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什么藏?没听过迟则生变吗?”
陆蓉蓉拽起滑板车的绳子,挑眉道,
“现在就去踩点,等天黑就安避雷针!上来,咱们一路乞讨过去,刚好掩人耳目。”
叶鼎之嘴角抽了抽,一脸生无可恋:
“还得上去继续丢脸?而且咱们连避雷针都没有,晚上怎么弄?而且这个避雷针到底是何物??”
“这还不简单?”
陆蓉蓉手往后背一摸,唰地掏出好几根长条状的避雷针,最短的都有一米多长,闪着金属的冷光。
叶鼎之不仅嘴角,连眼角都开始疯狂抽动,指着那些东西惊道:
“你这玩意儿从哪儿拿出来的?!”
“你猜~”
陆蓉蓉得意一笑,手再往后背一缩,再拿出来时,避雷针已然不见踪影。
她看着叶鼎之目瞪口呆的样子,嗤笑出声,“你这表情,好像马上要中风。”
叶鼎之抹了把脸,算是看明白了,这人连装都懒得装了。
或许是丢脸丢习惯了,往皇宫去的一路上,他竟格外配合——
陆蓉蓉哭天抢地时,他还能跟着嚎两嗓子,眼泪说来就来,比陆蓉蓉还入戏。
陆蓉蓉看着他抱着自己腿喊娘的这副模样,暗自嘀咕:怕不是找回童年当戏精的快乐了?
两人一路哭哭啼啼,不仅顺利靠近了皇宫外围,还收获了不少铜板和吃食,甚至有好心商户塞了半只烧鸡,可谓满载而归。
陆蓉蓉蹲在皇宫外围的老槐树下,一手拽着滑板车绳子,一手拿着半只油光锃亮的烧鸡
大口大口啃得正香,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糊在脸上的黑灰都亮了几分。
她含糊不清地冲叶鼎之晃了晃烧鸡:
“儿子,你真不吃一口?这烧鸡贼香!嚼嚼嚼……你天生不爱吃烧鸡吗?
那你也太没口福了!嚼嚼嚼……”
叶鼎之看着她黑乎乎、油腻腻的手,再想想她平日里明艳动人的模样,只觉得脑子发懵,强忍着后退的冲动,硬邦邦道:
“对,我不吃,天生不爱吃。”
陆蓉蓉三两口啃完烧鸡,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眯着眼打量着皇宫的高墙和守卫,琢磨了半晌:
“我看咱们得扮成太监混进去。
半夜飞天太扎眼,里边的人一准把咱们逮住——五大监的头领浊清,听说都快突破神游境了,厉害得很。
他们对会武功的人查得严,普通宫人反而不会防备。”
叶鼎之愣了愣:“扮太监?可咱们……”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再想想陆蓉蓉那姑娘家的底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放心,包在我身上!”
陆蓉蓉拍了拍胸脯,
叶鼎之“……”
当初扮乞丐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天启皇宫,琉璃瓦在晨光里泛着鎏金般的光泽,朱红宫墙绵延数里,飞檐翘角下悬着的铜铃随风轻响,却掩不住深宫的肃穆。
汉白玉铺就的御道光洁如镜,两侧古柏苍劲,枝桠遮天蔽日,投下斑驳的暗影。
回廊曲折,雕梁画栋上描着金线,往来宫人低头疾行,脚步声轻得近乎无声
偶有侍卫身着甲胄立在宫门前,眼神锐利如鹰,连呼吸都透着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