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蓉蓉揣着苏子信留下的玉佩出门。
苏子信这个人渣,竟然是上门勾引自己来了,想让自己为他所用,陆蓉蓉心里叹息。
这个时代真是人才辈出,什么计谋都用上了。
可惜自己不喜欢那一挂的,他还反被自己骗了玉佩过来。
脚下的土路坑洼不平,即便身处魏国都城,也能看出百姓生活的拮据——
低矮的土房错落分布,路边摊贩的吆喝声里满是生计的窘迫。
越往都城中心走,景象愈发不同:朱门大院鳞次栉比
马车辚辚而过,世家大族的仆役衣着光鲜,与沿途衣衫褴褛的百姓形成鲜明对比,泾渭分明的阶层差距刺痛了眼球。
“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这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她暗自感慨,脚步愈发坚定。
抵达魏侯府外,守门士兵拦住了她的去路,语气强硬:
“奉侯爷与太夫人之命,郑姝姑娘不得入内!”
陆蓉蓉无奈,只能踩着地上的石子,在府外无聊等候,脑中飞速盘算着接近魏邵的办法。
日头渐渐西垂,金色余晖洒在侯府朱红大门上,陆蓉蓉站的腿都疼了,终于,一道颀长的身影带着人缓步走来。
来人正是魏邵,与郑楚玉记忆中一模一样。
他身着玄色锦袍,衣摆绣着暗金色的兽纹,宽肩窄腰的身形挺拔如松。
周身散发着凛冽迫人的气场,那是常年征战沙场沉淀的血煞之气,混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仿佛无形的屏障让人不敢靠近。
陆蓉蓉心头一酸,属于郑楚玉对魏邵的爱慕全部涌了出来,眼圈瞬间泛红,一时之间竞想哭泣。
魏邵冷漠的目光扫过她,认出这是那位早已嫁人的表妹。
在他看来,对方此番上门定是日子过不下去,想寻求接济。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懒得理会,冲身旁的魏渠递了个眼色,便径直向府内走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未曾留下。
其余魏朵几人冲着魏渠挤了挤眼,也跟着魏邵回了府邸。
陆蓉蓉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咬了咬牙,心里越发酸涩,陆蓉蓉捂住胸口,他对你没有感情的,要感情不如要地位。
——任务才刚起步,绝不能就此放弃!
她攥紧手中的玉佩,迅速跟上两步
陆蓉蓉刚想追上去,就被魏渠伸手拦下:
“郑姝姑娘请回吧,主公尚有要事处理,不便见客。”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此人正是魏邵麾下赫赫有名的魏渠将军,传闻他排兵布阵极为凶猛,战场凶名远扬。
可眼前的人长着一张颇为面善的脸,眉眼温和,实在难以将他与“凶神”的形象联系起来。
陆蓉蓉收敛心神,恭敬地行了一礼:
“烦请魏渠将军通传一声,楚玉有要事面见表哥,此事关乎魏国与焉州的结盟大计,耽误不得!”
魏渠这才定睛细看,发现眼前的女子比未出嫁时愈发美艳。
素色粗布衣裙难掩玲珑身段,胸前饱满,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那份楚楚动人的姿态,竟比穿锦衣华服时更添了几分韵味。
他眉头微蹙,在他的印象里,这位郑姝姑娘以往只会纠结内宅琐事、争风吃醋,如今竟口出狂言,说事关两国结盟?
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不敢怠慢,转身入府禀报。
府内书房,魏邵听完禀报,随手将手中的竹简狠狠扔在案上,脸色沉了下来。
想起这位表妹以往的种种算计,尤其是当初为了逼他就范,竟暗中下药
最后被祖母强行许配给落魄子弟的荒唐事,他眼中满是不耐:
“不见!让她走!告诉她,魏国与焉州的结盟之事,轮不到她一个妇道人家操心!”
魏渠带着这话出来,面露难色地转达给陆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