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眉峰紧蹙,冷冽的目光像淬了冰: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无锋的人?
为何要偷袭雾姬夫人?”
陆蓉蓉疼得浑身发颤,大口喘着粗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发晕——
这就是上官浅死心塌地爱上的男人?
下手这么狠,收拾她跟收拾条狗似的,爱他什么?
爱他冷酷无情?
爱他不分青红皂白动私刑?
宫尚角见她不答,眼神更沉:“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硬扛。”
他转身走向桌前,那桌上赫然摆着一排闪着幽光的刑具,件件透着森然寒气。
他每拿起一件,陆蓉蓉的心就跟着哆嗦一下,后背直冒冷汗。
“鞭刑和夹棍你倒是熬过了,但这不过是开胃小菜。”
宫尚角掂了掂手中一片薄薄的刀片,刃口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
“这叫‘蝉翼’,是宫门特制的暗器工艺锻造,锋利得能把皮肉片得薄如蝉翼,不伤筋骨,却能让你疼到求生不得。”
他又拿起一旁的铁制面具,面具凹凸不平,边缘还带着尖刺:
“还有这个,只要戴在脸上,再浇上热油……”
“停!停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陆蓉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咯噔咯噔直跳——这男人简直是神经病!
看着他拿着面具一步步逼近,她再也绷不住,慌忙喊停。
陆蓉蓉在心里疯狂发誓:只要能活着出去,她立刻卷铺盖跑路!
这宫门狗都不待,严重怀疑这群常年憋在山里的宅男早就变态了!
“你把手里那玩意儿放下!
我害怕——
一害怕我就编不出来了啊!”
她带着哭腔喊,声音都发颤。
宫尚角正要放下面具的手猛地一顿,狭长的眼眸斜睨过来,语气冷得像冰:
“编?你想怎么编?”
铺天盖地的压迫感瞬间砸向陆蓉蓉,她吓得一缩脖子,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
“我、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一慌就想不起来细节了!”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我能说我是无锋的人吗?那不得被你们宫门当场嘎了!
可下一秒,她就看见宫尚角拿起了面具旁的一个小碗,碗里的东西泛着诡异的蓝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把那个放下!快放下啊!”
陆蓉蓉的尖叫声差点掀翻牢房顶,整座牢房的犯人估计都能听见。
宫尚角额角的青筋都快蹦出来了——这女人是被打傻了?
之前的隐忍算计全没了,反倒活泼得离谱,跟个炸毛的兔子似的。
“你给我放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陆蓉蓉梗着脖子,一脸色厉内荏的模样,用最硬的语气,说最怂的话。手心全是汗,
“我招!我全都招!我是孤山派的遗孤,我们门派就是被无锋灭的!
听说雾姬夫人可能是无锋的人,我才想着潜入羽宫查探——
要是她真的是无锋的人,我……我必须为门派报仇!”
宫尚角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捏住陆蓉蓉的下巴,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
两人四目相对,他眼底翻涌的冷冽与压迫感几乎要将人吞噬:
“把事情经过一字不落说清楚——雾姬夫人是你伤的?
她后背上的剑伤,是你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