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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的选拔,烈日如熔金般倾泻在演武场上,青灰色的石砖被晒得泛白,蒸腾起一层微微的热雾,远远望去,仿佛空气都在扭曲颤动。大部分人尝过几轮淘汰的苦头后,便如被晒蔫的草叶般陆续退场,唯有跑圈的人群中,我瞥见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他们脚步沉重却坚定,粗布短打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叫来小太监询问,才知这三人是来自西南边陲的偏远山村,原是猎户出身,有些拳脚底子,已连续五日天未亮便赶来报到,每日四十里长跑从不缺席。可枪法却总在将将要入八环时偏出,只在草靶上留下一串七环的浅痕,像命运在嘲弄他们的执着。

我立于城头,风从城楼缝隙间穿过,带着沙砾与尘土的粗粝感,吹动我衣袍猎猎作响。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那三道身影上。他们虽已疲惫不堪,脚步却依旧稳健,呼吸节奏竟未大乱,足见体能惊人。

我缓步走下城楼,台阶上的青苔湿滑,带着雨后未干的潮气。

回到城门边那张雕花紫檀木躺椅上,我慵懒地靠在小兰柔软的大腿上,她指尖轻柔地为我按着太阳穴。冰镇的荔枝与青梅盛在银盘中,由冰鉴里取出,果壳上凝着细密水珠,一碰即碎,凉意沁人。我咬一口,清甜微酸的汁水在舌尖炸开,驱散了白日积攒的燥热。

就在这时,余光扫到一旁列队的新晋选拔者,皆身姿挺拔,甲胄初试,唯独末尾站着个瘦小的身影,肩窄腿短,站姿虽学着别人笔直,却透着一股子僵硬与不自然。

我皱了皱眉,招了招手。小太监连忙小跑过去,将那小个子带了过来。他低着头,草绿色的布帽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脚步轻得像猫,却略显慌乱。

我眯起眼,心中疑窦顿生,一把将他拽到身前。他猛地一颤,想躲,却被我钳住手腕。我冷笑一声,伸手一扯——那顶宽大的帽子应声而落,刹那间,如墨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丝在晚风中轻扬,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野菊香,那是山野间才有的气息。他惊叫出声,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的软糯,随即慌忙抬手去遮脸,指尖微微发抖。

我嘴角一扬,轻笑出声:“小样,以为戴顶破帽子,裹得严严实实,就能骗过我?”她咬着唇,眼眶微红,终于抬起头,露出一张白嫩如瓷的脸蛋,眉眼清秀,鼻尖微翘,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她伸手轻轻拉住我的衣袖,声音细如蚊蚋:“姐夫……我不是故意的……”那语气,像极了小时候偷摘后园果子被逮住的模样。

身后的小太监惊得倒退半步,定睛细看,忽然扑通跪地,声音发颤:“拜见十公主!奴才该死,竟未认出殿下真容!”一时间,四周空气仿佛凝固,巡逻的兵卒停下脚步,远处的喧嚣也悄然止息。

晚风拂过,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天边最后一缕霞光落在她乌黑的发梢上,泛出淡淡的紫金光泽,像王冠的微芒。她站在那里,不再是那个不起眼的小兵,而是一位藏匿于尘烟、却掩不住贵气的金枝玉叶——倔强、执拗,却又天真如初。

我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大腿上,掌心尚存她身上传来的微温与轻盈,像是捧着一缕被风托起的柳絮。指尖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触感软糯,像春日刚蒸好的桃花糕。“你这是又作什么妖啊,”我笑着摇头,声音里带着宠溺的无奈,“只是没想到你能上8环。”她却倏地仰起小脸,十公主傲娇地抬起下巴,眼眸亮如星子,唇角微扬,像只得胜的小雀儿,“谁说8环?我打的可是9环!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打中那把佩刀了!”她语气急切,小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那一枪的轨迹仍在她指尖回旋。“再给我一发,我一定能打上!”

我轻笑一声,顺手从案几上的青瓷盘里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紫得发亮,表皮还凝着细小的水珠。我将葡萄递到她唇边,她张嘴含住,小脸瞬间鼓起,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咀嚼着,活像只囤粮的松鼠,毛茸茸的发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几缕碎发拂过她白皙的颈侧。我一时没忍住,低头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软软的触感像吻在初雪未融的花瓣上。随即正色问道:“进步枪营是不可能的——告诉我,你来这干嘛?”

她低下头,绕着手指头,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带着几分委屈与执拗:“我想要一把枪……可克莱尔妹妹这几天,整天捣鼓她那个叫‘火车’的铁疙瘩,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烟雾缭绕的,根本没空理我。我不懂那些齿轮锅炉,只想要一把能握在手里的枪……所以,我就想进步兵营,自己拿一把。”她仰起脸,眸光清澈,像山间未被惊扰的泉眼。

我望着她,心头微动,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支乌黑锃亮的96式小手枪。枪身线条流畅,金属表面泛着冷月般的幽光,握柄上雕着细密的纹路,像是藤蔓缠绕星辰。我将枪轻轻递到她眼前:“枪可以给你——但不能白给。你得干点活。”她的眼睛瞬间亮起,像是被点燃的烛火,满眼都是跳跃的小星星,脱口而出:“姐夫你说!要我干啥我都干!”

我将她从膝上轻轻抱下,稳稳放在地上。随即又取出一套定制的枪套,深褐色的牛皮鞣制而成,边缘用金线绣着龙纹暗纹,沉甸甸地压在掌心。我蹲下身,将枪套系在她纤细的腰间,动作轻柔却坚定。枪入套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嗒”轻响,仿佛命运的锁扣悄然闭合。接着,我取出六发黄铜子弹,一枚枚插入枪套外侧的子弹套中,金属与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校场中格外清晰。夕阳的光线斜斜打在她身上,勾勒出小小身影的轮廓,枪套斜挂腰间,竟真有几分英气逼人,宛如少年女将初披戎装。

“从现在开始,”我直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负责教导那些参加选拔的人,基础的射击姿势、瞄准要领、呼吸节奏……把你懂的教一下就行。别再像只小麻雀似的到处乱跑了,知道吗?”

她用力点头,小手按在枪套上,掌心贴着冰冷的金属,却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的重量。她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嘿嘿,知道了,姐夫!”话音未落,便迈开小短腿,一蹦一跳地朝分发子弹的小太监跑去,腰间的枪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我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身旁一个小太监道:“你去公主府,把她的贴身丫鬟叫过来——这小祖宗,可不让人省心。得有人盯着,别让她欺负人,也别让人伤了她。”

这时,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走到队伍最后站定。她身量高挑,一袭鸦青色劲装裹身,腰束玄铁革带,发髻高挽,仅用一根素银簪固定,几缕碎发被风拂起,贴在她微汗的鬓角。她背脊挺直如松,下颌微扬,目光沉静地望向前方,仿佛一柄藏于鞘中却锋芒暗涌的剑。我缓步走近,靴底踏在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你是哪家的闺女啊?”我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校场回荡,带着几分试探与打量。

女子倏然转身,动作利落,衣袖带起一阵微风,她一拱手,腕间银护腕轻响一声:“臣女,镇远将军府谢兰英。”声音清亮,如山涧击石,不卑不亢。

我微微眯眼,指尖轻抚额角,似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低声自语:“你是谢老将军的孙女?”语气中带着一丝恍然。

“是的,仙君。”她垂眸应答,睫毛在斜阳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恭敬,却掩不住眼底那一抹倔强的光。

我又想了想,语气转为凝重:“可是谢老将军就你这么一个孙女,若他不同意,我可不敢收你啊。”话音落下,空气仿佛骤然凝滞。风停了片刻,连旗声也似被按下了暂停。

谢兰英脸色一变,唇色瞬间褪去几分,嘴唇轻咬,咬出一个浅白的弧度。她双手悄然握紧,指节泛白,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极了春寒中欲绽未绽的梅枝。她的眼中掠过一丝痛楚,又迅速被坚毅压下,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宿命角力。

我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从茶几上拿起那具青铜包边的对讲机,金属外壳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按下按钮时,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北城校尉听到回话。”

“北城校尉听令!”对讲机中立刻传来沉稳有力的回应,声音洪亮,穿透暮色。

“你派个人去北城找到谢老将军,问他同不同意他的孙女加入步枪营。别磨叽,搞快点,快关城门了。”我语气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末将领命!”那头应得干脆,随即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已有人飞奔而出。

我放下对讲机,目光落在谢兰英身上。她仍站在原地,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肩线绷得笔直,仿佛一尊即将裂开的玉像。我走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感受到她肌肉的紧绷。

“你先坐着等一下你爷爷吧,水果随便吃,别客气。”我语气放缓,带着几分长辈的温和。

她微微颔首,动作极轻,像怕惊扰了这暮色中的静谧。缓缓走到茶几前,坐在矮凳上,脊背依旧挺直,仿佛连放松也是一种屈服。这时,一名穿藕荷色襦裙的宫女轻步上前,捧着青瓷果盘,盘中摆着几颗红润的苹果,表皮泛着水光,像凝住的晚霞。她递上一颗,谢兰英接过,指尖微凉,苹果沉甸甸的,带着园中刚摘下的清甜气息。

她低头看着那颗苹果,却没有吃。果皮上的露珠悄然滑落,滴在她手背,凉得她微微一颤。她只是怔怔地望着茶几上那圈被夕阳拉长的光影,眼神空茫,却又似有千军万马在其中奔腾。风又起,吹动她额前碎发,也吹动她衣角,却吹不散她眉间那团沉郁的云。

茶几上,一盏未饮的清茶袅袅升腾着热气,茶香混着果香,在晚风中淡淡弥漫。而她,就那样坐着,像一尊守候在时光尽头的雕像,等待一个可能改变她命运的答复。

鼓声如雷,自城头滚滚而下,一声声撞击着人心,像是远古巨兽的低吼,宣告着白日的终结,那声音沉闷而厚重,震得地面微微颤动,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城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合拢,木轴与铁环摩擦出刺耳的呻吟,仿佛老将临终的叹息,沉重、迟缓,带着岁月的锈蚀与疲惫。

尘土在斜阳中浮游,如金粉般悬浮在空气中,又被晚风卷起,裹挟着硝烟残留的焦糊味、铁锈的腥气,以及远处炊烟淡淡的柴草香。选拔场上,人群如潮水般退去,脚步杂沓,夹杂着叹息与低语。小太监们弯着腰,拖着沉重的弹药箱,竹筐磕碰着石板路,发出空洞的回响;他们用扫帚将散落的铜弹壳归拢成堆,金属与石板碰撞出清脆却冷硬的声响,像是一场战争余音的尾声。

就在这喧嚣渐歇之际,城门甬道深处,三道身影缓缓走出。他们步履蹒跚,衣衫褴褛,肩头染血,却彼此搀扶,如同三株在风暴中不肯倒下的枯松。脚步踏在石板上,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从泥泞中拔出灵魂。他们穿过昏黄的光幕,走入我大伞下的阴影——那是一柄墨色油纸伞,伞面绘着玄鸟衔符,伞骨如剑脊般挺直,在晚风中纹丝不动。

三人站定,齐齐鞠躬抱拳,动作虽疲惫却一丝不苟。风掠过他们的发梢,吹起破碎的衣角,露出臂上新结的血痂。我开口:“你们三个等等。”

声音不高,却如刀劈开暮色,斩断了他们离去的念头。

“你们三个,我破格收了。”我目光如炬,扫过他们疲惫却仍含光的眼,“但只能进炊事班,负责营内所有人的一日三餐,同时也要完成训练任务。考核不合格,一样要退出步枪营。你们,愿意吗?”

三人沉默,跪地,彼此对视。那一眼,有犹豫,有挣扎,更有不甘熄灭的火种。中间那人抬起头,脸上沾着灰土,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燃着两簇野火:“发枪吗?”

我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如刀锋掠过寒潭:“当然发。而且训练弹药配比,是普通士兵的两倍。”顿了顿,声音陡然沉下,“但你们的负重,也是普通士兵的两倍。你们,还愿意吗?”

风忽然静了。

三人没有立刻回答。他们低头,手掌按在冰冷的石板上,仿佛在感受大地的脉搏。片刻后,三人同时点头,动作整齐如一人:“我们愿意。”

“那行。”我转身,袖袍一拂,如云卷残霞,“去末尾站好,等会有人带你们回营。”

三人重重磕头,额前触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起身时,衣角扬起,带起一缕尘烟。“多谢仙君!”声音沙哑,却如铁钉入木,掷地有声。

他们走向队伍末尾,背影在夕阳下拉得细长,像三杆即将竖起的枪。

两头羊驼踏着碎步缓缓而来,蹄声沉闷地敲在水泥路上,脖下的铜铃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发出清越而断续的叮当声,在这寂静的黄昏里显得格外清晰。它们拉着一辆简朴的木轮车,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内里绣着镇北王府徽记的暗纹——一头银鬃猛虎盘踞于雪峰之上。

车停稳时,尘土微微扬起,在斜阳下泛出金红色的薄雾。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从车上跃下,动作虽略显迟滞,却仍透着沙场宿将的硬朗风骨。他身披旧式铠甲,肩头磨损处露出细密的补丁线脚,腰间挂着一柄无鞘的古刀,刀柄已被摩挲得油亮如墨玉。他快步上前,靴底踩在碎石上发出干脆的咔嚓声,双目炯炯,眉宇间刻满风霜与焦急。一见到那立于城门前的身影,立刻抱拳躬身,声音沙哑却郑重:“拜见仙君!”说罢便要屈膝下跪。

我一步上前,掌心稳稳托住他臂肘,力道不重却坚定:“老将军不必多礼,以后见我也不用拜。”话音落下,晚风恰好吹起我的衣袂,猎猎翻飞,像一面无声招展的旗帜。

“多谢仙君体恤……”老将军喘息微重,目光转向车旁那道倔强的身影,语气陡然沉了几分,“我家孙女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去!”话音未落,已大步走去,伸手就去拉那少女——谢兰英。

她一身粗布劲装,发髻用红绳草草束起,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脸颊因激动泛着潮红,眼中却燃着不肯熄灭的火光。她猛地甩开爷爷的手,后退半步,声音清亮如裂帛:“爷爷,我不回去!我要加入步枪营!”

“胡闹!”老将军怒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旁边羊驼都惊得后退一步。他脸色铁青,须发微颤,“女孩子家家当兵成何体统?舞刀弄枪,抛头露面,岂非辱没我镇北王府百年清名?快跟我回去!”

两人拉扯之间,衣袖撕扯出细微的布帛声,尘土在他们脚边旋起小小的涡流。谢兰英的靴子在地面划出深深的痕迹,像是在土地上写下不肯退让的誓言。

我缓步上前,一手轻按一人的肩头,掌心传来的肌肉紧绷感告诉我,这对祖孙皆是倔强如铁。我声音不高,却如钟鸣鼓应,穿透纷乱:“你们先冷静,听我一言。听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风忽然静了片刻,连羊驼都安静下来,我望着谢兰英,目光沉静:“女兵不加入直接作战,主要负责电子通讯与紧急救护工作。没有冲锋陷阵,也没有斩将夺旗,立大功的机会不多,想靠军功光耀门楣……机会渺茫。”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这样,你还愿意加入吗?”

她抬起头,夕阳正落在她眼中,那对眸子像两颗被点燃的黑曜石,映着天边残焰,也映着某种近乎执念的光。她嘴唇微动,忽然问:“发枪吗?”

我心头一震,几乎失笑——好一个“发枪吗”。原来她们图的,从来不是荣耀,而是那份握在手中的力量。

“当然发。”我缓缓道,嘴角微扬,“但不发步枪,发手枪。”说着,抬手一指站在身侧的十公主。

十公主唇角一勾,得意地“唰”地一声拔出手枪,动作利落如电。银白色的枪身在暮色中划出一道冷光,像流星掠过暗夜。她手腕轻转,枪在指间旋了一圈,稳稳指向天空,枪口还冒着一丝淡淡的硝烟余味——显然不久前刚试过火。她眨了眨眼,冲着谢兰英和老将军晃了晃枪身,笑得张扬:“瞧见没?这可是仙君特制的,轻巧、精准,一枪能打穿铁甲。”

老将军瞳孔一缩,呼吸微滞。他死死盯着那把小枪,仿佛看到了年轻时梦寐以求却终不可得的神兵利器。他喃喃道:“仙君莫要诓我……真的只是负责传令和救治伤员?不参与前线厮杀?”

我正色道:“我以我的仙格担保,所言无虚。”

谢兰英的眼睛却已黏在那把枪上,像是被某种宿命牵引。她一步步上前,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冰凉的金属,声音轻却坚定:“果真发这个小手枪……那我必须加入。”

老将军久久不语,最终长叹一声,肩头的紧绷缓缓松懈,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望着孙女,眼中既有无奈,也有藏不住的骄傲:“孙女啊,你若下定了决心,我便不再拦你。但若日后你给我丢人……我绝不轻饶。”

谢兰英站直了身子,脊背如剑,目光如炬。她抬手抚过胸前的王府玉佩,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像大哥一样,绝不给镇北王府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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