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了张凡和瘫软如泥的陈昊天。
“不……不要……求你了……钱……我转账……我马上转……”陈昊天还在语无伦次地求饶。
“嘘。”张凡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安静。”
他的声音带着魔力,陈昊天的哭喊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陈昊天。”张凡开始了他的聊天,声音很轻很柔,像一个医学院的老教授在给学生上课:“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感觉到痛吗?”
……陈昊天疯狂地摇头,他不想知道!
“因为神经。”张凡伸出手点在了陈昊天那只完好的左手手腕上:“这里是你的正中神经。”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麻、胀、痛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从陈昊天的手腕窜到了他的大脑!
“啊——!”陈昊天惨叫出声,整条左臂都痉挛了起来。
“你看,很有趣对吧?”张凡松开了手,剧痛又瞬间消失了:“我没有伤害你的骨骼和肌肉,我只是精准地压迫了你的神经束。这是八十年的生物医学教会我的知识。”
陈昊天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微笑着的魔鬼,他终于明白自己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张凡的手指移到了陈昊天的膝盖外侧:“这里是腓总神经,它控制着你小腿的抬起。”
他用指节不轻不重地一敲!啪!
“啊!”陈昊天只觉得自己的整条左腿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然后一股比刚才强烈十倍的电击感让他整个人都抽搐着弹了起来。
他想爬,但左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你看,很有趣对吧?”张凡依旧在笑:“我只是用宗师的劲力精准地震荡了它一下,暂时阻断了它的生物电信号。别担心,半个小时后你就能恢复了,然后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不……不……不!”
陈昊天疯了,这种清醒的解剖!这种精准的折磨,比任何严刑拷打都要可怕一万倍。
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暴徒,而是一个医生!一个知道他身体所有开关的医生。
“不……不要了……祖宗……祖宗!”他开始疯狂地求饶:“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把钱都给你!我还有……还有比特币!在……在一个冷钱包里!密码是……是我初恋的生日!”
“哦?”张凡挑了挑眉,“终于肯说了吗?只可惜,我根本不需要知道密码。只要我想,我可以在一瞬间,把你的钱转到我的账户当中。”
陈昊天惊恐地看着张凡,眼神惊恐无比。
“没关系,我们慢慢玩。”
张凡站起身拉过一把油腻的椅子坐下:“打开你的电脑,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账户、比特币冷钱包……所有的钱,一分不留地转到我指定的账户里。”
“是!是!是!”陈昊天如蒙大赦,他以为折磨结束了。
他忍着手腕的剧痛和左腿的麻木,用那只完好的右手颤抖着爬向电脑,开始疯狂地操作,转账、输入密码、确认。
他这二十年来用无数谎言和骗局积累起来的十几个亿的天文数字,在短短十分钟内全部清空,流向了一个他永远无法追踪的幽灵账户。
“转……转完了……”陈昊天浑身被冷汗浸透瘫倒在地:“大爷……祖宗……钱都给您了……我的命……”
“哦。”张凡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收到的一连串到账提醒,总计16.3亿,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很配合,我很欣赏你。”
“那……那……我可以走了吗?”陈昊天的眼中燃起了一丝生的希望。
“走?”张凡笑了,笑意从唇角一直蔓延到眼底:“你当然可以走。我这个人一向言而有信,说了只是聊聊,聊完了你自然可以离开。”
他缓缓起身,声音依旧温和,目光却骤然冷冽如冰:“不过……我可没说过,会让你活着离开。”
他俯身靠近,在陈昊天耳边轻声道:“就把你沉海吧,放心好了,我会选一个风水宝地的。”
“不!”
陈昊天发出绝望的嘶吼,刚要扑上前抱住张凡的腿,一道手影已如毒蛇般掠过。张凡的手掌轻轻切在他的后颈,动作优雅得像在拂去衣领上的灰尘。
陈昊天喉中发出嗬嗬两声,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张凡拉开房门。门外,叶倾寰和武凰霄两张绝美的脸上血色尽失,方才房间里隐约传来的凄厉惨叫仍在她们耳畔回荡。
“处理掉。”张凡指了指屋内如死猪般瘫软的陈昊天,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倒垃圾,“老规矩,水泥封管,沉进河中。做得干净些。”
“是。”叶倾寰和武凰霄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
她们知道,这个魔鬼又随手清除了一个碍眼的存在。
不敢多问,两人熟练地拖起陈昊天的身体,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早已不是她们第一次为他处理垃圾了。
张凡拾起那台尚存余温的笔记本电脑,指尖感受着骗子留下的最后痕迹。
一个在模拟世界中骗走他五千万的蝼蚁,在现实里却为他贡献了十六个亿。
这笔买卖……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真是划算得令人愉悦。
陈昊天这颗来自过去的小石子,就这样被轻轻抹去,未在现实中激起半分涟漪。
张凡心情颇佳——不仅修正了模拟中的屈辱,还顺手为游戏账户充入了一笔巨款,现在他的现金流已经膨胀到一个令人瞠目的数字。
可他依然感到一丝无趣。
折磨陈昊天的过程太短暂了,这个骗子太过脆弱,根本承受不住他积累了八十年的医学知识。索然无味。
曼谷的午后,阳光炙烤着这座欲望之都。位于湄南河畔的顶级奢华酒店套房内,却是一片与外界喧嚣隔绝的冷寂。
张凡半躺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俯瞰着脚下浑浊而汹涌的河水。
几天前,陈昊天就是被灌入特制的水泥柱,由叶倾寰和武凰霄亲自监督,沉入了这条河某处最深、最隐秘的河道。世间再无此人痕迹。
复仇的快感早已消散,如同杯中冰块融化殆尽,只剩下索然无味的清水。
他开始享受曼谷的奢靡。
他包下最贵的餐厅,品尝需要提前数月预定的分子料理;购入限量版的跑车,在深夜的街头飙出骇人的速度。
他甚至一时兴起,买下了一艘停泊在皇家码头的中型游艇,只因为看它顺眼。
然而,这些凡俗极致的享受,如同隔靴搔痒,完全无法触及他内心深处的倦怠。
他的无聊,很快转移到了身边仅有的两个女人身上。
叶倾寰和武凰霄,这两位曾经在各自领域呼风唤雨的女王,如今彻底沦为了张凡排遣寂寞的工具。
两个女人又羞又恼,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恐惧。
她们试过一切方法,暗中联系家族、收买杀手、甚至试图在张凡的食物中下毒,但所有的反抗在张凡那近乎预知的能力和恐怖的武力面前,都成了可笑的徒劳。
每一次失败,都会招致更令人崩溃的惩罚。
她们逐渐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们连死亡的权力都被剥夺,她们只是他无聊时用以解闷的玩物,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
“无聊……”张凡将杯中价值不菲的威士忌随手泼在地毯上,看着酒液缓缓渗入:“这座城市,和那些人,一样无趣。”
他站起身,准备回房。
就在这时,酒店管家恭敬地送来了一个烫金的信封。
信封里是一张邀请函,风格粗犷而神秘,黑色的底纹上,用暗红色的墨水勾勒出八角笼的轮廓,上面只有简单的地点和时间,以及一个滴血的拳印标志。
“地下拳赛?死亡笼斗?”张凡挑了挑眉,随手将邀请函扔在桌上。
这种东西,在他经历的无数次模拟中早已见识过,无非是野蛮、血腥与金钱的混合物。
武凰霄恰好端着水果走进来,瞥见那张邀请函,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光芒。
她受够了这种毫无尊严的囚鸟生活,内心深处那点烈性从未真正熄灭。
她看着张凡那副对一切都提不起劲的样子,一个危险的念头涌上心头。
她放下果盘,故意用带着一丝挑衅,却又小心翼翼掩饰的语气说道:“主人,听说今晚这场是曼谷地下拳坛三年一度的‘魔王争霸’,汇聚了东南亚最顶尖的格斗高手,甚至有一些从非洲和西伯利亚来的怪物,规则无限制,直到一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或死亡。”
张凡淡淡地“嗯”了一声,不为所动。
武凰霄咬了咬牙,继续试探道:“主人您武功盖世,天下无敌,这种小场面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只是……不知道这些亡命徒的野路子,在您眼中能撑过几秒?”
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奉承,但细微的语调变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煽动。
张凡终于转过头,看向武凰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如何听不出这女人那点小心思?无非是想借刀杀人,或者期待他在拳赛中遇到麻烦。
他伸出手,捏住武凰霄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小凤凰,你想看我出手?还是想看我被人打死?”
武凰霄心脏猛地一缩,强作镇定:“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觉得,这些蝼蚁不是主人的对手。”
“呵呵。”张凡松开手,拿起那张邀请函,指尖在那滴血的拳印上摩挲着:“无趣与否,去看看就知道了。毕竟……”
他的眼神投向窗外渐渐降临的夜幕,一丝久违的兴奋光芒在眼底闪烁。
“无敌,确实是件很寂寞的事。”