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诉?”
“投诉什么?我们这是绿色直播间!刚才那是……那是正常交流!”
王导冷笑一声,指了指平板上的数据:
“正常交流?你们把镜头蒙了八个多小时,期间声音里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紧接着是吴所畏带着哭腔的抱怨:
“轻点……疼…………”
“忍着,越挣扎越疼。”
只有直播间的弹幕疯了似的滚动,快得根本看不清字。
【卧槽!卧槽!这是我不花钱能听的?】
【进不去?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尺寸!】
【这就是传说中的全网广播剧吗?建议反复朗读!】
【池少:忍着,大畏:进不去。这对cp我磕拉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我说我在听人造人。】
吴所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把头塞进裤裆里。
“误会!这绝对是误会!”
吴所畏指天发誓,急得语无伦次,“那是穿鞋!真的是穿鞋!他的脚太大了,我的拖鞋太小了!”
“哦?”
王导面无表情地划了一下屏幕,“那这句‘好湿,好滑’怎么解释?”
吴所畏:“……”
那是红酒洒了。
但这时候解释,苍白得像张纸。
池骋倒是淡定,慢条斯理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顺势滑落至腰间,露出那精壮得仿佛大理石雕刻般的上半身。
他瞥了一眼还在疯狂滚动的弹幕,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
“解释什么?”
池骋伸手,极其自然地搭在吴所畏的肩膀上,掌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t恤渗进去,“大家都懂。”
“懂个屁!”
吴所畏一把抖掉他的手,“池骋你别在那拱火!咱俩清清白白!”
“清白?”
池骋挑眉,修长的手指突然点了点吴所畏的脖颈侧面,“那这是什么?”
镜头瞬间拉近。
高清画面下,吴所畏白皙的脖颈上,赫然印着两枚暗红色的痕迹。
不大,但位置极其刁钻,一看就是吮出来的。
那是昨晚池骋借着酒劲,把他当磨牙棒啃出来的杰作。
【实锤了!草莓印!】
【如果不爱,请别伤害(我的狗眼)!】
【这也太激烈了吧?战况焦灼啊!】
【清清白白吴所畏,守身如玉池大少。笑死。】
吴所畏下意识捂住脖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蚊子叮的!山里蚊子毒!”
“行了。”
王导适时打断这场闹剧,抛出了杀手锏,“鉴于昨晚直播事故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虽然热度爆表,但平台警告了一次。根据合同规定,违约金五万。你们四个人,谁付?”
“五万?!”
吴所畏的音调瞬间拔高了三个度,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怎么不去抢?!”
旁边的姜小帅也皱了皱眉,虽然没说话,但显然这笔钱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郭城宇刚要开口说“我出”,却被池骋一个眼神制止了。
池骋靠在床头,眼神玩味地盯着吴所畏那张惨白的脸。
“没钱?”
吴所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池骋慢悠悠地开口,“这样吧,你那部分我替你出了。”
吴所畏眼睛一亮,刚想喊“爸爸”,就听见池骋接下来的话——
“前提是,你要做我的贴身助理。随叫随到,让干嘛干嘛。”
吴所畏愣住了。
当狗腿子。
“成交!”
吴所畏咬牙切齿,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不就是伺候人吗?我以前在澡堂子搓澡都没怕过谁!你说吧,第一件事干嘛?”
池骋勾了勾手指。
“过来。”
吴所畏磨磨蹭蹭地挪过去。
池骋指了指地上的裤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语气理所当然得让人想揍他:“帮我穿裤子。”
【啊啊啊!这是什么羞耻play!】
【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攻吗?爱了爱了!】
【大畏快上!记得把手伸进去把把关!】
吴所畏深吸一口气,捡起那条黑色西裤。
忍。
他蹲下身,抓着池骋的脚踝,想往裤管里塞。
池骋的脚踝很硬,骨骼分明,皮肤温热。吴所畏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那紧实的肌肉。
那一瞬间,一种奇异的电流顺着指尖窜了上来。
这种触感……太熟悉了。
几个月前那个混乱的夜晚,他喝得烂醉,是不是也这样摸过这双腿?
吴所畏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出去。他粗暴地把裤子往上一提,动作大得像是在给死猪套麻袋。
“轻点。”
池骋低头看着在他胯间忙活的脑袋,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想让我断子绝孙?”
“那哪能啊。”
吴所畏皮笑肉不笑,手正好扣在腰带的位置,“您这金贵着呢,要是废了,我可赔不起。”
因为距离极近,吴所畏不得不半跪在床垫上,脸正对着池骋的小腹。
池骋垂眸。
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见吴所畏后颈上那一层细细的绒毛,还有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的耳垂。
就在吴所畏伸手去系皮带扣的时候,他的手腕内侧,那颗暗红色的、米粒大小的痣,猛地闯入了池骋的视线。
池骋的瞳孔骤然收缩。
啪。
“哎哟!你干嘛!”
吴所畏疼得叫唤,“这就是你对待债主的态度?”
池骋没理会他的叫嚷,死死盯着那颗痣。
“既然签了卖身契,那咱们的日子,就长着呢。”
这只贪财的小老鼠。
又掉进他的笼子。
“收拾东西。”
池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发布命令,“去把早饭做了。我要吃现磨豆浆,少糖,不加渣。”
“……事儿精。”吴所畏小声逼逼。
“你说什么?”
“我说池少您真有品味!这就去!”
吴所畏一溜烟跑了,背影看着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着那个背影,郭城宇凑了过来,一脸八卦:“池子,你刚才那眼神,怎么跟要吃人似的?那小子得罪过你?”
厨房里。
吴所畏一边咬牙切齿地磨豆子,一边心里直打鼓。
刚才池骋那个眼神太吓人了。
“大畏。”
背后突然传来姜小帅幽幽的声音。
吴所畏吓得手一抖,豆浆洒了一地。
姜小帅靠在门框上,领口敞开,露出精致锁骨上的一片红痕。
“那钱……”
“如果是为了我,没必要。”
“嗨,咱俩谁跟谁啊!”
吴所畏豪气地摆摆手,“再说了,能看见那姓池的变态吃瘪,也挺爽的。你没看他刚才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是吗?”
姜小帅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傻子都能看出来,池骋那根本不是吃瘪。
那是狼看见肉的兴奋。
“对了,”
姜小帅突然想起什么,“刚才郭城宇跟我说,今晚有个特殊环节。”
“什么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