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粉紫色灯光笼罩着整个房间。
杨月茹倚在浴室门边,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那朵妖冶的红莲纹身。
她指尖绕着发尾,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里的每间房都是独立温泉池,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天然硫磺泉,要不要一起去泡?”她缓步走向林宇,浴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
林宇站在窗边,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
他掐灭烟头,随手扔进水晶烟灰缸:“你先去,我烟抽完了,去买包新的。”
杨月茹轻哼一声,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顺便买条口香糖,我不喜欢接吻的时候有烟味。”
林宇喉结微动,点了点头:“知道了。”
他看着杨月茹转身走进浴室,磨砂玻璃门映出她褪下浴袍的朦胧身影。
水声响起,蒸腾的雾气很快模糊了玻璃。
林宇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这间套房的布置远比普通酒店房间复杂。
床头墙上挂着仿古铜镜,镜框雕刻着纠缠的男女。
林宇蹲下身,拉开床头柜抽屉。
里面整齐地放着几副锃亮的手铐。
手铐内侧还带着细密的齿痕,明显是特制的防挣脱款式。
林宇皱了皱眉,轻轻合上抽屉,转向衣柜。
衣柜门滑开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套黑色漆皮内衣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紧挨着的是一件镂空渔网袜和带铆钉的颈环。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旁边那条一米多长的皮鞭。
林宇鬼使神差地取下皮鞭,手指抚过鞭身。
皮质异常柔软,显然是上等小牛皮制成。
然而当他翻到鞭梢时,一股寒意猛地窜上脊背。
鞭子上竟然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微型钉刺!
那些钉刺不过米粒大小,但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林宇甚至能想象到,这样的鞭子抽在身上会留下怎样狰狞的伤痕。
“操,这简直是刑具好不好……”他低声咒骂,猛地将皮鞭扔回衣柜。
为了不被拷打,林宇没有丝毫犹豫,抓起外套冲向房门。
关门的一瞬间,他听到浴室里面传来杨月茹带着笑意的呼唤:“买完烟,记得早点回来。”
十几分钟后,杨月茹泡得肌肤泛粉,裹着半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裙走出浴室。
水滴顺着她的大腿滑落,在波斯地毯上留下深色痕迹。
“香烟买好了吗?”她慵懒地问道,指尖卷着一缕湿发。
房间里静得可怕。
杨月茹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沙发,敞开的衣柜门,以及大敞开的房门。
她僵在原地,脸上的媚意瞬间冻结。
“林!宇!”
水晶烟灰缸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杨月茹胸口剧烈起伏,睡裙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
她抓起床头柜上的座机,拨通前台的号码:“前台吗?给我调酒店105号房的监控!现在!立刻!”
电话那头的前台小姐战战兢兢道:“杨、杨总,105房是隐私套房,按规矩没装摄像头……”
“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跟我一起来的男人出去了?”杨月茹想了想接着问道。
“看到了,他十几分钟前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前台小姐回道。
“他没在前台买烟吗?”杨月茹问道。
“没有,他直接跑出去的。”
杨月茹狠狠挂断电话,一脚踢翻茶几。
玫瑰花瓣和红酒瓶一起滚落在地毯上,染出一片暗红。
她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镜中只穿着内衣的自己。
这套维多利亚的秘密限量款她特意托人从法国带回来,胸前的薄纱根本遮不住什么,腰间的绑带更是将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混蛋!枉费老娘特意穿成这样!”她咬牙切齿地扯下颈间的蕾丝扣。
……
半夜十二点,傣族民宿的竹楼沉浸在静谧的夜色中。
林宇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看到小熙和萱萱正蜷缩在床的两侧,睡得正熟。
他犹豫了一秒,随即快步上前,轻轻推了推小熙的肩膀:“醒醒,我们得走了。”
小熙猛地睁眼,手已经下意识摸向枕下的折刀,待看清是林宇才松了口气:“怎么了?”
“嘘,别打草惊蛇,我怕这家民宿的老板也是杨月茹的人。”林宇压低声音说道。
萱萱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嘟囔道:“大半夜的,我们要去哪?”
林宇表情复杂,说道:“先出滇省再说,这次的滇省只能告一段落了。
小熙问道:“为什么?杨总又没对我们怎么样,她对我们挺好的。”
林宇苦笑道:“因为受苦的是我,要是不跑,我就要受满清十大酷刑了。”
萱萱瞬间清醒,一骨碌爬起来:“那还不快跑?!”
三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
“我的发圈!”
“充电器别忘了!”
“谁看见我的运动鞋了?”
林宇抓起两人的外套,压低声音催促:“五分钟内必须出发,我怀疑她可能在赶来的路上了。”
三人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楼梯口的感应灯突然亮起,吓得萱萱差点踩空。
林宇一把拽住她,三人紧贴墙壁,听着楼下值夜的前台小妹哼着歌刷短视频的声音。
“去后门。”林宇比了个手势。
房车启动的瞬间,他关掉车灯,借着月光倒车,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系好安全带,我们往东走,先出省再说。”他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调出导航。
……
十几分钟后,杨月茹的两个保镖来到了民宿房间。
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房间中央,高个子保镖用脚尖拨了拨地上遗落的发圈,转头对同伴说:“应该是跑了。”
矮个保镖掏出手机,拨通了杨月茹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背景音里隐约传来轻柔的爵士乐。
“杨总,人已经走了,看痕迹应该是刚离开不久。”保镖压低声音汇报道。
十几公里外的情侣酒店,杨月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手中的红酒杯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要追吗?”电话那头传来保镖的请示。
杨月茹轻轻摇晃着酒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必了,让他们走吧。”她的声音恢复了慵懒和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可是他的鉴定能力很强……”
“我说了,让他们走!留得住他的身,也未必留得住他的心。”杨月茹抿了一口红酒,眼神迷离地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