后忽然传来清朗的吟诗声:“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
诗句刚落,弘历的身影便从花树后走出,目光直直落在陆蓉蓉鬓间的海棠上,满是惊艳。
陆蓉蓉侧眸看来,见是他,眉梢瞬间蹙起——又是弘历。
她清晰瞧见少年眼中毫不掩饰的炽热,甚至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掠夺,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厌恶:
“四阿哥,本宫是皇上的妃嫔,算起来也是你的庶母。这般盯着本宫看,请注意分寸。”
弘历却没退开,反而微微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诱惑的意味:“凝妃娘娘,儿臣今日来,是有重要的事相告。
此事不仅关乎娘娘您的安危,更关乎后宫局势,您难道不想知道吗?”
他笃定,这个消息足以让陆蓉蓉停下脚步。
陆蓉蓉脚步一顿,心里犯起嘀咕——最近后宫看似平静,难不成真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
她朝春花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在不远处守着,自己则跟着弘历往假山后的隐蔽处走。
刚站定,就觉对方周身气息逼近。
弘历立在她身前,宽肩将春日暖阳挡去大半,挺括的常服衬得腰肢愈发窄劲,一双长腿随意站着,却自带压迫感。
陆蓉蓉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语气带着警告:“四阿哥还是注意分寸为好,此地虽偏,难免有宫人经过。”
弘历却没挪开,声音压得低沉,带着几分刻意的磁性:
“凝妃娘娘,您可知熹贵妃近来以‘胎象不稳’为由,向皇阿玛提了想为腹中孩儿祈福的事?”
陆蓉蓉心头一凛——甄嬛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祈福?
她抬眼看向弘历,语气带着审视:“四阿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熹贵妃设坛祈福背后,还有别的谋划?若她真有动作,你直接告诉本宫,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与熹贵妃素来亲近,她若失事,你怕是也会受牵连,毕竟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着,她又因弘历的逼近往后退了退。
弘历步步紧逼,直到陆蓉蓉后背抵上冰凉的假山石,才停下动作。长腿微微屈膝,将她的退路彻底封死,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凝妃娘娘别再退了,后边已经没路了。”
他眼神灼热,直勾勾盯着她,宽肩带来的笼罩感、窄腰勾勒的劲瘦线条,再加上长腿锁死的逼仄空间,让空气里都添了几分躁动的张力“我这是不忍心看娘娘被甄嬛算计,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再说,皇阿玛如今只剩几个皇子,弘时蠢笨不堪大用,弘昼沉迷享乐不务正业,弘晏还是个襁褓中的奶娃娃——
就算我不与熹贵妃捆绑,这储君之位,也未必轮不到我。”
话里话外,都透着对皇位的野心,以及想拉陆蓉蓉结盟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