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新的一天来临。
沉浸在靖王大婚的喜庆气氛的靖王府,在晨光中巍峨矗立。
寝殿内的卫若眉并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边那只温顺的小狗已经先一步醒了过来,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吻上了她的唇。
准确的说,卫若眉是被孟玄羽亲醒的。
孟玄羽低头含弄着卫若眉的娇唇,恣意的挑逗着。
小狗睡了一夜,体力恢复了。
晨光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棂,洒满寝殿,将大红喜帐内映照得一片暖融。
这吻不同于昨夜困倦时的浅尝辄止,带着清醒后灼人的渴望,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继而温柔地撬开贝齿,深入探寻。
“唔……”卫若眉彻底惊醒,睁眼便对上孟玄羽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那里面的火光烫得她心尖一颤。
她下意识地用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触手却是寝衣微敞下裸露的、温热的皮肤,那壁垒分明的触感让她像被烫到般想缩回手,却被他更快地握住手腕,压在了枕侧。
“玄羽……你……”她的呼吸被他攫取,话语断断续续,染着初醒的娇慵和突如其来的慌乱。
孟玄羽稍稍退开些许,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致命的诱惑:“该死,我昨晚居然睡着了?那可是咱俩的洞房夜!”他目光灼灼,锁着她绯红的脸颊和微微肿起的唇瓣,“昨晚欠下的,眉儿打算何时还我?”
他的眼神太具侵略性,卫若眉羞得别开眼,心跳如擂鼓:“什、什么欠不欠的……你快起身,今天有好多正事,你可别误了正事。”
“正事自然误不得,”孟玄羽低笑,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引得她一阵轻颤,“可眼下,眉儿便是最大的正事。”他话音未落,细密的吻已再次落下,这一次,目标是她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夏日单薄的寝衣根本无法阻隔那滚烫的触感,他所经之处,仿佛点燃一簇簇小火苗。
卫若眉浑身酥软,抵着他胸膛的手早已失了力道,软软地搭着。他的吻时而轻柔如羽,时而用力吮吸,带来一阵阵陌生而强烈的战栗。她忍不住轻吟出声,那声音娇媚得连自己都惊讶。
“玄羽……别……”她无力地推拒,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别怎样?”孟玄羽抬起头,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念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瓣,声音喑哑得厉害,“眉儿,可知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嗯?”
他拉着她的手,引着她抚上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这里,每每见你,都躁动难安。昨夜……”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一丝懊恼和更深的渴望,“昨夜竟那般睡去,实在该罚。今日眉儿若再不‘喂饱’我,我怕是要相思成疾了。”
这般直白露骨的情话,让卫若眉羞得无以复加,整张脸埋进他颈窝,嗅到他身上清冽又混合着一丝暧昧暖意的气息,更是心旌摇曳。
孟玄羽却不许她逃避,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他的眼神认真而炽热:“眉儿,我们是夫妻了。”
他陈述着这个事实,语气里充满了占有和喜悦,“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你卫若眉,今生今世都是我孟玄羽的人。”
说着,他的吻变得愈发缠绵深入,大手也不再安分,隔着薄薄的寝衣,在她背脊腰侧流连,那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褪至肩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晨光和红帐映衬下,宛如上好的美玉。
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卫若眉下意识地轻颤,更紧地偎向他。他的吻随之落在她的肩头,留下点点红梅般的印记。
“我的眉儿……”他叹息般低喃,每一个字都裹着滚烫的情意,“真美。”
他的动作时而急切,时而极尽耐心地温柔撩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卫若眉在他织就的情欲之网中渐渐迷失,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嵌入他臂膀紧绷的肌肉里。
意乱情迷间,她感到他身体的变化,那灼热的硬挺抵着她,充满了危险的侵略性,却也让她内心深处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和渴望。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欲望,几乎令人窒息。
孟玄羽的呼吸愈发粗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却强忍着更进一步的冲动,一遍遍亲吻她的眉眼、鼻尖、唇瓣,在她耳边留下令人面红耳赤的承诺和爱语:“别怕,眉儿……我会很温柔……把你交给我,可好?”
卫若眉眼神迷离,水光潋滟,望着身上这个俊美无俦、此刻只为她意乱情迷的男人,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爱意填满。
她终于鼓起勇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用一个生涩却坚定的吻,给出了无声的答案。
孟玄羽接收到她的默许,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正欲彻底卸下彼此最后的束缚——
“王爷?”殿外,侍从小心翼翼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时辰将近,刘特使和梁王殿下那边已着人来问过一回了。”
旖旎的气氛骤然一滞。
孟玄羽动作顿住,埋首在卫若眉颈间,重重地喘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极度压抑下的沙哑和懊恼:“……知道了!”
他抬起头,眼底仍有未褪的情潮,像汹涌的暗流。
孟玄羽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身体的躁动。
他看着身下面若桃花、眼含春水的卫若眉,万分不舍地在她唇上又狠狠啄吻了几下,才艰难地撑起身子。
他替卫若眉掖好被角,指尖留恋地拂过她滚烫的脸颊,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等我回来,眉儿。”他语带双关,眸色深沉,“到时……可不会再放过你了。”
那语气里的势在必得和未尽之意,让卫若眉刚稍退的热度再次涌上脸庞。
“真是……会挑时候。”他语气悻悻,带着十足的孩子气,与方才那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判若两人。
“刘特使与梁王他们……”卫若眉有些不解。
“刘特使说,我的婚仪已经办完,他的使命也完成了,要立即赶回盛州向皇帝复命。按规矩我要亲自去送送他。我还备了些礼物给他,希望他在皇帝面前多说我些好话。”
“他马上就走吗?”
“是啊,刘特使这人古板得很,凡事都要讲究规矩,若不是我昨日苦苦相劝,他还说今儿天不亮就要出发。”孟玄羽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意,“梁王也要赶着回京,便随同他一道上路。”
“梁王这就走了?不是说要住上半年吗?”卫若眉问道。
“梁王一离开西境就先来参加我们婚礼了,他在西境驻守四年,两年多没回京,我们婚礼一完,他便要去盛州面圣了。”
边说着,孟玄羽边无可奈何地坐直在床榻边,穿衣套靴,卫若眉待要起身,他却一手按住她:“昨日太辛苦了,眉儿多睡会,我去去就来,送完他们,今日要带你去拜见荣亲王与祖母,今日怕是又一刻都不得闲。”说完俯身在卫若眉脸上亲了一下,起身离开。
见孟玄羽一脸的不爽的离开,卫若眉忍不住轻笑出声,却又因他的离去生了一些失落,仿佛他走之后的时间凝固了一般。
殿门轻轻合上,卫若眉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将自己深深埋进犹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锦被中,心跳久久未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