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不能行个方便?我家掌柜有几句话想要和大人单独说。”驾车的车夫此刻倒是显得很是淡定。
俗话说的好,钱能通天。
他们家掌柜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只要愿意花一点钱打点,什么官员都得乖乖听话。
“好,本官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随即,那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田生兰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到眼前拦住他们的人尽皆穿着飞鱼服,腰间则是悬着绣春刀。
其中一名锦衣卫格外与众不同,他身穿玄色飞鱼服,织金云纹在暗处泛着冷光,腰间鸾带束得紧,悬着的绣春刀鞘口嵌着寒铁,未出鞘已透着慑人的锐气。
他站在那里,嘴角微微勾了勾,只是一个眼神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田生兰此刻只是感受到对方的气场,脸上就冷汗直流。
眼前之人绝对是锦衣卫当中的大人物。
他在琢磨着对方的身份。
锦衣卫千户?
指挥佥事?
亦或是指挥同知?
无论是哪种,那可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田生兰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前不久他还见了皇帝陛下呢,这名锦衣卫大人物当时也出现过,陛下称其为李若琏。
他不断的想着这个名字。
对于这个名字他是有印象的,随即他的眼睛一亮,
他想起来了,这个李若琏之前应该是一名锦衣卫指挥同知,很不好打交道。
他们晋商之前孝敬给锦衣卫官员的钱,其他锦衣卫官员都收了,就这个李若琏将钱给退了回来。
不过当时他们也不在意。
连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都收了,锦衣卫这边肯定也会罩着他们的。
不过今天,得想办法摆平这个家伙了。
“就在这里说吧,本官没有和商人私下交易的习惯。”李若琏淡淡的看了一眼田生兰。
这家伙什么想法,他自然是知道的。
此刻,他看田生兰,就好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
“大人,草民可不会和大人交易什么。
只是有几句话想和大人私下说。
请大人行个方便。”
田生兰连忙说道。
不得不说,这个李若琏就是难说话啊。
有些话,他怎么敢当众说出来。
毕竟是见不得光的。
“你算什么玩意?
还让本座给你行个方便?
本座刚才给你机会了,让你说,结果你却不肯说。
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抓起来。”李若琏此刻冷冷一笑。
“大人,草民和吴指挥使有些交情。”
田生兰不由大声的喊了起来。
这个李若琏难不成是一个傻子?
大明朝难道还真有官员和银子过不去的?
看到没有办法和李若琏私下交易,他只能将吴孟明给搬出来。
只要是锦衣卫,都要听吴孟明的话,自然也要给吴孟明面子。
“哈哈哈。”
听了田生兰的话,周围的锦衣卫不由的都笑了起来。
吴孟明,两三个月前提吴孟明还好使,现在,那不是搞笑吗?
不久前验过田生兰牙牌的锦衣卫百户宋清此刻则是脸色难看,搞不好自己要被这家伙给害了。
他现在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个田生兰肯定是有问题的。
而自己刚才只是查看了一下牙牌,并没有深入的检查,就放行了。
“吴指挥使已经被陛下处死。”李若琏淡淡开口。
“什么?”田生兰眼睛瞪的很大。
吴梦明竟然被处死了?
他竟然还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也是,现在到处都是战乱,京师距离这里也很远,消息传到这也没有那么容易。
吴梦明死了,难不成眼前之人接替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来抓他,情况可不是一般的糟糕。
“大人,草民和东厂提督王公公也有一些交情。”
田生兰再次开口。
锦衣卫指挥使是厉害,但是,东厂厂公的面子总得给吧?
“哦,哪个王公公?”李若琏淡淡一笑。
之前的东厂厂公是王之心,现在的东厂厂工是王承恩。
“自然是东厂提督王之心了,难不成东厂提督还有其他人吗?”田生兰笑道。
崇祯换了锦衣卫指挥使,总不可能将东厂提督也换了吧?
如此,岂不是乱套了吗?
“哈哈哈。”周围的锦衣卫再次的大笑了起来。
这个田生兰,还真是搞笑。
现在提王之心有个屁用啊。
“王之心也被陛下处死了。
你和他们有交往,看来,你的事不少啊。”李若琏冷冷一笑。
“什么?这,这!”
田生兰此刻眼睛瞪的很大,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这样?
“将他的腿打断,带走!”李若琏直接下令道。
这个田生兰,好大的胆子,竟然想逃跑!
“大人,草民奉李师长之命出城,这是李师长的牙牌。
草民无罪啊。”田生兰连忙喊了起来。
“哼,在本座面前,拿出这种牙牌岂不可笑?”李若琏冷冷一笑。
惨叫声响起。
田生兰的双腿已被打断。
“师长,刚刚田掌柜被锦衣卫的人打断了腿带走了。”
李本深府邸。
府上管家走到李本深身旁,小声道。
他可是知道,田生兰花费高价从李本深这里购买了李本深的牙牌。
有了这种牙牌,可以自由出入太原城。
高杰带人攻打汾州府了,李本深因为有伤并没有跟着去。
“带走就带走嘛,犯了事被锦衣卫抓走那不正常吗?”李本深淡淡一笑。
“可是,他会不会乱咬人呢?”管家连忙说道。
他最担心田生兰将他家师长给咬出来。
李本深出事了,他这个管家肯定也要跟着倒霉。
“放心吧,没事的。
本将待会儿就去见陛下。”李本深淡淡一笑。
说完,李本深立刻就起身离开了。
“陛下。”
李本深看到崇祯之后,立刻行礼。
“你有伤在身,免礼吧。坐。”
看着李本深,李云龙轻轻一笑。
“谢陛下。”李本深连道。
随即,诚惶诚恐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这次你做的很是不错。
这些晋商,一个个富的流油,也一个个抠的要死。
让他们拿点钱,给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抠抠搜搜的,一直没有行动。
现在,朕倒要看看,他们谁还敢不出钱。”李云龙看着李本深,笑着开口。
此刻,他的心情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