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家人忙碌时。
胡得水来了。
“哎呦,大柱啊,这么多黄豆啊,发了啊?”胡得水看着小金山,羡慕说道。
“发啥呀,这还不够承包的钱呢,主要是做豆腐。”胡大柱解释道。
“做豆腐好啊,好东西啊。”胡得水说着递上来一张红色请帖。
“这是?”
“我儿子胡宏益和章雪结婚,趁天气好,把婚礼办了,猫冬的时候,可就不好办了。冷。大柱哥,必须来啊,新人祝福还得指望你呢。”胡得水很开心的说道。
“那真是恭喜了啊。”
胡大柱接过请帖。
“那我先走了,去送下家。”胡得水也就先出去了。
等人一走,八卦好奇的李杏花马上就围了过来。
“大柱叔,真是奇了怪了。”李杏花很好奇。
“怎么奇怪?”
“那胡宏益不是男人上不行吗?那怎么结婚?章雪还要跟他结婚??”李杏花很好奇。
“你又管人家的闲事了,干活。”母亲周薇马上制止了二闺女的行为。
“可能被我治好了吧?胡宏益年轻,能治的,但是他那种病啊,要先过心理关,越是紧张越不行,越想行就越紧张,然后就越不行。这玩意,心理因素影响很大。”胡大柱很有经验的回答道。
“那你怎么不治他的心病?你不是很厉害吗?”李杏花继续说道。
这话,又被周薇给听见了。
“闺女,你在胡说什么啊??”周薇感觉这话中的异常。
“没,没什么。”李杏花红了脸,急忙闭嘴了。
周薇诧异的看着闺女。
“结婚就是好事,有些病可以慢慢治。”胡大柱说道。
这事。
李桂花没有插嘴,她表态过,如果是她,她肯定是不嫁的。
但这个年代,是反对婚前性行为的。
同时呢,婚姻80%,都掌控在父母的手上。
很多时候,不管子女是否愿意,父母说了算。
显然胡宏益和章雪的婚姻,八成也是父母之命了。
果然。
胡得水刚出去不久,章雪就站在门口,畏畏缩缩的。
胡大柱就主动走了过去。
“咋了孩子??”
胡大柱询问道。
“我的婚事,大柱叔听说了吧?”章雪询问道。
“听说了啊。怎么了?”胡大柱担心这娃不同意,闹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事。
章雪塞给胡大柱一张纸条,说道:“别看,记住别看,等我结婚那晚再看,可以吗??”
“这??”
胡大柱看着折叠起来的纸条,里面明显是有字的,但是不知道写着什么。
“可以吗?现在别看。等我结婚那晚再看,可以吗??”章雪重复着又强调了一遍。
“好吧,我答应你。”
胡大柱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也别跟她们说。”章雪又叮嘱了一句。
“好。”
胡大柱把纸条塞进了口袋里,藏好。
章雪就跑了。
“这丫头搞什么鬼呢??”胡大柱非常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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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坡难得有喜事,胡得水家儿子胡宏益和章雪结婚,在自家院里摆开了流水席,虽然不算铺张,但也充满了乡土的热闹气息。
锣鼓家伙敲得震天响,红纸屑撒了一地。
周薇、李桂花和李杏花母女三人穿戴整齐,也去凑热闹、帮忙,免费唱歌跳舞。
作为一村之长,胡大柱自然也是座上宾。
他换上了一件半新的中山装,刮了胡子,显得精神了不少。
他没有空手来,代表村里送上了一对印着大红喜字的暖水瓶,既实用又喜庆。
开席前,众人起哄让村长讲两句。
胡大柱也不推辞,端着粗瓷酒杯站起来,声音洪亮:
“老少爷们儿,婶子姐妹们!今天,是咱们胡家坡的好日子!宏益这小子,我是看着长大的,踏实肯干!章雪这姑娘,漂亮又贤惠!他俩能走到一起,是缘分,也是咱们胡家坡的福气!”
他目光扫过满脸幸福又带着点羞涩的新人,继续道:“我这当村长的,也没啥大道理,就祝你们小两口,往后的日子就像这对暖水瓶里的水,热热乎乎,长长久久!夫妻同心,黄土变成金!早点给咱们胡家坡添个大胖小子,让我们也再热闹热闹!”
朴实又带着调侃的祝福,引得满院宾客哄堂大笑,气氛更加热烈。
新人被说得满脸通红,胡宏益憨厚地笑着直搓手,章雪则羞得低下了头,嘴角却满是笑意。
胡大柱举起酒杯:“来!大伙儿一起,为新人贺喜,干了这一杯!”
“贺喜!干了!”众人纷纷举杯呼应,场面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